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陈氏丝毫没有注意到,媚声喊着,心里盘算这次定要一举怀上,若真生下儿子,她便能扬眉吐气了,容老夫人那个老不死的,也将奈她不何。
容世清将锋利的碎瓷压进手心,尖锐的疼,让他恢复了一些理智和力气。
趁着陈氏将手伸进他衣襟的时候,他突然抓起碎瓷,飞快地割向了她的脖子。
剧痛突然传来,陈氏的手还待在容世清的衣襟内,她瞪起一双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
为了更好地接近容世清,她特地从郊外搬回了都城,并在他踏入屋子前,在香炉里燃了香,为的就是能顺利与他在一起,再怀上个一男半女,到时候,容老夫人便是再不喜她,也会看在孩子的份儿上,重新接纳她。
她计划得好好的,却没有想到,等着她的,却是死亡。
“砰!”
她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直挺挺地倒在了身后的地上,鲜红的血,立即蔓延了一地,双眸暴睁,死死瞪着。
容世清扔了碎瓷,扶着旁边的椅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陈氏,他扯了下唇角,讽刺地说:“我能容忍一个兰氏,你凭什么以为,我能容忍你?不自量力!”
有下人听到动静,闯了进来,当看到倒在血泊中,已无声息的陈氏时,吓得尖叫出声。
容世清冷厉地:“你们若想安好,便闭上你们的嘴巴。”
他还不将一个陈氏放在眼里,但到底是杀了人,此事若宣扬出去,也是麻烦一桩。
这里的下人本就是从容家出来的,闻言,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吭声了。
“记住,陈氏是染病去世的。”容世清见震慑到了她们,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奴婢知道了。”下人颤声说着,寻了一张席子过来,进去将陈氏给卷了出去。
容世清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陈氏被拖走掩埋,心里古井无波。
这么多年的夫妻,他也不能说,对陈氏没有感情,相反,这么多年来,陈氏对他十分顺从体贴,多少弥补了兰氏带给他的缺憾,因此在外人眼中,他也愿意给她几分脸面,但是这个女人却背着他养小白脸,还违备了当初对他的承诺,今日将他诓骗至此,还对他下了迷香。
他不是什么毛头小子,自然知道那迷香的作用。
陈氏竟然企图用她那肮脏的身体,强行与他……
她以为她是谁,还想跟兰氏比,简直不自量力。
容世清眸中闪过厌恶。
这时,掌心传来钻心的疼,提醒他刚刚为了保持清醒,用碎瓷划破手心一事。
他低头看了眼被自己划破的掌心,终是起身离开了这处宅子。
……
这几日一直下雪,刚开始的时候,容卿卿还很兴奋来着,每日都要跑到院子里去玩雪,与身边的几个丫头堆雪人,打雪仗,做她小时候一直渴望,却没机会做的游戏。
可连日来的大雪,让她哪里也去不成,她那股兴头劲一过,便惫懒了下来,窝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去了。
这日,柳掌柜来肃王府向容卿卿禀报铺子里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