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父子俩谁也不让谁,都正在气头上,一时僵持不下,更没有人理会经纪人说了什么。
方初醒站在三人中间,更是为难不已。
w市。
全世界的“不定住所”大抵都是相似的。
条件差一点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吃了上顿没下顿
条件好一点的,各种设备一应俱全,倒是不愁吃喝。
但窗帘是终年密不透光的,床单是最省心便捷的纯白色,昏暗微黄的灯光,永远杂乱无章的房间摆满了外卖餐盒
哪里都对,但又哪里都不对。
明明是“家”的样子,但却全无家的归属感。
亲自毁了自己幸福的家的人,怎么配有家呢?
此时此刻,时予琼就身着一身单薄的长裙,木然地抱膝坐在宽大的飘窗台上。
十分钟以前,时予琼在酒店的走廊里,亲眼看见盛燃露着一个穿着暴露性感的女人进了隔壁。
隔壁。
温暖的阳光从密不透风的玻璃中射出,撒在时予琼金黄色的卷发上,她就像个美丽的洋娃娃。
一个困在“囚笼”里的美丽的木偶。
透过窗向下俯视,酒店的外景清晰明了。
来往的情侣、亲友、旅人络绎不绝的从楼里进出,人人都洋溢着开心的笑脸,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时予琼的耳畔,只有来自隔壁那隐隐约约令人作恶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