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主任无语望天,于小慧那么高的成绩,怎么不可以上大学?不知道钱逊仁做了手脚,但心里却有些奇怪他为何这么说。
“老钱,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呀?”
“就咱那几位医生,能看什么?明天县里有个会,我顺道去看病。”钱逊仁身体虚弱,口气依然狂傲。
于主任心中厌烦,就借机退出来:“那你休息,我走了。”
王一重办了手续,出来时,刚好碰上闷闷不乐的于主任,就邀请他一起吃饭,于主任盛情难却,再加上他也很欣赏王一重,就半推半就地走了。
钱逊仁听着知青们和于主任说说笑笑从房门口走过,憋了好半天,才吼了一句:“于小慧,你等着,不要犯到我的手里!”
钱逊仁知道于小慧上了大学,从此天高任鸟飞,他怎么着也报复不了,自己这样喊,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气死我了!”钱逊仁躺到床上,心里不停地怨愤,上级为何不早点给自己调过来?早一天,他就能狠狠出口恶气,若不是于小慧,王宏图也不会厌恶了他,虽然这次机缘巧合来余乡,但县里领导和他谈话的语气,明显的警告意味,让他很不爽。
钱逊仁越想越气,一口血喷了出来……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钱逊仁张着血盆大口,捶着床喊叫。
接下来几天,钱逊仁找各种理由,和没考上的知青接近,想找到于小慧的把柄,没想到与刘和芳一拍即合。
这天晚上,刘和芳悄悄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小慧的房门外,听着里面没有声音,悄悄地将湿毛巾贴在窗户纸上,停了会儿,轻轻撕开个口子,伸手进去,把手里的药粉,放到临窗放置的凉水壶里。
小慧早上起来,一定要喝一杯温开水,总是用这个凉水壶给热水里兑一些,昨天钱逊仁给她布置下任务,她就想到怎么做了。
刘和芳又悄悄回房,听到外面没有任何异常,这才安心睡了。
第二天,刘和芳跟着别的知青一起出工,心里扑通扑通的,很想回去看看,事情到底怎么样,可她不敢,更怕被人觉察出来。
在地里劳动时,刘和芳心神不宁的,领工的妇女队长见她连着锄掉好几苗豆秧,很是气恼,骂了她几句,刘和芳就委屈地掉下了眼泪,借口肚子不舒服,亲戚要来了,请假返回了知青点。
见知青点的大门好好地锁着,刘和芳不由一愣,早上她最后一个走,故意没锁门,是谁手这么贱哪?她急忙打开大门,匆匆地跑了两步,想起什么,警觉地站住,四下张望了一番,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小慧宿舍门口,里面似乎很安静,她悄悄靠近,对着昨晚撕下窗户纸的窟窿看了看,里面光线比较暗,她也没看到什么。心中不由暗恨,自己冒这么大风险,怎么就会风平浪静呢?
就在这时,小慧房间门打开,里面蹿出一个人,留着光头,一脸狰狞,浑身上下都是灰土,也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只有一双眼通红,特别的吓人。
刘和芳惊得呆住了,动也不会动,就那么傻傻地站着,来人一下子就捂住了刘和芳的嘴,拖着她进了屋子。
刘和芳又踢又打拼命挣扎,却因为力气不足,怎么也挣脱不开,她张嘴咬住了那人的手指,那人疼得叫喊了一声,松开手,抓起桌子上的抹布,扑上来塞进刘和芳准备大喊的嘴里。
刘和芳双手乱划,抓拉住了门框,那人一拳打在刘和芳的手背上,刘和芳疼极了,松了手,那人把她拖进房间,用脚踢上房门……
这一切都是给于小慧准备的,刘和芳不明白,为何于小慧不在房间,厄运却降临到自己头上,……
中午,知青们下工回来,看到知青点大门敞开着,他们怕丢了东西,急忙进门查看,于小慧的房门大开,刘和芳躺在血泊里,都吓坏了。
刘和芳在这里,小慧哪里去了?大家还在知青点好好找了一圈,甚至连知青点大院外面都找了,也没看到。
公社武装部听到知青报案,还以为一死一失踪,一边保护现场,一边打电话给县公安局。
县公安局火速派人到了现场,一边勘察,一边询问知青点的人,因为小慧和米粒关系好,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米粒家里。
开门的正是米粒。
“这是米粒的家不?”
“是!”
“你就是米粒吧?”
“嗯。”
作为普通人,见到公安,多少有些怯意,但米粒还是礼貌地问:“叔叔找我有事吗?”
“进去说吧。”
公安进屋,四下看了看,这才坐在屋子里的木沙发上,:“米粒,你认识于小慧吗?”
“找我?”小慧很奇怪,从房间里探出头。
“你就是于小慧?”
“是啊。”
“今天早上,你在哪里?”
“我就在这里,我和米粒早上起来,出去买了点菜,大概有一个小时多点,其余时间,一直在屋里,哦,对了,厕所和水龙头是公用的,同一楼的几个阿姨、奶奶应该看到过我们。”
“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昨天下午,米婶儿去地区医院照顾米叔叔,路过余乡,叫我过来陪米粒,我匆匆收拾了一下就来了,我坐的是昨天下午五点半经过余乡那辆公共汽车。哦,我进门的时候登记了,你们可以去查。”这里毕竟是县委大院,门卫很严格。
米粒的爷爷是县委的干部,这房子,并不是米粒父母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