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让仵作过来验尸对峙吧,要是不能拿出这个人不是你们这群人合伙派来刺杀本王的刺客的证据,那别怪本王不念大臣功劳,血脉情深了。”
“修宴自然不会让皇叔沦为那样不念血脉情深和大臣功劳的明主——”
禹王眯了眯眼,仵作就在芝兰苑内,禹王和太子之间的对话芝兰苑里的人都听的清楚。
仵作很快到冷涟漪尸首旁边。
“回禀太子殿下,禹王殿下,老臣准备好了。”
“呵——要是让本王知道你有半点作假,你的项上人头就不用要了。”
仵作顶着压力回答道:
“老臣惶恐!”
“皇叔,可以开始了吗?”
容修宴问道,禹王又踹了一脚冷涟漪的尸体才说了开始。
之后禹王身边的侍卫走到清念面前。
“您和冷家冷涟漪什么关系?”
“见过一面,知晓她很可能是我未来的表嫂。”
清念掐着自己的手心,镇定的答道。
“可据本王所知,景将军的女儿可对礼部尚书家的小子情种深重啊,让她做了你表嫂,你甘心吗?”
禹王饶有趣味的看着景清念,景清鹤和景逸松看向禹王的眼神带着压抑的愤怒,容修宴看向禹王的眼神则是染上了杀意。
“禹王说笑了,清念自幼就被下旨许给太子,又怎会蔑视天家威严与自家表哥暗生情愫,禹王殿下,平白污了臣女的名声可不是君子所为。”
“本王不过就是随口一提,你那么激动作甚?”
清念额头沁出冷汗。
“那冷涟漪莫不是禹王殿下您自己派来的杀手结果不小心任务失败,还暴露身份才被您杀人灭口的?”
“哈哈哈哈哈——”
禹王突然大笑,然后将桌子上茶杯直直往清念脑袋上砸去,这一下她不能躲,禹王身为皇亲国戚,她这样说,是蔑视皇威如果他不消气,哪怕有太子保景家,景家多少也会受到牵连。
清念偏头闭眼,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睁眼则是看见三只手同时为自己挡住了那只茶杯。
景逸松看了看景清鹤和容修宴两人,两人随即松了手,由景逸松捧着茶杯递到禹王面前。
“小女年幼不知尊卑还望禹王殿下恕罪。”
禹王握紧了椅子的扶手,祁思锦,景清鹤还有容修宴手上都没有兵权,他可以随意动,就算景逸松想护着,也要想着皇帝对他的忌惮,没想到他一个杯子却打破了他们被动的局面。
“年幼?如何年幼?”
“尚未及笄!”
禹王眯了眯眼,算了也没指望由一个蠢货能扳倒容修宴,他接过茶杯放在桌子上。
“哦?是吗?那倒是本王有些咄咄逼人了,墨一,继续吧。”
“是,主子。”
这句话一出才让几人松了口气。
“慢着!禹王殿下,臣女有话要说。”
清念此时突然出声说道。
禹王脸色不太好的看着她。
“你有何话可说?”
“回禹王的话,在赏红时华兰郡主就已经定了冷家全家流放南荒的罪,本应该由郡主身边的小福子将人抓到偏殿暂时扣留,等花朝节庆典过后再行处置的,清念虽不知冷涟漪是如何出现在芝兰苑的,但——敢问禹王殿下,是否和冷涟漪有仇?才能让冷家小姐在定罪后不顾性命也要刺杀殿下?”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各异,冷家的人则是一脸的震惊,说不信是假的,毕竟他们亲眼看见小福子追着冷涟漪来到芝兰苑,随后她又冲撞了端王,只是端王脾气还算好,只是踹了她一脚,却不想她直接朝着禹王的方向踉跄跑去,最终死在禹王身边侍卫的剑下。
小福子这时候才从人群中出来,跑到禹王面前跪下。
“奴才华兰郡主身边的小福子,奉郡主之命捉拿罪人冷涟漪,却不想一时失手让其冲撞了禹王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此话一出冷家人一脸灰败的跪在地上,禹王则是探究的看着小福子。
“华兰人呢?”
“回皇叔的话,华兰是今年赏红的魁首之一,随母后和其他几位魁首去了锦华阁用膳。”
慧敏公主说道。
“那就是暂时无法对证了?”
慧敏沉默了一下。
“是。”
“呵——可别想着玩花招拖延时间,不然等查明真相你们会死的更惨——墨一,继续——”
“皇上驾到——”
清念松了口气,直接跪在了地上,哪怕这件事真的没发生,但以禹王的势力,就算是莫须有的罪名也可能要了景家全族的命,皇上来的真及时。
禹王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松了口气的景清念,随后对着芝兰苑院口出现的明黄色身影缓缓跪下。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走到芝兰苑中央,然后有太监搬了椅子供皇帝坐下。
“朕和皇后不过就离开一会,禹王你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动静大的让使节都惊动了。”
禹王满头冷汗。
“皇兄可冤——”
“太子妃你来说,华兰说她信得过你。”
禹王还没说完,皇帝就打断了他,禹王抬头震惊的看着皇帝。
皇帝喝了口茶。
“怎么禹王,你那眼神是对朕有什么不满?”
“臣弟不敢。”
禹王急忙低下头。
“不敢是做好的,太子妃将事情的始末和朕说说吧。”
清念有些忐忑,她还未嫁入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