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在他今日帮了自己多份忙的份儿上,她忍了。
她起身去帮他沏了杯茶来。
谢景润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才低头喝了一口。
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人,凤墨眸中闪过阴霾,刚才的那丝尴尬,也散了。
本来他也没做什么,是容依依在他面前哭诉陈氏被打一事,谁知她哭着哭着,便凑近了过来,他还没反应过来,谢景润和容卿卿便闯了进来……
想到此,他目光落在容卿卿身上。
见她浑然不在意的样子,他忍不住蹙紧了眉。
容依依也忘记了要哭泣,以博凤墨的怜惜了。
看着二人,她心里暗恨于心。
若非这两人,刚才她已经……凤墨也没有拒绝,不是吗?
怪不得她娘说,男人都是假正经,若是有女人愿意投怀送抱,他们自然乐得张开手臂。
有时候,女人还是要放下矜持,才能让男人对自己欲罢不能。
可惜,刚才那么好的机会,都教这二人给破坏了。
她越想越气,目光瞪着容卿卿,恨不得要将她瞪出一个窟窿来。
容卿卿坐了一会儿,察觉到容依依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便是想忽略都难,便抬眸看了她一眼,“妹妹怎么一直看着我?对了,爹呢?”
容依依眼眸微垂,声音轻细,楚楚可怜地说:“我们可是一家人,姐姐又何必做得那么绝呢,我娘都被你打得遍体是伤了,到这会儿还没有醒来,你怎么还能让爹将地契给……”
容卿卿好笑地打断了她的话,“唉呀依依,虽然陈姨娘是你生母,但是你也不能是非不分呀。作为她的女儿,她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应当一清二楚吧。春烟楼那事,你还记得吧,我没有报官,也是看在爹和祖母的份儿上。你可是未来的皇子妃,应当要大气一些,可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还有啊,那铺子和田庄,都是我娘留给我的,我要回自己的东西,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反而是你们母女,强占别人的东西,难道都不会心里不安吗?”
容依依一噎,瞬间涨红了脸,反应过来,立即反驳道:“我娘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姐姐可不能红口白牙地冤枉人。至于那铺子和田庄,是姐姐没能力打理,我们也只是代劳而已。”
容卿卿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做过什么,你心里一清二楚,就不用我在这里给你指出来了吧。三皇子还在这里呢,就不怕他听了,对你有什么想法?铺子和田庄的事情,就算我以前没有能力打理好了,现在我想自己打理了,麻烦赶紧将地契都归还给我吧。”
容依依闻言,气得险些吐血,她这么一说,比直接将实情说出来,还更加让人起疑揣度。
若她直接说,她还能趁机说她是胡说八道,是故意栽赃陷害。
但她偏偏不直接说明,反而说些模棱两可、引人猜度的话,她这不是故意想让三皇子质疑她跟娘的品行吗?
她还真是小瞧了她,没想到从前这个被她耍得团团转的蠢货,竟然也有开窍的一天。
不过,现在的容卿卿确实不好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