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向卷宗库走去,这次那名看守的仆役倒是没再像刚才那样阻拦他们,只是看起来非常害怕,余光不住的往屋内瞟,声音中透着满满的紧张,吊门倒是不小:“三位莘蔚怎么又回来了,难不成还有什么没查清楚吗?”
归晨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卷宗室内此时有别人吗?”
仆役连忙否定道:“没没,您三位离开后在下一直守在这里,没有人进去过。”
归晨没再理会他,向檀渊和成阳使了个眼色后便要推门,谁料那仆人连忙高声道:“公仪莘蔚。”
归晨回过头看着那仆役道:“怎么?我进不得吗?”
那仆役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虚汗说道:“不,不是……”
归晨不等他说完,迅速推开门一个闪身进到屋中,卷宗室里此刻静悄悄的,并没有旁人,归晨回过头看那仆役,只见他长吁一口气,恢复了平静。
归晨径直走向存放立契记录的书架,拿起记有文家地契的卷宗后方又走回到门口,对着那仆役说道:“你既没再阻拦我们,说明已经知道了我们受郡伯之令查案的事,这本卷宗我有用处,此刻便要拿走。”
仆役连忙说道:“公仪莘蔚拿走就是。”
归晨微挑了挑眉,道了声:“那我们这就离开了。”之后便佯装往台基下走,待到那名仆役将门关上后,她转身一个箭步向前,一把捂住了那仆役的嘴,拉着他便躲到了屋子的拐角处。
檀渊和成阳见状也随着她躲到屋子的拐角处,三人静静地看着卷宗室的大门。
过了好一会,卷宗室的门才被从里面打开,一个人探头探脑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林掌司是在找他吗?”归晨一把将身前的仆役推了出去,接着也信步走到林掌司面前。
林掌司先是一怔,下意识的将手中的东西向身后藏了藏,然后扬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尴尬笑容对着归晨说道:“是啊,在下还在奇怪,看守卷宗库的人跑到哪里去了,原来是被公仪莘蔚叫去了。”
归晨也不理会他话中的嘲讽之意,这事她既然做了,就不怕别人诟病,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那林掌司定然有鬼,不然他为何不愿让别人知道他进卷宗库的事,还特意让看守的仆役在门口放哨。
“方才我进入卷宗库竟然没看到林掌司也在里面。”归晨气定神闲地说道。
林掌司连忙解释道:“我方才在书架深处查阅卷宗,想来是公仪莘蔚没有看到,我查的认真,竟也没有发现公仪莘蔚进来过呢。”
归晨眉头一挑接着问道:“林掌司是来查阅卷宗的啊,不知是为了什么公事,毕竟今日上午见你时你还是一身轻松,难不成这么短的时间便又接到任务了?”
“是前一段时间接到的任务,因为并不紧急,所以也就留到了现在,不过我今日得了闲暇,便开始着手处理了。”
归晨皮笑肉不笑的挑了挑嘴角,没再多问。林掌司以为自己糊弄过去了,便想要赶紧离开:“若公仪莘蔚没有别的事,在下就先告退了。”
谁知他刚要转身,便觉得身边一阵风掠过,不过是片刻的时间,他便觉得手中一空,再看向前方时,就发现归晨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而那人手中拿着的正是他方才从卷宗库中带出来的卷宗。
他心中一紧,连忙说道:“薄溪莘蔚这是做什么,竟然公然在郡府中抢夺卷宗。”
成阳听了他的话后没有丝毫动容,而是不紧不慢的翻着手上的册子说道:“林掌司接到的任务也和土地有关啊。”
归晨向成阳手中看去,只见他拿着的正是一份土地记录卷宗,归晨接到手中一看,成阳翻到的那一页正好就是文家私有田地的记录。
真是百密一疏啊,他们只查找了有关那两亩地的卷宗,却忘记了查阅文家已有的土地田产,这上面清楚的记着文家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经拥有良田五亩,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开垦荒地,想来文莘蔚与林掌司上午来卷宗室阻止他们继续查阅卷宗,并不是对之前伪造的内容不放心,而是想到了这份卷宗还未来得及伪造。
归晨扬了扬手中的卷宗对着林掌司说道:“我们所查的案件的证据也正是林掌司所要调阅的卷宗,你不会告诉我这是巧合吧。”
林掌司一时语塞,迟疑了片刻突然换了一副阴狠的表情开口说道:“我要调阅这份卷宗自然是为了公事,至于是不是你们所需要的都与我无关,你赶紧将卷宗还我,就算是为了公事也要有个先来后到。”
归晨手拿卷宗,丝毫没有要归还的意思:“林掌司到底接到了什么任务,需要用到土地记录?”
林掌司咬了咬牙道:“既是上面委派的公务,自然不便道与外人听,公仪莘蔚已任职三月,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归晨合上手中的卷宗,冷冷的说道:“既然林掌司说不出个所以然,那这卷宗可不能给你,我们现在怀疑有人篡改卷宗内容,这份卷宗现在可要好好保管。”
谁料话音还未落,归晨就感到右上方有一股骇人的气势向她逼近,她下意识一个旋身闪过,只见一个身影将将落地在她方才立身的地方一拳打了个空。
归晨还未看清来人,那人卷起一阵劲风又向她袭来,归晨将卷宗移到左手,心念一动,右手掌心赫然出现了一朵红色的五瓣莲。
咒术“莲云结”的修习早已小有所成,可至今还未实战过,今日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