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对营业员小姑娘完全无视,问明白密码箱怎么用之后。又找了泡沫和报纸,把鸡缸杯包裹得严严实实,用包装泡沫固定住上锁,这才算是放了点儿心。
不成,这得立刻回家。身上拎着十几个亿溜达,李浩还没这么大心脏。
转身就往小旅社走,拿了行李回家,把鸡缸杯藏好了再来京城卖其余的大洋也不迟。现在大洋是次要的,鸡缸杯才是重中之重。
十二月底的寒风,吹在脸上好像小刀子在刮脸。李浩脸红红的,浑身燥热的脑门儿冒汗。实在太离奇了,太离奇了!居然就在地摊上遇见了马先生,居然就在马先生手底下买走了鸡缸杯。
一个两亿八,四个就是……十一亿二!
十一亿二,我的个老天爷,换成百元大钞足够把自己活埋,再立块碑!
不过这是二零一四年的价格,如今只是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十一号。
激动的李浩抱着装鸡缸杯的密码箱,心里不断念叨!十一亿二!十一亿二!走起路来步子都是飘的,浑身血液激荡流淌,李浩觉着自己现在插上翅膀就能飞。
心情激荡哼着歌的李浩终于乐极生悲,他……迷路了。
小旅馆本来就在小马路里面,而对京城不熟悉的李浩,看哪条小马路都差不多。打听人又说不出具体位置,只能凭借野外生存训练出来的方向感,向一个大致的方向前进。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京城的道路都是横平竖直,很好找!
马先生转了一圈儿,回到地摊上却找不见了那套鸡缸杯。
“那几个碗儿卖了?”
“卖了!”
“卖谁了?”
“您甭管卖谁了,反正最后还得落您手里。”
“这怎么话儿说?”马先生有些不明白。
“您是《青年文摘》的编辑姓马?”
“对呀!不过我已经……你认得我?”
“那就结了,有人要找您办事儿。回头啊,那几个小碗儿一定给您送府上。”
“找我办事?”马先生听了地摊老板的话,一时愣在了寒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