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军事历史>和熹皇后秘史>第九十八章 帝星陨落
陛下,等他玩够了,赶紧还给祜儿。”

这时,刘祜却连连摆手道:“太后,这玉佩就送给陛下吧。”

“这怎么能行?这可是你的护身之物。”

刘祜向邓绥深深做了一揖道:“难得陛下喜欢,此物便是和陛下有缘。护身之物,太后再另赏祜儿一个,祜儿更欢喜。”

邓绥不禁大为讶异,原来只听闻刘祜读书聪明绝话也是十分之妥帖,一点都不像是个七岁的孩子。

叙了一番家常后,清河王携刘祜先行退下,邓绥将左小娥单独留了下来。八年前,她做主将左小娥许配清河王为侍妾送出宫,此后,像这般相对而坐,八年里还是第一回。

邓绥端起旁边的茶轻轻抿了一口,云淡风轻道:“这是御膳房特制的姜茶,喝一点,身子会暖很多。”

左小娥也端起了茶杯轻抿一口,似笑非笑,自言自语的应了一句:“确实暖了身子,就不知是不是也能暖了心。”

邓绥看了左小娥一眼,轻叹道:“当年送你出宫,将你许给清河王,是孤的主意,事到如今,你对孤可是仍有怨念?”

左小娥微微一笑,娇俏的脸上像是绽开了一朵杜鹃花。

“臣妾怎敢怨念太后?恰恰相反,臣妾对太后感恩戴德。因为在清河郡的这些年,是臣妾过的最舒心的日子,不必被任何人摆布,也不必对任何人曲意逢迎,自在极了。更何况,臣妾还有一个体贴的夫君,和乖巧的祜儿。这些都是拜太后所赐,太后对臣妾的大恩大德,臣妾永生铭记。”

说罢,左小娥盈盈起身,向着邓绥跪拜了下去。这一番话,像是一根根钢刺,处处扎着邓绥的痛处。

体贴的夫君,乖巧的儿子,这些都是邓绥此生再也无法拥有的。左小娥的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知道,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后,即使拥有着最至高无上的权力,但作为一个女人,却是彻底的失败者。

邓绥的脸上波澜不惊,她站起身来,亲手将左小娥扶了起来,微笑道:“如此甚好。”

第三件事。

大丧之后的第二日夜里,郑众来到了徐防的太尉府。

已近子时,太尉府上仍灯火通明。最近忙于先帝丧仪,徐防这里积压了太多公务需要处理,连续几日都是秉烛至拂晓,还时不时会有各路官员深夜造访,所为之事,有公有私。若是公事,徐防自然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若是私事,徐防早已不胜烦扰,因为个中原由,徐防心知肚明。新帝年幼,先帝临终之际加封徐防太傅一职,实为托孤之意。徐防俨然已成为大汉朝最位高权重的人物。

当然还有一个人的府邸,热闹丝毫不输太尉府,那便是郑众的府邸。作为先帝临终之前单独召见的第二个人,郑众的地位自是不言而喻。虽然从官衔来说,大长秋加统领羽林卫的中常侍,并非什么多高的职级,但官场上的人都看的明白,先帝将整个后宫的管理加皇城的防卫军权都交给了郑众,这让他成为了毋庸置疑的实权派。

徐防对这一刻早有预期,只是郑众来的比他预料的还要早一些。

郑众刚在偏厅落座,手里的茶杯才举起来,就瞥见徐防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马上撂了茶杯,站起身来寒暄相迎:“太傅大人日理万机,老奴叨扰啦,叨扰啦!”

徐防也拱手作为还礼,然后在主位坐下,客气道:“大长秋近日主持先帝大丧,也甚是辛苦。”

“哎······”郑众连连摆手道:“谈不上,谈不上,这都是老奴分内之事,能为先帝尽一点绵薄之力,老奴已是万世之幸啊,先帝他·····”说着竟然开始哽咽起来:“先帝他·····唉·····不说了,不说了······”

徐防见状只好劝慰道:“大长秋切莫过于悲伤。”

郑众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长叹道:“唉!先帝对我等恩重如山,如今我等唯有齐心把这里里外外照看好,才能对得起先帝啊!”

“大长秋说的极是。”徐防淡淡的附和道。连日不分昼夜处理大大小小军政要务,徐防的精力和体力都已渐感不支,索性直接转入主题道:“大长秋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郑众见徐防开门见山,便也收敛了神色,意味深长的看着徐防。

徐防会意,吩咐左右侍从悉数退下。待屋内只剩了他们二人之际,徐防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郑众有话直说。

郑众向徐防凑近了些,在影影绰绰的灯光下,他那双因为眼皮耷拉而显得愈发尖锐的三角眼中,透出狡黠阴冷的光。

“太傅,”郑众压低了声音道:“您是国之柱石,先帝临终托孤,不知可否将不能释怀之心病,告知于太傅?”

徐防不动声色的直视着郑众,似懂非懂的问道:“先帝并未提起什么心病,不知大长秋所指何事?”

看徐防的神色,郑众已经明白徐防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过是装糊涂罢了。既然他要装糊涂,那索性就给他点破,看他如何应对。

郑众一边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似笑非笑的盯着徐防的眼睛,一边用手指在茶杯里点了点,然后在茶案上用蘸了茶水的手指写下了一个字——邓。

徐防的眉头不易察觉的耸动了一下,他捋着自己已经逐渐花白并日益稀疏的胡须,沉吟了起来,郑众犀利的鹰眼像观察猎物一般仔细的观察着徐防的举止和神情。

“老夫,还是不明白大长秋的意思。”诡异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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