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发泄的感觉真是不错。
时予琼姣好的面容狰狞无比,与时予钏被激怒时的表情极为相似,只不过的时予琼此刻更为歇斯底里。
伸手抓住白瓷花瓶瓶颈,时予琼用力的把它扔向梳妆台的镜子,破碎声响起,镜子的碎片掉落一地。
似乎是毁灭一切的感觉给时予琼带来了快感,时予琼疯狂地将房间里所有能摔的东西尽数摔碎。
屋外的管家听到房间里面剧烈的声响,生怕时予琼出了什么事,急忙敲门喊道,“大小姐?大小姐?出什么事了?”
时予琼顺手把相框狠狠的砸到门上,吼道,“用不着你管!滚!”
管家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也不敢贸然闯进去,只得悻悻离去。
时予琼把自己缩在屋子里发泄了好一通,直到把身上的力气耗尽,才颓然的跌坐在梳妆台前的小皮凳上,一双美艳的眼睛失神的盯着镜子中破碎成十几瓣的自己的脸。
颤抖的手从倒得歪七扭八的化妆品中拿起一只口红,深红的膏体触及嘴唇,木然的勾勒着形状。
上妆完毕,时予琼换了身时尚又性感的裙子,披上自己的貂毛外套,踩着极细的恨天高,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睛,只露出撩人的红唇,漠然走出杂乱的房间,驱车驶向富人区最有名的夜店。
昏暗的灯光下,五彩缤纷的镭射灯扫过每个人的脸,气氛狂放又暧昧。
时予琼一言不发,独自坐在吧台前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几杯酒下肚,她才恍然觉出自己的醉意,可此时此刻似乎心情好了不少,也就纵着自己接着喝下去。
又是一杯。
时予琼嘴角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身边有不少对美人一笑倾心的男人,借着酒劲来搭讪。
“滚,别来烦我!”时予琼不耐烦的别过身子,起身去了舞池。
随着动感的音乐扭动,看着周遭人的狂欢笑脸,时予琼越发感觉到自己是多么孤独,多么可笑!
她恨!她恨他们所有人!
正跳着,突然时予琼被后边的一个人抱在怀里,一双大手肆意在她身上略过。
时予琼一惊,微醺的意识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傅咎尘?
这是时予琼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
转头一看,却是盛燃。他身上有些撩人的古龙香水的气息,还是一如既往的慵懒帅气,舞池的灯光从他的脸上划过,竟莫名的引人神往。
盛燃嘴角浮现起一抹妖冶的邪笑,俯下身凑近时予琼的脸,时予琼竟然也没有躲闪。
盛燃满足的轻声叹息,薄唇错过时予琼的嘴唇,停留在她的耳畔。
“有些东西,你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毁掉一切,不是更好吗?”
低沉的嗓音充满着莫名的蛊惑,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只罪恶的手,轻挠着时予琼摇摇欲坠的心脏。
盛燃轻笑一声,侧过头吻了吻时予琼的耳垂,惹得时予琼全身战栗。
是啊,得不到,就毁灭吧。
时予琼的眼神冰冷,伸出手勾住盛燃的脖颈,任由他把自己抱出夜店,抱进他的车里。
夜色低沉,银白色的轿车在路边停留片刻,而后发动机轰鸣,盛燃开着车带着时予琼去了自己的酒店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了许多,空气中依然弥漫着冷气,但是相比于铺天盖地的严寒,此刻的冷气已然温柔了很多。
马上,春季就会来。
今天顾千歌没有通告,安心的陪着出院的母亲在家里侍弄花草。外面天冷,养在屋子里的绿植倒是都抽了芽。
顾千歌正笑着跟母亲聊天,忽然听闻门外似乎有人敲门的声音。
顾,毕竟他现在也算个明星,如果是私生饭来敲的门,发现顾千歌住在这里,就不好了。
顾母摆摆手让他坐下,自己起身去开门。
“谁呀?”顾母问道。
外面一个沧桑的中年男人的声音道,“开门,是我。”
这熟悉的声音,让顾母一下子绷紧了神经,犹豫了良久,才开了门。
是她的前夫,顾卫民还有他的私生子。
一张有年头的四角木桌,四个人围桌而坐,气氛微妙。
顾千歌嘴角紧绷,垂着头不看他们,只是伸出手握住母亲的手。
顾卫民环顾一圈,定了定心,拍了拍身旁那个不到二十的小伙子,“千遇,给阿姨和哥哥问好。”
顾千遇刚要开口,立时被顾千歌打断,“别,我当不起这句哥哥。”
顾母担忧的握了握顾千歌的手,果然,顾卫民眉头紧蹙,“千歌,做哥哥的不能这么没礼貌!”
顾千歌只要见到他们,就再也没办法保持那份温润如玉的样子,他冷笑一声,“顾卫民,他可以是你儿子,但绝对不是我弟弟。”
顾千遇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见到顾千歌对他如此不客气,酸溜溜道,“呵呵,果然是明星了,架子真大,爸,我就说你来找他们没用的,咱们高攀不起!”
顾母性子温柔和善,拦住要回怼的顾千歌,给顾卫民和顾千遇倒了杯茶,温柔道,“你就是千遇啊,都这么高了。”
顾千遇白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顾母轻叹了一口气,对顾卫民问道,“卫民,有什么事吗?”
顾卫民喝了口茶,“千歌,你和千遇出去转转,我跟你妈妈有事要说。”
顾千遇一听直接一溜烟的跑出去玩了,但是顾千歌放不下顾母,犹犹豫豫的出了里屋,没远走。
他不比从前是普通百姓,怎么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