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也不能说和道门有关吧!”
陆承明皱眉道:“当初百里国的惨状分明是梁渠的手笔,而梁渠又是被羽蝉子放跑的……”
“此事尚未有定论……”
“有没有定论大家心里都有决断,能放走梁渠而不惊动任何一个人,除了羽蝉子还有谁能做到?监守自盗本就是大忌,羽蝉子现在不还被关着呢吗?”
陆广韵抿着嘴不再说话,其余族内众人也露出了不同的神色,有的疑惑,有的恍然大悟,有的不解,毕竟,把梁渠这样的神经病放出来,想也知道肯定搞得人间大乱,对任何人能有什么好处吗?
族长轻咳一声,郑重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广韵说的也没错,既然嫌疑这样大的情况下,羽蝉真人也不过是被暂时关押而已,说明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是羽蝉真人监守自盗,这样的话,不可以再乱说,至少不能让任何人从我们陆家子弟的口中听到。”
此言一出,陆承明也没了声,众人纷纷认可点头。
“三清山一事原本也是由二弟去查实最合适,不过我个人意见还是优先查清水患一事,而丹阳道观如今已经被烧,也许能查到的线索也很有限……”
族长慢慢地说道,目光在众人脸上环视过去,倒是看到了几张跃跃欲试的面孔,但是毕竟经验不足,他还未下定决心。
“我去吧。”
陆左达向前走了一步,郑重地说道:“此事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若是丹阳道观未毁,想要查清此事就简单得多,这样一来,丹阳道观毁于火灾这件事就颇为耐人寻思了。”
“好。”
族长点头道。
“那可不行,要是您出事那可怎么办,嫂子还大着肚子要人照顾呢。”
有人笑嘻嘻地开了个玩笑,可是话音落时就发现周围人全都严肃地看着他,半点没有想笑的意思。
“我只是觉得,既然危险……”
那人赶紧缩进了人群了,再不敢说话了。
“三弟,这件事情的确是可大可小,而我能想到最紧要的事情就是保证蓉蓉的安全。”
族长不去理他,转向陆广韵诚挚地说道:“我自然明白以你的法力一定可以保护好蓉蓉,但是你平日里忙于工作,三弟妹也是个……没什么成算的,不如……”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陆广韵的神色。
“不如让全儿和蓉蓉一起相处一段时间,一方面保护蓉蓉,一方面若是他们能相处得来,此事过后,我们再开祠堂正式让全儿入嗣……”
“大哥思虑周全,广韵自然是十分赞同的,只是蓉蓉调皮,届时只怕全儿受不了她的脾气要逃回来呢。”
陆广韵赞同地微笑道,而众人都是一愣。
陆广韵这是在,开玩笑吗?几乎是愣了几秒,才有人笑了一下,就连族长都微露惊讶。
“千万不要再往前走了!”
“赶紧回去!”
夏阳子声嘶力竭的嘶吼仿佛还在耳侧。
她倔强地一步也不挪动,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为什么夏阳子让我们不要去?你知道为什么,对吗?”
“每次你都是这样,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早就料到,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有选择的权力!”
“我只是怕影响你的判断……”
怎么又生气了?谢道之下意识地想着,他只是想保护她,这也错了吗?
“我最讨厌就是你这样,什么都知道,却把我当成傻瓜,任由我去做错事,走错路,你早就应该什么都告诉我,不管是什么,都应该我们一起面对,而不是我做错了之后,你来帮我善后,显得你很厉害吗?”
伤人的话冲口而出,她自己都愣住了,惊讶地收回了手,几乎是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的嘴。
她到底在说什么?是有人在控制她说话吗?她怎么能把一切都怪到谢道之的头上去?脚歪埋怨鞋不正吗?
可是当两人之间陷入一片沉默的时候,她又似乎明白了自己这莫名的暴躁来自何处。
分明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然而这些话也并不是一时的气话,在她心底,她就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自己怎能这么,是非不分,不讲道理?
她伸出手去,拂开他的长发,摸到了他冰冷的脸。
“对不起……”
她以为那是她的声音,可是这一次,即便是她无理取闹,谢道之还是选择了包容她。
“对不起……”
他说道,声音中似有一丝苦涩。
“只是若是有一天,我无法在你身边保护你了,你总要自己面对这一切……”
“从我们一起入世的那一天起,我就希望你能……”
他说到一半又停下了,斟酌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璎珞,你还记得陆西西当时救下的那个女孩子吗?”
“恩,当然,小丽,我记得啊。”
璎珞十分迷惑,这和陆西西有什么关系?和小丽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们之前就在洛阳得到过她的消息,当时给你买冰淇淋的时候,有两个男孩子在谈论她。”
“当我们见到小丽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想起这件事,但是你完全没有记起来。”
“这只是许许多多事情中的其中一件,我告诉你,也不是为了取笑你,或者……显得我很厉害……”
他苦笑了一下,柔声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如果你还是原来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