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灼华,惊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会起兵?”
“我是说柳相培养你的同时,也在暗中扶持他,让你们两个相互制肘,所以他并不担心你和柳萍萍的婚事。”
灼华气的都想给他一个脑瓜崩,这种谋逆的帽子怎么可能随便给自己的兄弟扣。
仔细想想她的话,王月觉得很有道理,若非这般,为何子昂这么多年就好像无人在意一样。
反而把一个无权无势的王小七,树立成了争储的假想敌,并且对方并不在意自己的做法和想法。
指了指四周,灼华示意他自己小心,下人们肯定会有相府的眼线,这个时候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和小白击了下掌算作告别之后,便起身走了出去。而管家还在殿口等候,见到灼华出来,便带着她离去。
看着前面带路的管家,灼华现在就怀疑他会是其中一个眼线,毕竟太子府中的大事小情都会经他的手。
这个位置太重要了,也就很容易被相府腐蚀,更何况还是一个年幼的太子,两边周旋起来并不困难。
翌日晌午,一名年轻小伙来到听风楼,直言要找灼华。林飞兰细问之下,才得知是王月派来接灼华等人前去游玩的。
看了看店门口的碎花帐篷马车,林飞兰让小伙稍等,便带着几个店小二上了二楼。
先是来到了灼华的房间,说了下情况,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指着一个木箱子示意众人抬下去。
把木箱小心的放到马车上,灼华也从楼上走了下来,挽着林飞兰一同上了马车。待到两人坐好之后,马车缓悠悠的开动了,
灼华轻轻敲击了下木箱,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隙。里面正是藏着的丁珺儿,示意她出来透透气。
马车不疾不徐的慢慢走了,最后来到了相府附近一处偏僻的巷子里。马车停好之后,车夫道了一声稍等,便转身走开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灼华停车等待的时候,王月带着下人们拿着各种礼物来到了相府。
守卫们第一时间通知了管家和老爷,侍卫长便带着太子爷往里面的走。
柳相接到通知之后怔了一下,看到管家确定的眼神才反应过来起身相迎。
说来是无奈,自从女儿和太子的婚约定下之后,自己的这个女婿就从没登过门。
若不是考虑到以后,他还真想求皇上撤回诏书,罢免这桩婚事。
不过女儿也比较中意这份姻缘,当父亲的也不好说什么,这太子不登门也便由他去吧。
来到庭院中,王月远远地便止步作揖,道声丈人好。
这一声算是喊到了柳相的心坎里,嘴巴瞬间咧到耳朵后面,拉着王月的手示意他进屋。
回首看了看下人抬着的东西,柳相拍着他的手:“月儿,来就来呗,还带了这么的东西,孝心难得啊。”
王月笑着应和一声,从随行下人的手里接过了礼单,随手递给了管家。
管家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打开,便被柳相瞪了一眼,这王月带得礼物数量、贵重他并不关心,反正他相府有得是钱。
笑呵呵的接过了礼单,说道:“礼节上的东西都是虚的,月儿有空常来,我就会很开心,一会留下吃饭吧。”
说完,转手把礼单递给了管家,顺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搬到库房。
一边和柳相往里走,王月一边缓声道:“午饭就不在这吃了,中午要进宫一趟,父皇找我还有一些事情,可能和他一块用膳。”
闻言柳相点点头,道声唐突,看来也只能改在了下次。
两人坐在大堂中寒暄了一会,王月左右看看,轻声提议四下走走。
柳相拈须一笑,这相府有什么好逛的,自然是奔着自己女儿去的,不过这样也好,年轻人多接触接触。
“也好,我正好有些事情要去处理,那你自己随意走走吧,就好像在自己府中一样。”
说着便对旁边的一个丫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通知下小姐。
管家现在去了库房,柳相便指了指后花园的方向,示意一个下人跟着,便转身去了书房。
跟着下人穿过层层庭院,来到了府邸的深处,远远便看到竹海花丛。
出声退下了引路的仆人,王月孤身进入了庭院之中,但是眼神却有意无意的望向了闺楼的方向。
心里想着措辞,一会见到柳萍萍好找个借口,进入他的闺房之中。
没走几步,王月便闻到一股清香之气,伴随花香悠悠飘来,回首望去,不远处的空地上,架设着一组秋千。
而柳萍萍正坐在秋千之上,轻轻地晃荡着,笑吟吟的看向这里,两只盈盈细腿随意挥动,一副小家碧玉的活泼可爱。
看到王月的眼神,柳萍萍开口道:“太子这是抬头找着什么东西吗?若是想要找奴家,可为什么从未登门?”
听着嘤嘤燕语,王月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若不是对柳萍萍有所了解,他还真会喜欢上这个小鸟姿态的女人。
玉足轻点,卸下了惯力之后,柳萍萍轻身走下秋千,来到了王月的身前,看着他局促的样子,忍不住的掩嘴轻笑。
柔声道:“你好像很怕我一样,怎么和我在一起会这般的不自在?”
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王月大声说道:“柳萍萍你正常点,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若再这般阴阳怪气的,我可要走了啊。”
话音刚落,佳人的脸色微沉起来,颇为恼怒的口吻说道:“呵,一个市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