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的买卖!”
赵秉炤呵呵一笑,冲着赵瑞挑了挑眉。
“师父,你,你,太贼了!”
闻听此番言语,再看自家师父的表情,赵瑞瞬间明白了赵秉炤打的是什么算盘。
“滚——”
赵秉炤又是一眼瞪过去。
“师父,你这样,难道就不怕宗人府的那个老扣儿找你麻烦?”
“说得好像我不这样,他就不会找我麻烦一样!”
赵秉炤冷笑一声,“我要爵位,只是想换一种玩法,想跟徐府那一门三公掰掰手腕。”
“可为什么是现在?”
“哪儿来的这么多为什么?”
“让你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记得要大张旗鼓摆明你师父我的旗号!”
赵秉炤微微笑着,“世人皆称我为赵财神。却不想一下,我堂堂财神岂会不掌天下财?至于为什么是现在,只是因为,现在这个时间刚刚好!”
“呵呵……”
对于自家师父的解释,赵瑞就一个感觉,忽悠傻子呢。
好吧,眼下被忽悠的人是他,他就是那个傻子。
……
赵瑞这位赵二老爷身边的管事忽然从三合镇消失,并没有瞒着老徐家。
徐老大得到这消息,就去跟自家老爹做了汇报。
“甭管他们!”
“对了,你去镇子上,把咱家的饭馆子先关了吧!”
“这就关?太早了吧?”
“不早了,再等下去,是要出乱子的。”
“县城那边的米价已经涨了三成。”
“你四叔已经准备发公文,禁止屯粮。”
“像咱们这样的饭馆,关门也就在这几天。”
“明白了,我这就去镇子上。”
徐老大点头应下,转身就出发了。
等徐老大走了没多久,徐老二就挑着一担水从河边回来了,给在他家安家的老鳖和巨大河蚌浇水。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为了保证那小水洼里有水,徐老二现在每天都要挑三到四趟水。
再算上自家的用水,徐老二现在每天光是水就要挑七八趟
“爹,这情况不大对啊!”
徐老二把水给老鳖和河蚌浇下去,把水桶放好,直接找到了徐老爷子的面前。
“咋了?”
“我刚去跳水,发现桃花河的水面下降了好大一截,水好像都流不动的样子。”
“我寻思着,不会是上游有人把河水截断了吧?”
徐老二说完,抬眼望着徐老爷子。
徐老爷子一脸的苦涩,道:“肯定是上溪村的人把桃花河截断了。这群瘪犊子,又来这一出,二十年前就这么弄,现在有这么弄!”
徐老爷子这边才说完,老徐家的院门外就传来了关老七的叫唤声。
“老少爷们们,抄家伙,抢水啦!”
“是爷们的,都跟着来!”
“上溪村的瘪犊子们,又截了桃花河!”
……
随着关老七的吆喝,整个灵水村沸腾了。
一群人提着扁担、棍棒,浩浩荡荡地汇聚成人流,在关老七的带领下,向着桃花河边走去。
徐老爷子带着徐老二也在人群中,这个时候,只要是灵水村的百姓,就没有谁会躲在后面。
大旱之年,断水就是杀人害命。
然而,等灵水村的百姓才杀到桃花河边,就看到河岸上乌压压的一群人正大声吆喝着顺着桃花河逆流而上。
这是位于灵水村下面的迎河村的百姓。
一条桃花河,流经不少的村子。
上溪村所在的位置偏上游,而他们村所以能截断桃花河,还是因为桃花河流经他们村的那一段河道,有一处水流湍急的窄道。
当河水充裕的时候,想要堵住这条窄道很困难。
但是一旦桃花河的水面下降,截断桃花河就没有那么难了。
只要将几根树干捆绑一切,,顺流而下,能将树干卡在窄道处,就可以用一根根的树干截断河流,只有少量的河水会顺着树干的缝隙流出。
当然,如果上溪村做的再狠点儿,弄些沙袋过来,就能彻底堵死桃花河。
二十年前那回,上溪村就是彻底堵死了桃花河,引发了上溪村和灵水村之间的一场殴斗,两个村里可都是死了人的。
而当时的徐老爷子,正好进山打猎,错过了这一场殴斗。
关老七他爹也是在这一场殴斗中残了腿,没几年就撒手人寰。
此番,发现上溪村再次截断了桃花河,关老七立刻就发狂了,直接就召集了全村老少爷们,准备去上溪村大打一场。
只是谁都没想到,下面迎河村的人居然还抢在了他们前面。
“老七兄弟,你们这速度也太慢了吧!”
迎河村的村正贾艮田带着他们迎河村的老少爷们走得快,很快就跟灵水村的村民齐头并进了。
“你们今年来得快啊!”
关老七对贾艮田并没有什么好感。
两个村子曾经为了村界争田,也是做过一场的。
“老七兄弟,咋了,还记仇呢?”
贾艮田打着哈哈,“那年的事儿,我给你赔个不是。今儿这事儿完了,回头我请你喝酒,给你赔罪!”
“哼!”
关老七傲娇地哼了一嗓子。
但这一嗓子,也算是把过往的恩怨给一笔勾销了。
两个村子的人汇聚一处,很快就到了上溪村截断桃花河的窄道处。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上溪村这边守着的人是真的不少,瞧这架势,绝不仅仅是上溪村的人手。
关老七他们这边是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