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她发帘:你这般使小性,倒有几分像她。
你千方百计想换回她,不过是为了你自己!因你孤单怕了,又看谁都不像好的,就想将她拉回来陪你!她对你好,也不过皆是骗你的!
都是骗你的!
原何要骗我?
不过因为你好骗!
胆小却又好事
扫视在场的人和一片狼藉倒地的,看向王善问道:此般阵仗,所为何故?
大帝,是这白泽兰她……
“我可有问汝?”不过平常看过去一眼,她立时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回大帝,属下并未看到此番情景所为何来。卑职来此之时,她已将那一锅热油灌入了腹中。然王善听闻两位公主远道而来,且气势不减,想是那小白犯了些甚惹怒公主的错事。
王灵官行事一向中规中矩,出口的话亦不偏不倚。然眼下他虽依旧一副做低伏小状,说出的话却破有几分意有所指。
被他如此看着,哪里敢如刚才那般,说她扰乱大帝下凡历劫之事。
“先是无理伤人,后又对公主不敬,不过替大帝教训几分。”
大帝听了,行得几步先探了小妖情况,而后吩咐王善道:“带下去,寻来看。无碍,我着她与公主赔罪。”复又看向昭华:“有事,我亦替你父管教一二。”
带下去,不只是带小妖下去医治,还指将两位公主带下去看管。
本就受了委屈,她若无事了,你还真令她去与那赔罪?
赔罪与否,动我太和宫的人,岂是这般轻巧便可揭过?
依你之言,想是无论错在于谁,皆是要替小白出这口气了?
许是我心胸狭隘,看不得她委屈。
那就且让他亲临。
天帝于暗中命人使得手段,就当真以为我不知?
承宗为你亲子,他与瑶光自是与我无关。然令阴育阳之事,何解?天帝统摄三界,然我麾下之将即可妄为?
况我于凡间历练之时,太白多次强加干涉,何为?
这……
大帝多想了,大帝于凡间历练非同一般,太白他,自是怕旁的事物干扰了大帝。
俱往矣
你、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偶然无事,便想起来了。
喃喃道:这个梦太可怕了,怎么梦也梦不完,总有妖怪来吓我,我只有比他们更坏,他们怕了……才不那么可怕。
千万年间我所点化之妖、人不知繁几,若我救一个便要爱一个,那这天一宫岂不是装不下了。
真的一丝都不曾,一丝丝都不曾……喜爱过我?
不曾。
哭的真难看。
也不免太过绝情了些,就不怕她听了想不开
弯了嘴角带了丝笑:她胆小,怕疼。
一边画着丹青一边交代道:我去了后,若是元神留住了,就将她喂了药与我宿在一处。她生性不坚,慢慢长路恐叫人唬了去。
若我不在了,到凡间给她找处山头,四季分明春长冬短,漫山遍植泽兰。她好吃,圈块地给她种些瓜果蔬菜,养些鸡雏。最好,是一日往返间有热闹城镇的,让王善换个相熟的土地,带着五百灵官,护她周全。
顿了笔想了想加了句:来往间不要幻作书生。
真不知说你是深情好还是绝情好,说你深情偏偏将她放于这天地之下,连最后的时光都不肯相守。说你绝情……偏偏又满心满眼都挂的是她。
望向窗外带着笑
她求人的时候常唤爷爷,气不过时又自称奶奶。这会,想是在骂我奶奶了。
抹去脸上的泪骂道:你奶奶的!还当我稀罕你不成!
六界中仅有魔尊不经六道轮回,由世间戾气、恶气、凶煞之气生成,无生即无灭,消散之时再借之复生,所以说很难彻底灭杀。
就没有别的法子?
沉默,在追问下道:倒也不是,上古之时有神兽名曰白泽,乃祥瑞之兆吉祥之兽,因常令人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而在神族尊崇颇高。白泽初出为兽即晓人语,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状貌。白泽一族知晓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和驱除的法术,仅《白泽图》一册就详记了万一千五百二十种鬼神。
故人们常将画有白泽的图画挂在墙上或是贴在大门之上,亦或做了白泽枕用来辟邪驱鬼。且白泽一族元神精血乃至毛发皆可用来压制邪祟,故数万年前神魔大战……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白泽一族以身殉葬。
白泽王君号称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通过去,晓未来。故在那次神魔大战之前,白泽族的王后将自己肚中尚未出世的女婴元神提出,托于神草泽兰之上,以期日后得番机缘造化,给白泽一族留下丝血脉。
你是说……
下意识摇头:怎么可能!
没错,后面的事你就知晓了,你正是那白泽一族最后的遗孤!
不可能,当初我用心头血对抗黑眚的时候都毫无作用!
沉吟了下:或者当初你白泽一族的神识还未觉醒也未可知。
震惊的呆愣许久,干涩的问道:“大帝知道吗?”
目光柔和了些,带了丝笑意道:“大帝道你这出身倒比小白鼠威风许多,日后也有得几分谈资。”
看向他:“那他就没想过……既然如此我去对付那正合适啊!”
“此番话我只与你一人说,大帝的意思,往后白泽一族对外也不再有传承。他说,天塌下来,也有旁人顶着,哪能欺得你一小姑娘承什么救天救地的负累。”
原来,他对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