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昕离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师父这就是随便她处置的意思了。
真如子暗喜。
“来,妹妹,我一见你就喜欢,我们不如出去逛逛吧。”真如子微笑着挽起昕离子的手,甜甜地娇声道。
阿离不想理她。
“我带你去看看师父最喜欢的白梅。”她说。
“好,好吧。”昕离子同意了。
门口的小道童刚想说话,便被另一个阻止了。
横竖和他们无关,何必要和真如子结怨?
哎……
希望这回事情不会闹得太大。
事与愿违,两人回来的时候,都受伤了。
“师父,真如子不过是想和阿离妹妹切磋切磋,谁知道阿离妹妹痛下杀手,您看,我的小手都红了……”
“真人,我没有,是她用火烧我的脸……”阿离泣不成声。
玉虚子无奈地望着两人,这结果,他倒是没猜到。
原本以为真如子小惩大诫一番,出出气也就算了,谁知她竟然把阿离的脸都烧了。
他维护阿离的心思立刻就歇了。
毕竟作为掌教真人,不可能收一个破相的女子做徒弟。
“真如子,你太顽劣了,还不跪下给贵客道歉?!”他喝道。
真如子一听他的语气便知他的意思,忙盈盈下拜,对阿离柔声道:“抱歉啊,妹妹,是我被你伤了之后一时没忍住,不小心伤了你的脸,全都是我的错,我们天火教定然会聚上下众人全力,为你寻找珍贵药材,治好你的脸。”
这数百人的大军还没出发,就先传出了主帅玉虚子座下女弟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丑事,这可是,坏事传千里。
顿时,真正有本事的人便散去了一半。
玉虚子暗暗叫苦,却无话可说,谁叫他自己忍不住,怪谁。
唯有罪魁祸首昕离子,仍是觉得自己没错。
“元欢子,你不是说只要我和真人有了肌肤之亲,他定然会收我为徒的吗?”她皱眉道。
“正常男人都会这么做,谁料想这个玉虚子根本不是个正常人呢?他根本就是个耙耳朵。”元欢子摇头道。
“那我现在怎么办?”她问。
“我觉得你只能先等等,至少要把伤养好。”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这脸上的伤,看着不严重,怎么就是好不了?”她犹疑。
玉虚子是个不管事的,教内大小事务都掌握在他的七个女弟子手中,如今你又身在狼窝,能养得好才怪了。
元欢子觉得她实在是太笨了。
能摆布这样蠢的女人也不算是什么本事。
他意兴阑珊道:“我觉得你还是去找正规医院治疗吧。”
“那怎么行?是他们欠了我的,当然要让他们治。”昕离子显然不会同意。
元欢子摇头,叹道:“那就再等等吧。”
当日司采答应了带他们去找应龙就已经后悔了,故而这几日玉虚子一直找她,旁敲侧击让她尽快带路,她只是装聋作哑。
“采司正,你也看到我这的情况了,那些自命清高的老家伙们都看不上我,跑路了,现在靠谱的人越来越少,若是再等下去,只怕只剩下些虾兵蟹将了。”
“可是我还没找到应龙。”司采说。
“你不是说你从海上一直追着它到武当吗?那它现在去哪儿了,你怎么会找不到呢?”玉虚子说的很有道理。
“就是一下子丢了线索,我也正在努力,你催我也没用呀。”司采的回应也是有理有据。
“那大概方向有吗,至少给个方向吧。”
“恩……蓬莱方向吧。”司采随口一说。
“好的!”玉虚子大喜。
“我这就令众人整装出发,往南而行。”
“谢谢你,采司正。”他欢天喜地地去了。
这么随口胡说,应该没关系吧……
司采目送他远去,有些心虚。
应龙自然是要找的,但是也得让她先和他联系上,问清楚情况再说。
现在人间的道门对他有那么大的误会,他要怎么为自己辩解嘛。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要不是她深知他的为人,她都几乎要信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在这干着急个什么劲儿呢。
她突然想起来玉虚子说的,人证就是李璎珞,她亲眼见到了应龙的。
对了,找那个小姑娘问清楚不就行了,她一定不会骗人的。
说走就走,她心念电转,已然扑扇起了翅膀,往外飞去。
飞到外面她才想起来,璎珞如今在哪里?
记得谢家小子似乎说过,他们的道场在三清山。
横竖这三清山也没多大点地儿,她飞过去慢慢找就是了。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当司采终于找到了嗑瓜子小分队时,已经是三天过去了。
“不是说你们元气大伤,所以必须回山养伤吗?”她终于找对了地方,却见众人人手一把瓜子,连谢道之都磕上了。
“你是哪位?”夏阳子问道。
这个从天而降不知道哪里来的宫装女子看起来怎么一脸戾气,怎么看都不是好惹的。
璎珞抓起一把瓜子递给她,笑道:“你尝尝看,很香。”
司采面色古怪地犹豫了一会,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我有正事要问你。”她说。
“问吧。”璎珞把瓜子壳小心翼翼地吐在了手上,放在了桌上。
“你见到了应龙?”
“恩。”
“他穿的什么颜色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