说多了都是泪,步泽履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对于未来他是一点都没有希望。
步泽履这么一住愣是舔着脸在范神父这里住了一个月,每天早出晚归除了那一次抢劫后,步泽履这十几块钱还是够生活的,最后兜里一毛钱都没有留下,全给了神父要他买粮食,算是他住在这里的口粮了。
至于住,反正步泽履就厚着脸皮每天在这蹭。
劫道这种事,步泽履不是专业的,每天除了苞谷茬子就是窝头,虽然搁在现实世界这玩意是粗粮,健康食品,但是吃上一个月步泽履也受不了啊,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
晃荡了一个月,也就那一天一板砖撂倒了一个,接下来没有干成一次。
现在的步泽履到是在一家酒馆应聘了小工,在后厨帮工,洗碗洗盘子不说还要打扫后厨卫生,这还是半个月后范神父帮他找的。
一个月一元钱,管吃不管住。
步泽履已经妥协了,对于系统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一个月以来他无数次呼唤系统,求过,骂过,甚至哭过,但是系统大佬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仍旧是当初那么一个界面。
步泽履觉得哪怕当初穿越到了战场也好啊,不管是哪个政权,起码那是一个充满机会的地方,可是他却穿越到了日占区,就算想弄死个鬼子也太危险了。
没见过猪也听过猪哼哼啊,电视小说看过那么多,再不济用现代方法训练士兵还是可以纸上谈兵的。
此时的步泽履真的很想回到现代,只有吃过苦才知道和平的现代是多么珍贵,最起码二半夜走在大马路上不用担心被抢劫啊,这每天餐馆营业到凌晨一两点,回教堂步泽履都是心惊胆颤的,生怕遇见类似他当初干的活。
要是遇见小鬼子喝多了,那还不知道营业到几点呢。
这一个月来,步泽履是正儿八经面对面接触过小鬼子了,系统仍旧没有触发任务,哪怕让他干掉一个鬼子兵也好啊,至少开启了任务,有任务就有奖励,有这么一个系统他就有绝对的资本。
但是仍旧什么都没有,步泽履发现自己瘦了,一个月下来瘦到了皮包骨的状态,以前吃一小碗米饭都觉得够了,现在他恨不得吃上一盆米饭。
可是即使他在餐馆干活,那也是每天定量的食物,一顿俩窝头,一碗大碴子粥,一盘咸菜疙瘩。
‘老子银行卡里还有几万块钱呢,至少给老子换点物资吧,我要吃大碗油泼面,我要吃葫芦头泡馍,我要是凉皮肉夹馍。’步泽履下工后迈着蹒跚的步伐晃晃悠悠的走回了教堂。
不知道今天怎么的,平常范神父都会给他留个门的,今天却锁上了,砸了半天的门,愣是没见彪哥过来给他开门。
‘草!’步泽履又不是不通人情,明显是看出来这老小子是不想让他在教堂借宿了。
可是15块钱啊,就是去住旅馆也能住三个月,这老小子想黑他的钱吗?更别说步泽履去普通人家租住了,至少能租住半年。
‘难道今晚要露宿街头?’可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步泽履可不敢在冬天时候在室外睡觉,第二天不冻感冒才怪。
越想越气的步泽履连续几脚总算把侧门给踹开了,老范这个老东西就算不想让他住,至少把钱退出来,那可是15块钱啊,在他这主了一个月也用不了那么多。
从侧门进去后,步泽履很熟练的拉开了捐款箱翻进了地下室,本来怒气冲冲的步泽履在地下室找了一圈竟然没找到老范的身影。
摸着黑点亮了屋里的煤油灯,这才发现煤油灯下面压着一个纸条‘我去小潮沟一趟,明天晚上回来,记得明天把门锁好。’最后落款是范神父。
得,误会人家了,想了想,可是这家伙把门都锁了,也不想想他怎么进来,就留这么一个条子算怎么回事。
想多了废脑细胞,吹了煤油灯,熟练的摸上了木板床裹着被子合衣就这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