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过她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他目光笃定,“你千万不要过多忧虑…”南宫昭雪担心那个坏家伙出来作祟。
“我知道…不会的…”艾浅气息渐渐弱了下去,“这剑刃…好像有…毒。”她知道七杀剑并未伤及她的心脏,可她现在竟觉得呼吸困难,四肢都很无力。
“什么!”南宫昭雪一下紧张起来,“你先别着急,我马上带你回寝殿…”他加快了脚步。
南宫昭雪并不太懂医术,但是到了明亮处,光看艾浅的面色,他也能察觉出异样。她如白纸般的面容上却是青紫的唇色,她的眼底满是斑驳的红血丝,一看便知她中了毒。
“没想到涂青槐竟然如此处心积虑!那个女人,我绝对饶不了她…”他抚着她燥热难耐的面颊,想着应对的办法。
“奇…怪,平常的…毒对我早就没有了…作用,今日怎么会?”艾浅喘息着,疑惑不解。
她说的没错,她早就是百毒不侵的身体了,“这绝对不…是寻常的毒,不然…我不可能会这样的…”
“不管是什么毒,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解开。”南宫昭雪不停给她传输真气,想要缓解她的痛苦。
“小浅,答应我,一定不要让她占了上风,我去去就来。”眼下他必须要去审问涂青槐了,他担心她会控制不了自己,引出那个邪恶的化身。
“我知道,我不会让她出来的!”艾浅很明白他的忧虑,她眼神坚定,让他安心。
“那好,我尽快回来。”他深深望了她一眼,风风火火出去了。
大牢。
“涂青槐!解药…”他并不啰嗦,他只想尽早拿到解药。
坐在杂草堆上的涂青槐眼睛都不眨一下,她仿佛是一个木偶玩具,只盯着从窗户外投射下来的烛光。
“涂青槐!你要装聋作哑吗?”他语气淡漠,须臾,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示意一旁的侍卫,“上最痛苦的刑罚!”
“遵命。”侍卫得令后,走上前去,想要架起她的胳膊,将她困在刑架上。
“哈哈哈…南宫昭雪,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告诉你解药了吗?你越是折磨我,我越是守口如瓶,不信你就试试。”她冲着他诡异地笑,她似乎已经将生命看得很淡薄了,瞳孔中毫无生的希望。
“那可不一定,你之所以说出这番话,是因为你还从未尝试过刑罚。”南宫昭雪报之以邪笑,他吃软不吃硬,更何况是在他恨之入骨的女人面前。
“嘿嘿,你竟然这么想…那我不妨好心地告诉你吧,只要一天之内没有得到解药,她一定会死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毒吗?这是尸蛊,是取死人的脊骨血肉喂养而成,它的破坏性和腐蚀性极强,能很快之内蚕食活人的身体,让她痛苦地死去。”
她得意无比,倒是没有任何在牢狱之中的卑怯。
“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给解药的,而且这世间并没有它的解药,你千万不要对我抱有任何希望,那只会是失望哦…还不如直接把我解决,一了百了,对吗?”
她如今一心求死,她的愿望已经达成一半了,也算是死而无憾。
“活着才痛苦呢…”他才不会直接解决她,“你们去找几个嬷嬷进来看看她身上有没有藏什么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拿来给我看。”他一把捏住她的脖颈,“你最好现在就跟我说,不然等着你的就是无止境的痛苦了。”他最后一次警告她。
“是吗?我无所谓…”涂青槐耸耸肩,百无聊赖的模样。
“哼!用尽一切手段…若是逼出了解药,必有重赏。”他吩咐候着的士兵。
士兵们都很兴奋,跃跃欲试。
另一边。
艾浅躺在偌大的床上,金丝楠木散发出令人迷醉的香气,她感到一阵阵心安,但和身体上承受的巨大痛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艾浅,艾浅,你累了吗?”突然响起一阵诡异的人声,那声音似乎在房间里回荡,绕得她耳朵疼。
“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艾浅睁大了眼四处打量,但是并未见到谁。
“我是你身体中不可分割的另一半,你忘记了吗?”那人邪魅的话语声中带着些许颤音,一声一声直直打击着她的心。
“中了毒,你觉得痛苦吗?让我替你承受这一切吧,只要你答应了,你可以立马逃离这苦不堪言的身体,去追寻自己真正想要的自由。”那声音不断鼓动着她。
“我不要,我知道你是谁,你休想控制我,你快给我走开…”她大叫着,无力的手在空中胡乱挥动。
“你怎么可以让我走呢?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早该真正融为一体了”
“去你的!”她有些急了,恍惚中她忘记了,这不过是她的手段之一,她在激怒她,她在煽动她。
“你想想,只要你我二人联手,这天下便是我们的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身上的毒我也可以帮你解了,毕竟那对我来说,不费吹灰之力。”那声音还在响,似乎是回荡在她的心尖,又好像正贴着她耳边。
“你走!你给我走开!你这个趁虚而入的伪君子,别让我瞧不起你…”她怒吼着,无力瘫软的四肢开始费力挣扎。
“哦…你看看你,你是多么需要我,你为什么要刻意排斥我呢…”她像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正哀怨着。
“我才不需要,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她眸子渐渐红了,两只手握得很紧,指甲深陷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