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闻声愣了愣,扭过头看着冒出头的辰宇,先是一喜然后沉下了脸色,快步走了过来。
一边扶着辰宇,一边掐着他的胳膊说道:“你疯了,没事下水干什么?”
辰宇不由得吃痛一声,灼华的力道可不小,这一掐之下青肿了一片。
抽了两口气,用力揉搓这手臂,委屈道:“我这不是想你了嘛,怕你一个人在船上孤单。”
“呸!”
现在的辰宇的身上已经湿透,风一吹容易着凉,灼华拉着他走进了船舱。
看着她的样子,辰宇痴痴地笑了起来,暗道这么多年一点没变。
小的时候,灼华经常一个,偌大的房间就她自己,每到晚上她就会趴在窗口看星星。
日子长久了,辰宇也就发现了这个秘密,经常半夜顺着墙缝爬进她的房间,和她玩耍聊天。
那时的她也是这幅样子,又期待自己的出现,又怕爬墙出现什么意外。
灼华拉着辰宇,问道:“你这家伙傻笑的什么?准什么好事。”
“我想起你小的时候,也是现在这个,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可爱。”
“谁说的胸不大了嘛!”说着灼华挺起了胸部,示意给辰宇看看。
“恩!恩!变了,是变了,小的时候还知道相公相公的喊,现在也不说了。”
“净瞎说,那时候你骗我的。”
说道这个事情,灼华就有些生气,初相识的时候,辰宇是一介书生的打扮,并未表明身份。
两人相谈甚欢之后,想以兄妹相称,可是辰宇并不同意。
一直说是两人缘分未到,做异性兄妹着实不合适,改口让灼华称呼他为相公。
灼华见他是年轻的读书人,称为相公也未尝不可,可谁知这小子偷换概念,每次自己唤他时他都异常兴奋。
后来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之后,灼华肺都快气炸了,当场和他割袍断义,不在往来。
想起之前的往事,气不过又打了辰宇几下,恼怒道:“当时我就纳闷,为什么不肯跟我结拜,原来是在拿里等着我那!”
这不废话嘛,成了兄妹还怎么结婚在一起,辰宇又不傻,当然找个说辞推脱掉了。
辰宇抓住小拳拳一把将其抱住,轻声道:“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保护着你,和你哥哥不一样吗?”
“放屁,我哥哥就不会想着爬上我的床。”
“昨天太困了,见你床上空间大,我就趴着睡了一会,没想到你怎么的小气。”
说着,辰宇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仿佛对灼华这句话很是生气。
不明所以的小白,瞪着大眼珠,凑过来看着辰宇,又看了看灼华,好像是怕两人吵架似的。
辰宇指着小白说道:“不要再吵了,容易令孩子伤心,不利于它的成长。”说着把小白赶到了船头,让它自己玩水。
回过身来,他搂住了芊芊细腰,亲吻一口,说道:“叫声相公来听听!”
灼华变手为爪,使出一记猴子偷桃,恶狠狠道:“我喊你老公多好啊,不比相公更好听啊。”
“不喊,不喊,华华快松手,这可是你幸福的源泉啊!”
“呸!”灼华给他圣水洗礼了一番。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丁珺儿这边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刚刚,珺儿认真的问了王月一个问题,也是之前灼华提过的问题。
如果两人之间的感情,得不到父母其他人的支持,王月会不会带着自己远走高飞。
王月听到这个问题之后,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珺儿为何这么问,也不知道如何来回答。
这个问题,是他一直都在逃避的问题。看到他沉默、犹豫的样子,珺儿仿佛知道答案。
可这个答案让她很是伤心,宛如刀绞一般,呼吸之中都带着丝丝疼痛。
她还真没想过,眼前这个柔弱书生一般的人,竟然会在选择自己的时候犹豫起来。
用最后一丝力气,问道:“能告诉我是什么东西让你放不下的吗?”
王月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庞,那不停发抖的弱小身躯,他的心里更加的难受。
这一句远走高飞,在别人的身上是多么的简单,可唯独他却要考虑许多。
错过目光后,低声道:“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听到他说完这句话,丁珺儿忍不住的泪流,她知道了答案,肯定了答案。
这个之前让她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男人,如今让她伤心欲绝。
爱情给了她甜蜜,现实却告诉她什么叫做苦涩。
见着两眼泪汪汪的珺儿,王月也止不住的心痛,说道:“珺儿,不要这样,你听我解释。”
一抹眼角的泪水,丁珺儿看着他:“好,你解释,我给你机会。”
王月张了张嘴,又不知从何说起。太子这个身份太大,知道以后只会对她徒增害处。
这是另一个复杂的世界,充满了权谋争斗,利益交织在一起扯都扯不开,这种事情怎能能她牵扯进来。
看着他再次沉默,丁珺儿仿佛不在抱有什么希望,万念俱灰起来。
对着辰宇呢喃道:“呵,他们说的果然没错,我果然是太傻了,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永远都是相信着你。”
王月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低头看向一边,不知思索着什么。
许久后,丁珺儿问道:“你直接告诉我,是为了多少银两才来接近我的,我可以直接给你,你也就不用费这般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