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大人他早就猜到了周县令的真实身份是龙虎山的大当家彭英,所以早就暗中令司徒从京都城调了兵马围攻龙虎山,只是兵马赶来需些时日,大人这才瞒着众人耳目,跟周县令先去了龙虎山,不过这北宁城中也早有我们的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大人的法眼。”
京天逸夸赞着姜陶,正上头,却没有留意到姜陶不悦的神情,林初词却看见了,瞪了眼京天逸,让他闭嘴。
“大人好深的谋略,竟然连我都要瞒着。”姜陶咬牙切齿瞪着林初词,此事林初词居然没有跟她透露半分,让她像个傻子一样担心他,还辛苦帮他查真相,结果林初词是胸有成竹,她却跟个傻子似的。
林初词连忙上前拉住了姜陶的手臂,连忙说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起初并不知道周威在此地的据点,若不是你和王继找来,我也不敢轻易现身。”
姜陶怒瞪着林初词,问道:“那我问你,王继被暗杀的时候,你在哪里?”
林初词低着头,却没有说话。
姜陶再次厉声吼道:“林初词你说话啊!”
“我在巷口。”林初词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姜陶。
姜陶冷笑说道:“当时你既然在场,为什么不出手救他?”
林初词还是没有说话。
此时,倒是京天逸站出来替林初词解释说道:“公主殿下,当时大人他也有难处,他并不知道周威要杀王继,他想出手时已经晚了,更何况,大人他原本在追查周威的据点,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大人他怎么会来跟来。”
“闭嘴。”林初词吼道,忽然又转身对姜陶说道:“对不起,我答应过不会瞒着你,可是我还是食言了。”
“我生气的是你至少跟我报一个平安吧,林初词,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什么都不说,你回来了也不说,你没事了也不说,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我究竟还是不是你夫人?还是你一直只把我当作是敌国公主?”
姜陶气极了,紧紧握着拳头,刚才她真的以为周威杀了林初词,她甚至发誓要宰了周威,再自尽跟随林初词,心中的愤怒到现在也无法平息下来。
“当然不是。”林初词解释说道:“阿陶,我以为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见外的话了,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周威的势力,我只能暗中调查,是我不好,我没有告诉你这些事,那是因为我害怕你知道得太多就会有危险。”
姜陶生气说道:“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周威是姜池君的人,我什么都知道,北宁根本就是他给你设下的陷阱,就是要你不能活着回京都城,就算我知道了这些事又如何,官匪勾结又如何?他们要想灭口早就灭了。”
林初词安慰道:“好,我下次不会了。”
一旁的京天逸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听他们夫妻吵架了,他只是担心地问道:“周县令是姜丞相的人?姜丞相安排人在北宁杀林大人?”
京天逸吃惊得捂嘴,他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他会不会被灭口?
此事说开后,林初词便带姜陶去了周威家中,周威家中有一间密室,专门关押被龙虎山抓来的女子的,其中便有苏伊人。
京天逸在北宁蛰伏多日,终于查到了这间密室,而密室里还有一条通道,直通外面,是接着龙虎山方向的路,也正是因为他们发现了这间密室,才断定了周威与龙虎山的关系。
好在周威事情败露,而龙虎山非但没杀了林初词,反而被灭,周威老巢被剿,再无心思留战北宁,便匆忙逃命,没有机会带上这些女子,苏伊人也因而无事。
姜陶站在密室里,忽然看见密室里放了一尊佛像,只是佛像身上的颜色好些还在掉,姜陶伸手想摸一下,林初词突然站出来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
姜陶不解地看着林初词,林初词却说道:“别碰,这是一具尸体。”
听罢,姜陶连忙后退,捂着鼻子说道:“难怪它身上的味道这么难闻,可这是谁?周威为什么要将它放在这里?”
“因为彭英不敢将尸体放在外面,他怕被别人知道他的秘密。”林初词眸光流转在佛像上,说道:“此人正是真正的周县令周威,彭英杀了他,骗取了他的身份,在北宁当了那么多年的县令,所以他才能贪赃枉法,逍遥法外。”
姜陶惊住,问道:“你如何得知此事的?你又是如何确定这具尸体身份的?”
林初词目光转向佛像的面目,说道:“彭英杀了周威之后,怕被人发现周威的尸体,因而用泥将尸体糊成了佛像,可惜他不知道,周威这个县令与其他人不同,他有皇帝御赐的判官笔,可惜彭英不认皇家宝物,连判官笔也一并镶入了佛像中。”
姜陶看了看佛像手里握着的笔,伸手去拿,却动不得,姜陶双手合十,朝着尸体拜了拜,说道:“周大人得罪了,陶亭无疑冒犯大人尸身,只是觉得皇家的判官笔定能有其他更大的作用,与其让它陪着大人长埋于地下,不如让它现世。”
说罢,姜陶只好不敬地强行取下了判官笔,不时佛像手臂断落一些碎泥,好在终于取下了判官笔。
林初词看了眼佛像,说道:“周大人不会怪罪你的,我们先把周大人安葬了吧。”
林初词说罢,姜陶便点头,随后,林初词吩咐手下立刻抬着周威的尸体出去安葬。
苏伊人被吓坏了,姜陶让顾青瓷先陪着她回去,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