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小娃娃,我怎么看都像是那个养在水神沧泊身边的容初!”,蛮蛮突然收回视线,看着荒荒道。
“不会吧!”,荒荒摇了摇头,“你我都知晓,水神沧泊有多要紧那娃娃,怎么可能让她独自来大泽?”。
“可是,你方才也看见了她的术光,是紫色的!”,蛮蛮又道。
“其实,我等也并未见过容初那娃娃,是否真的是紫色的术光,只不过也是传闻,传闻说她的术光为紫色!”,荒荒摇了摇头道。
“但你看,方才火神烨修也说她是小霸王!我觉得她应该是忘川河畔的那个娃娃!”,蛮蛮带着几分肯定道。
“那,我等可要知会水神沧泊一声?”,荒荒问道。
“你知道的,水神这人不好相与,我等还是告诉他吧!万一这娃娃要是在这出了事,我等还不是要被水神记上仇啊!”,蛮蛮道,眼里带着几分担忧。
“你说的不错,我等赶紧去一趟忘川河吧!”,荒荒点了点头道。
随即,蛮蛮和荒荒便化身为比翼鸟往忘川河去。
沧泊自晓得容初去了狐山,便一路往北而去。只是他行了一日夜也不见容初的身影,暗想着容初不过先行一刻钟,怎么会走的如此之快。
他到狐山,天已经全黑了。
看着黑沉沉的狐山,静悄悄的。他暗中施展灵识去探知,却全无半点容初的气息。
突然,他感受到狐山北的一处山洞,有残留一丝气息,像是容初的。他便施展法术,一路寻了去。
见着那处山洞,洞外一株碧火树,碧火花开艳丽,如一团火。
沧泊走了上前,看着那株碧火树,腰间的青玉佩突然泛起幽幽寒光,他突然大为震惊。
“原来!原来!是错了!”,沧泊突然如被针扎了一般,心底泛起一阵阵疼痛和无力。
他一直以为,青玉佩震动是感受到容初的气息。原来是他错了,青玉佩震动只能说明容初遇到了危险。
当年面对沉山殿后的樟树,青玉佩便是震动的,想来是青玉佩感受到了容初气运被樟树妖吸纳了的危险才会如此。
如今看着青玉佩的幽幽光芒,才是青玉佩真的感受到了容初的气运。
沧泊抬步走进洞内,却见洞内寂静无声。“阿容!”
他便黑暗的洞中喊道,却没有一丝气息波动,也没有容初的回应。
他着急的施展法术,将洞内照亮,入眼只是一丛荆棘。他看向荆棘,见着上面有血迹。
他带着几分紧张,走了过去,血迹已经干了,但腰间的青玉佩却突然震动了起来。
是阿容的!沧泊伸手去摸了摸那干枯的血迹,心中带着几分担忧。
“阿容!阿容!”
沧泊一声声的喊着,但却无声音回应他。他突然瘫坐在地上,心里满目苍痍。
“阿容!你在何处啊!”
沧泊小声呢喃道,心下满是凄凉。昨日与从良说起他知晓那樟树妖不是容初是一个月前。其实,他真正知晓,不过是在景盐山,喝了那壶酸甜味的果汁。
他骗了从良,却终究骗不了自己。
“水神!”
突然一道声音自虚无中传来,那声音像是迟暮之年的生灵。
“谁?谁在说话?”,沧泊听着声音,辨别了一番,看着虚无问道。
“我!”,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沧泊看向一旁的石壁,似有一张老人的脸。“你是何物?”
石老捋了捋胡须,笑着道:“我是这洞中的生灵!石老!”。
沧泊看着石老,见他虽有人形模样,却似乎困在了这石壁上。
石老看着沧泊眼里的探究,笑了笑道:“我本是修行了法术的仙使,早化成了人形,却因百年前火神烨修攻打狐山时,不受他命,被封印在了这石壁上!”。
沧泊点了点头。
“还请水神能救救我,将我从这石壁上放下来!”,石老看着面色沉静的沧泊,想着传闻水神沧泊冷漠薄凉,如今看来是真的。
他也是方才见沧泊带着几分悲凉情绪,误以为他是有仁爱情谊的,才敢贸然请求他。
“本神为何要帮你?”,沧泊冷着声音道,眼里满是疏离。
石老对上满眼冷漠的沧泊,带着几分为难和懊悔,早知道他就不开这口了。
“也许,我能告诉水神,这洞里发生过的事!”,石老斟酌着开口道,他心里还是存着几分侥幸和试探,希望沧泊能帮他解除封印。
“你且说说!”,沧泊面色平静道。
石老见沧泊有相助的苗头,心下一喜,忙娓娓道来,将这些时日,洞里发生的事情,悉数讲与沧泊听。
沧泊听完石老的话,看着困在石壁上的石老,随即施展法术,将他从石壁上解救了下来。
“多些水神!”,石老立在地上,笑着道。
沧泊点了点头,随即又冷着声道:“今日你说的话,本神不希望在别处听见!”。
石老点了点头。
见着沧泊离开,石老忙盘膝而坐,暗中运转自己的气运,被困了几百年,他身上的灵识受阻,让他的容貌也苍老了。
沧泊出了山洞,想着方才石老的话,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从良没有骗他,容初真的不记得往事了。
他又想起方才石老提及容初的发间有一木簪,据石老的描述显然是万年前他送给容初的海棠开。
早先见着樟树妖,他还惊奇为何海棠开不在她身上,原来,海棠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