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晨听到澹台景吾对澹台郡伯的称呼,心中想到了成阳,同样是郡伯之子,成阳却在弋阳郡府中一直称呼“郡伯”的,看来澹台郡伯心中对于偏私这种事是没有那么有界限的,至少不像薄溪郡伯那样公私分明。或者也可以说薄溪郡伯不像澹台郡伯疼爱澹台景吾那样疼爱成阳?
澹台郡伯的怒火并没有因为成阳的安慰而消散,依然怒气冲冲地说道:“他竟还敢安排手下的学子来伏击你们,攻击秘术师乃是大罪,早知他这样胆大包天,当初就不应该再给他机会。”
澹台郡伯骂得忘乎所以,倒是让归晨眼睛一亮,郡伯所说的“再给他机会”是什么意思?
归晨看着澹台郡伯,待到他情绪稍稳定后才开口道:“启禀郡伯,事情已经发生,再纠结文渊是否胆大包天也是于事无补,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查清文渊在清平镇的所作所为,都有哪些居民牵涉其中,文家侵吞他人田地的事他参与多少,还有府中向他传递消息的到底是谁。”
澹台郡伯点了点头答道:“确实这些都要详查,还有公仪莘蔚在文书中说,文渊诓骗清平镇居民可以让他们的孩子来郡府任职,这件事也要详查,不过既然牵扯到了试练,那仅凭你们两名莘蔚查起来还是有困难的,就让廖临渊带领你们查办此案吧。”
竟然这样爽快就同意调查了?看来澹台郡伯和文渊的事没有干系……
归晨想了想开口问道:“属下有个疑问,因为尚未找到答案,所以未曾写在文书中不知郡伯能否解惑。”
澹台郡伯听后挑了挑眉稍说道:“你说来听听。”
“文莘蔚就算驻派在外,每年也要回府报备一次,另外也定期会有人前往清平镇视察镇中各项事宜,难道真的不曾有人发现他做下的这些事吗?”
澹台郡伯迟疑了片刻方才答道:“你刚调来不久,对汝南不甚了解,近来郡府中人手不足,所以若是各地方没有案件报上来,视察就能免则免了,况且文渊之前一直办事得力,所以我也就没有怀疑过他。”
“既然办事得力,那为什么做了这么多年秘术师依然任安户之职,还要驻派外地?”归晨连忙追问道。
这问题就连澹台景吾听后也不禁表达出自己的疑惑:“是啊父亲,这文渊做秘术师也有二十多年了,既然一直办事得力,为何不重用呢?难不成犯过什么错?”
澹台郡伯听后神色一凛,看了澹台景吾片刻方才叹了口气解释道:“是犯过一个错,因为他的失察延误了一桩案子的时机,所以便被转调了安户之职。”
原来是这样,所以郡伯方才才会说“再给他机会”。
归晨觉得澹台郡伯的解释还算合情合理,所以也就放下了对他的怀疑,这结果不禁让她自己也松了口气,毕竟要调查郡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澹台郡伯见他二人不再有问题,便开口说道:“一桩土地兼并惹出这么多事端,你二人最近就辛苦些,一定要将案情的细节,涉案的人员一点不漏的全部挖出来。”
“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