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远远的看见大约有两三百人,等待劫掠。便派人上前高呼:“此处是小明山的地盘,速速离开!”
新任的流民头领,认出了是小明山的人。为了提高威望,所以决定不让。“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们也要吃饭,分你一半如何。”
喊话的军士对他们不屑一顾:“不行!马上离开,否则刀枪伺候。”
“太欺负人了,跟他们拼了!”流民头领没看见李宗嗣,胆气大增。招呼一声,带着手下杀了过来。
梁兴早就让军士们把箭矢搭在了弓弦上,见流民一发动,军士们齐齐准备。眼看到了射程,梁兴一挥手:“放箭!”
“嘭!”
七十多支长箭遮蔽了天空,带着尖锐的呼啸穿透了流民们干瘪的胸膛。箭头刺入身体,痛苦都清晰的传到每一缕神经,偏偏还不能死亡。
“嘭!”
第一波箭雨刚刚结束,第二波箭雨再次腾空而起。天空一下子,再次变得黑暗,每支长箭准确的刺入身体,箭头之间挤压,撞击,四肢,内脏,身体上每一个点,无一不被破坏,每丝肌肉都被破坏到了极致。
“嘭!”
恶魔的尖啸,厉鬼的哭嚎。天空中的一轮太阳发着惨淡的光,杀场上布满死亡之气,一波又一波的箭雨,无休无止。空气中到处是浓烈的血腥味。地上则是一条条粘稠的血河。
军士们坚决的执行李宗嗣的命令:“在敌人没有投降之前,你们的攻击不准停止。任何人都可以对我们发动进攻,但是什么时候停止,却需要我们的决定!”
短短的三分钟,七十多名军士射出了两千多支箭矢,地上犹如用翎羽铺就的地毯。那个流寇的头领还没有死,胳膊、腿、胸膛上插满了箭矢。
他疯了,犹如孤狼一般嚎叫着。“我就想吃一顿饱饭啊,我他妈有什么错啊!”鲜血淋漓的双手,拄着木枪想要站起来。
梁兴一挥手。
王俭用横刀拍打着盾牌,下令:“进!”
“虎!虎!虎!”
整齐的脚步声,如同一人。践踏山岳,气冲斗牛。
前方盾牌遮蔽,两翼长矛挺近。没死透了的,刀砍枪戳。
梁兴走到那个流民头领的跟前,用横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没错,错的是这个世道。记着我的脸,下辈子,找我报仇。”
刺啦。
一朵血云滴落。
“李二!你训练的是什么东西啊!老子不是屠夫!老子不是牲口啊!”
梁兴也崩溃了,这是一次屠杀。当箭雨开始的一刹那,他就想下达停止的命令,可是却干张嘴说不出话来。坚持到了最后一刻,他才撑不住了。
远处自有观望的商队,他们见证了那面‘日月当空赤焰旗’之下的军队,这是一支极度残忍的军队。尽管衣衫破烂,但却极为整洁。个个体态饱满,刀枪锃亮。
三百多人啊,一眨眼就死光了。
王俭对梁兴说道:“宁要人怕,莫要人敬,咱们也要活着啊。”梁兴已经暂时失去了指挥能力,王俭自动接过指挥权。
率众扛着大旗,站在路口大吼道:“三十税一!道路自由尔等通过,此后!这条路只有我小明山一家收取路费,胆敢侵犯者,犹如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