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西娅号出航的当天,无数的人云集在码头,想看看都有谁和亨利一同出海。
亨利和波西娅、安妮乘坐公爵府的马车,来到码头,还隔得老远,马车就停了下来。马车夫一脸苦涩向波西娅禀报说:“波西娅小姐,前面的人太多,马车没法继续前进了。”
“亨利,”听说前面的路被堵住了,波西娅有些诧异地问亨利:“为什么码头上会有这么多人呢?”
“我想,他们可能都是来看波西娅号出航的。”亨利说完,探头出去对车夫说:“车夫,我们就在这里下车,麻烦你帮我们把行李搬到游艇上去。”
挤满街道的人或坐或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亨利。亨利他们三人刚从马车里下来,立即就被人们围上了,七嘴八舌地问:“亚当斯先生,请问您这次准备在海上待多长时间?”
“亚当斯先生,请问这次随您一起出海的,都有些什么人?”
“让一让,请让一认。”站在游艇上的谢拉克汉,早就望见了公爵府的马车。他担心拥挤在道路上的围观者们,会挡住马车的道路,便出来迎接亨利。此刻见到亨利被众人围住,便一边拼命朝里面挤,一边大声地喊:“大家请让一让,不要挡住亚当斯先生和波西娅小姐登船。大家让一让……”
在谢拉克汉的帮助下,亨利等人终于挤出了人群,登上了停泊在码头上的波西娅号。
站在船头的波西娅,望着下面黑黝黝的一片人头,心有余悸地说:“亨利,真是没想到,我们出个海,都来了这么多人。如果真的是去寻宝的话,没准来的人更多。”
“亨利,”一旁的安妮对亨利说:“下次你带我们去寻宝时,可千万不能走漏风声啊。否则肯定会有一大群人驾船跟在我们的后面,到时没准就白白便宜他们了。”
“亚当斯先生,”谢拉克汉来到亨利的身后,向他请示道:“我们已经做好了出航的准备,不知您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再等等,艾伯特、哈代两位主编,以及波亨女士都没有来。”亨利随口对谢拉克汉说:“等他们一到,我们就起航。”
“什么,波亨女士也去?”安妮听到出海的乘客里,居然还有波亨女士,不禁柳眉倒竖:“她跟着我们去做什么?”
“她可能最近心情不好。”亨利知道三言两语很难向安妮解释清楚,只能含糊其辞地说:“听说我要出海,便提出想到海上去散散心。我不好拒绝,就答应她了。”
“亨利,你就是太好说话了,觉得不好拒绝,就让她和我们同行。”安妮不悦地说:“你知不知道,最近伦敦关于她的闲话有多少,如果让她和我们一起出海,会招来什么样的闲言碎语吗?”
“安妮,别说了。”虽说安妮不喜欢波亨女士,但波西娅却对她没有什么反感,她连忙出来打圆场:“既然亨利已经答应了别人,那么就要遵守承诺。我想波亨女士就快到了,有些话让她听到不好,还是别说了。”
艾伯特和哈代两人是结伴而来的,他们的马车毫无疑问地被挡在了远处,两人是背着行李,艰难地穿过人群,来到了游艇上。
哈代上船后,和亨利等人都打过招呼后,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纳闷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码头上有这么多的人。”
亨利苦笑着回答说:“哈代总编,我觉得此事可能和我有关。”他朝下面的人群一指,“这些人都是来见证波西娅号的首航。”
“亨利,”艾伯特把自己的行李放好后,也跑到甲板上找亨利,好奇地问:“人都到齐了,怎么还不开船呢?”
“艾伯特总编,请您稍等一会儿。”亨利转身对艾伯特说:“波亨女士还没到呢。”
“波亨女士也要去。”显然波亨女士并没有把自己要随亨利出海的消息告诉任何人,以至于与她关系比较近的艾伯特和哈代两人都不知道。此刻得知波亨女士也要出海,艾伯特吃惊地问:“她去做什么?”
“她最近心情不太好。”波西娅在一旁解释说:“可能是听闻亨利将要出海去冒险,便想趁机去散散心。”
“原来是这样啊。”艾伯特等人作为波亨女士的朋友,对她前段时间的遭遇是深表同情,听说波亨女士想到海上去散散心,觉得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这段时间整个伦敦都是关于她的闲言碎语,出去散散心也好,至少可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众人在游艇上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没等来波亨女士,却等来了劳埃德。他一上船,就对亨利大声地说:“亨利,我有事情要和你谈谈。”
亨利看他这副着急的样子,应该是和邀请居里夫妇的事情有关。在事情没有办成之前,亨利不想让更多人知晓,便对劳埃德说:“走吧,我们到船舱里去谈。”
两人来到船舱,亨利反手关上房门后,开门见山地劳埃德:“劳埃德,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是不是巴黎那边有消息了?”
“是的,”劳埃德点点头,说道:“我刚刚收到了基洛夫先生的回电,他说他已经联系了居里先生。正巧居里先生也有到伦敦来的打算,可由于路费不足,迟迟没有成行。此刻听说你愿意赞助他们夫妇路费,便一口答应了你的邀请。”
从劳埃德的话中,亨利意识到有一些不对劲,怎么只有居里先生,那个名气更大的居里夫人呢?他连忙问:“劳埃德,我想问问,居里先生是打算一个人来伦敦,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