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陶听罢,顿时联系了所有的事,她一路到天启所办的所有案子,将所有疑点全部联系起来,“还有沉吟阁的云眉衣,她一个烟花女子怎么会换脸术逃过众人眼睛?还有,言家也是大户人家,家主轻易被一个青楼女子要挟,全府上上下下竟没有人发现异样?”
林初词皱了皱眉头,细细回想,“还有蒋成万,他得到的宝贝究竟是什么,他被杀的原因会不会也跟这个周济有关?”
姜陶与林初词顿时心绪全乱,二人思索了许久,最后吃惊得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阿福和春兰。”
作为蒋成万案子的幸存者,那尊佛陀或许是留下了的唯一证据,如今佛陀被春兰他们买下来,也只有找到他们,才能查出案子的线索。
想罢,林初词与姜陶互相点头示意,连忙赶去春兰与阿福家中。
然而,等到他们赶到时,敲门却无人回应,这时,姜陶走到对面的包子铺问道:“大叔,你可知道这家人去了哪里?”
卖包子的大叔看了他们两眼,两个谈吐不凡的贵气人,都不像与春兰和阿福相识之人,他好奇问道:“你们二位是这家的什么人?”
“我们是春兰家的远房亲戚,家道中落,便想来投靠春兰的。”
大叔听着姜陶这么一解释,便明白了大概,说道:“你们怕是见不着他们了,几个月前,春兰一家还找我老婆子当产婆,准备到了日子就替春兰接生,可不知道怎么,他们一家突然就消失了,大门一关,许是离开京都城了,到现在也没听说他们的消息。”
姜陶听罢,顿时觉得事情不对劲,“大叔,你是说几个月前春兰和阿福就不见踪影?”
“是啊,按理说春兰也该生了,也没见着他们来找我老婆子提生孩子的事,许是老家有什么急事吧。”
大叔也摸不着头脑。
林初词听罢,顿时皱眉,“不好。”春兰和阿福一定是出事了,林初词想着,转身一脚重重踢开了大门。
姜陶也跟了进去。
卖包子的大叔见罢,摸了摸脑袋,叹气说道:“这年头,落难的亲戚比土匪还土匪。居然还有青天白日的入室抢劫的。”
此时,林初词与姜陶进了院子,院子里是许久没人打扫的痕迹,但是房间门敞开,不像是主人要出门的样子,倒像是突然发生了什么变故。
姜陶走进屋子里,只看见满地的佛陀碎片,林初词看了一眼,蹙眉道:“我真笨,什么都想到了,竟然忘了查看佛陀,原来那东西就藏在佛陀里。”
姜陶也暗自后悔,她也没有想到这一茬。
此时,林初词鼻子动了动,敏感的他嗅到了一股血腥味,林初词顺着味道来到了后院,盯着后院的桃树,望着树下的泥土,刚走了几步,林初词忽然看了看鞋底,他脚踩到的泥土有翻新的痕迹。
姜陶正准备走过来时,林初词突然挥手阻拦,“别过来,春兰的尸体就埋在下面。”
姜陶听罢,顿时一脸震惊,气愤说道:“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残忍,春兰身怀六甲,他们居然也不放过?”
林初词叹着气,走到了姜陶身边,倒吸一口气后,才缓缓张口说道:“回去吧,这里我会让人来处理,那些人处理得很干净,我们晚了一步。”
姜陶有些不安地抓紧了林初词的手,“初词,到底是什么人安排了这一切?”
姜陶开始怀疑此事不是应天景所为,就算与元赵国有关,天启的内奸才应该是主谋,她们的人不可能在天启犯下这么多惊天大案,却能瞒天过海,此事天启人所为的可能性较大。
姜陶不安的事所有的人都像是有人提前设计好了一样,她们就像是棋子,任人摆布,天启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可怕。
“别怕,有我在。”林初词将姜陶搂在怀里,安慰她说道:“此事任何人都有可能为之,朝中重臣、颜王、姜池君,他们谁都有可能算计我们,所以今后我们行事要更加小心。”
姜陶听见了姜池君的名字时,顿了顿,又道:“其实,我觉得应该不是姜丞相所为,他虽然看上去是个奸佞,但是应该没那么卑微,更何况他应该不会算计我的。”
“你似乎对姜池君有着不一般的好感?”林初词低头盯着姜陶。
姜陶尴尬笑了笑,“没有啊,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林初词皱眉说道:“阿陶,姜池君fēng_liú不羁,他祸害了京都城多少女子,你别告诉我你也对他有了好感?”
林初词说话直接,姜陶却愣了一下,连忙解释说道:“当然不会,我对他只是像兄妹一样,我怎么会喜欢他?再说了,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人。”
兄妹?
林初词细细品味着姜陶说出口的这二字,其实自从宴会回来后,林初词便发现姜陶与姜池君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起初他还吃醋不已,可现在听姜陶说起来,他不由得猜测莫非姜池君真与姜陶有些非一般的关系?
可姜池君还能是谁?
他们身为政敌,林初词几乎把姜池君身世查了个遍,几乎没有找到一点破绽,姜池君的确不应该认识姜陶,又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姜池君就是姜陶一直寻着的元赵国五皇子。
林初词甩了甩头,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当初的客栈纵火案他看过了,毫无破绽,应该不会有人生还,更何况他天启的丞相如果是敌国的皇子,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总之,我希望你明白,姜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