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不要再提大哥了,是你亲手杀死了他,你不配提起他,还有清念的孩子!”
皇帝叹了口气。
“朕没有杀他,他的死,是前朝势力逼迫你母后做的事,不管宴儿你信不信,而且宴儿,你和你大哥都是朕的孩子,你母后当年为了家族背叛了前朝太子,用他的项上人头换来了她的风光和家族的延续。”
容修宴讽刺一笑。
“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把你迷成这样?”
“明明是朕先遇到你母妃的,插足的人,明明是前朝太子,朕早就为你母后倾倒,不论后来她变成了什么样,但她仍是她,还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容修宴将剑对着皇帝。
“你所谓的深情就是亲手杀了母后吗?”
皇帝苦笑。
“朕不是放她走了吗?朕承诺过,有朕在的地方,永远都留有她的位置,是走是留,只看她的意愿。
而且宴儿,前朝太子在你大哥出生前就已经被你母后亲手杀死了,你和你大哥都是朕的孩子,朕可以保证,毕竟皇室血脉不可混淆。”
容修宴有些不相信他的话,为了不让他的话影响自己,索性一剑像他刺去,不过被皇帝身边的太监挡下了。
“皇上,奴才先下去等着伺候您了。”
皇帝叹气,容修宴还想继续刺杀皇帝,不过被皇帝身边的暗卫缠住。
“宴儿,朕不想你恨你母妃,但朕也不想你恨朕,朕只告诉你一件事,皇帝之位一直是你的,遗诏朕也写好了,嗜父夺位的名声不太好听,你想做皇帝,和朕说一声就行了,自从知道你母后真的死后,朕在就想抛下一切陪她去了。”
自从皇后真的死了,他就后悔了,这世间没了她,他要这皇位有何用,如果皇位不是她和他的儿子,他这一生可就真的是个笑话了。
喉咙的腥甜已经止不住了,皇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吹响了哨子,暗卫停止了和容修宴缠斗,皇帝将哨子放在遗诏上,缓缓躺下。
他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去向她忏悔了。
和暗卫停止缠斗的容修宴看着嘴角带血躺在地上的皇帝有些不可置信,这和母后说的,还有他看到的不一样。
暗卫首领捧着遗诏呈到容修宴面前。
“殿下,陛下有令,命您为下一任皇帝,其余皇子全部外封,公主已及笄的则良胥嫁,未及笄的留在宫中由生母抚养,外封皇子母妃和已及笄公主生母,除膝下有未及笄公主可存活外,其余全部入皇陵陪葬。”
容修宴抿唇,手中的剑应声而落。
“父皇他真的让本宫当下一任皇帝?”
暗卫头领单膝下跪。
“属下不敢假传遗诏,还请殿下接过遗诏,仔细闻阅。”
容修宴双手微微颤抖,手臂抬起顿在空中半天,他却依旧没有勇气去接过遗诏。
如果遗诏真的像暗卫头领说的那样,那他亲手谋划的宫变有何意义?
皇帝,不,现在该称呼他为先帝了,先帝的尸体已经凉透了,容修宴不知道是怎样接过遗诏的,上面他是下任新君的那行字是如此扎眼。
“噗——”
“殿下!”
容修宴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向东宫的方向失去了意识,等他再醒后,清念已经按照遗诏将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了。
如今只剩举行登基大典了。
容修宴看着清念苍白的面孔,想着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这让他感觉自己此生已经无颜再面对她。
“清念,辛苦你了。”
听到容修宴的称呼,清念差点以为自己是幻听,她已经很久没有听他这样喊自己的闺名了,她以为他忘了。
“殿下,这是我——臣妾应该做的。”
容修宴坐起身握住她的手,心里默默的道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子司业嫡次女迟玉卿,温婉贤德,举止大方,封为皇后,景将军嫡女景清念兰心蕙质,秀外慧中,封为皇贵妃,掌管凤印,钦此——”
穿着朝服的清念看着坐在容修宴身边现在已经是皇太后的金兰,又看了一眼和先皇后酷似的迟玉卿,随后清念的目光才放在站在一旁的观大师那里。
恰巧观大师也在看她。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这是观大师对她说的话,清念并不是很想听。
登基大典已经过了三日,今日是封后大典,虽然不知道为何是她和容修宴站在一起祈福上香,但这对于她和家族来说没有坏处。
上香时,那柱香又像前世那样,伤了她的手心。
看着自己手上的黄稠,清念有些疑惑自己为何要说又,不过看容修宴紧张的样子,好像本来就该如此,清念下意识往观大师那里看去。
之间观大师一脸的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封后大典因为这件事终止,在群臣觐见威逼之下,容修宴只得将凤印交给迟玉卿掌管,皇贵妃被贬为妃子。
景家嫡子景清鹤连同妻子任瑾瑶在边关失踪,于一月后发现,一行人无一生还,景妃大病一场,观大师断言景妃活不过二十七,景将军一夕之间得知自己要白发人送完黑发人气急晕倒,醒来时下半身已无知觉。
皇帝念在其战功赫赫的份上,封其为天赐上将,为武官之首,保证景妃死后会追封为皇后。
为了让景妃安心养病,皇帝特赐景妃去江南行宫养病。
边关——
一辆很平常的马车在官道上慢悠悠的走着,驾车的是蓝段和右启,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