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泊朝手里的天地令喊了好几声,也不见容初答允。他不禁气笑道:“你这般,让我多难为情啊!”。
浮山殿。
沧泊坐在床前,看着手里的天地令,嘴角轻扬,眼里却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
育沛和化水一立一坐在案桌前,忙碌的翻阅书籍,做着标记。
育沛抬眼间,看着沧泊眉眼含笑的模样,忍不住小声朝化水道:“水神真是越发的爱笑了!”。
化水闻言,从书里探头,也看向床前坐着的沧泊,见他目光涟涟,嘴角上扬,心情愉悦。
化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看着育沛道:“想来是容初仙使正与水神聊天呢?”。
育沛轻叹了一口气道:“如今这般光景倒是平静的!”。
“只是!不知夫诸倒底去了何处?至今还无任何消息!”
化水听着育沛的轻叹,也不禁暗想起夫诸,自一万年前,容初被困沉山失踪,夫诸独自前往中海找水神沧泊,便失踪了。
“夫诸可与水神签订了灵识契约?”,化水突然看着育沛问道。
育沛摇了摇头,沧泊坐下三大仙使,除了夫诸,他与化水都是与沧泊签了灵识契约的。
只要沧泊召唤,他俩无论在何处,都能感应到,且能第一时间出现在面前。
夫诸是最后一位归属到沧泊坐下的,还未曾来得及签订灵识契约,夫诸便失踪了。
“也不知夫诸他是否还活在这天地间!”,化水又问道。
育沛依旧摇了摇头,叹息道:“我曾询问过水神!但水神并未与我说其他的!”。
化水点了点头,猜测道:“水神应当是知晓夫诸在何处的!”。
“毕竟,说到底,夫诸也是水神坐下的仙使!”
育沛点了点头,又埋头看向手中的书籍。
沧泊见着容初睡着了,视线便从天地令上收了回来。他伸手拿起旁边的一卷书,慢慢的看了起来。
育沛抬头看了一眼沧泊,斟酌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道:“水神!”。
沧泊应了一声,却双眼盯着书上一处,皱着眉头。
育沛瞧着沧泊这模样,不知是否继续问下去。
化水被一堆书挡住了,正好看不见沧泊的神色。看着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育沛,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他,示意他赶紧问。
育沛硬着头皮问道:“水神!夫诸,他如今在何处?”。
沧泊似未听见一般,依旧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那卷书籍。
化水也等着沧泊的话,见久久未听见他答应,便探头看向沧泊。见沧泊紧皱眉头,盯着一处看,他忍不住看向育沛。
育沛摇了摇头,面露无措。
“你方才问什么?”,许久,沧泊才从那一处书卷上收回视线,看向育沛。
育沛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斟酌着又开口问了一遍。
沧泊面色平静,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道:“他在中海琅琊台!”。
育沛和化水对看一眼,随即惊喜的道:“真的嘛?他还活着?”。
沧泊点了点头。
“当年不是说,他去中海找我们,然后失踪了嘛?”,育沛又问道,脸上难以掩盖住喜悦。
“嗯!他迷路了!”,沧泊淡淡的道,随即又看向手里的那卷书。
“那他,如今可还好?”,育沛又问道。
沧泊看着话特别多的育沛,轻皱眉头,带着几分不耐烦道:“你去瞧瞧他不就知道了吗?”。
化水瞧着沧泊那不耐烦的模样,又瞧着育沛高兴的傻愣愣的没点眼力见的还想问,忙拽住了他,小声道:“既然已经知晓夫诸在何处!不如亲自问问他!”。
育沛这才反应过来,看向沧泊,噤了声。
但他却兴奋的拽着化水絮絮叨叨的道:“你不知道!我每次回岸山,遥看沉山没了瑶人柴静悄悄的,空山没了夫诸也一片黯淡!”。
“就瞧着你那桑山偶尔有鸟鸣声阵阵!”
化水忍不住反驳道:“你这岸山与我桑山相隔着忘川河和碧落泉,你耳力这般好?还能听见我桑山的鸟鸣?”。
育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梗着脖子道:“我那不是知道你在桑山嘛?想来你晨起修行,也是惊起一阵鸟鸣声的!”。
化水白了育沛一眼,“我桑山最是空寂无声,否则,水神为何将忘川河所有的书籍史册都安放在这?”。
“不是因为你桑山殿大嘛?”,育沛吐了吐舌头,语气不屑道。
化水摇了摇头,“是我桑山安静,水神来这阅读,无人打扰!”。
随即,嘲笑道:“不像你那岸山,莺莺燕燕无数!整日吵闹不停!”。
“你!”,育沛瞧着化水那嘲弄的模样,瞪了一眼他,随即卖弄道:“那还不是我有魅力?”。
“你瞧瞧你那桑山,总共都不知除了你,还有没有生灵呢?”
化水听着育沛的话,嗤之以鼻道:“那是我洁身自好!哪里像你,水神闭关一千年,你岸山这一千年来,可是热闹的紧呢?”。
“你们在说什么?”,沧泊突然看着化水和育沛。
两人本来是小声说话,后来越说越大声,最后吵了起来,争得面红耳赤的模样,实在影响他看书。
“水神!育沛的岸山前些日子弄出来许多事情!”,化水瞪了一眼育沛,看着沧泊道。
“许多事情?”,沧泊扔了手里的书,看向育沛,问道。
“没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