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很冷,何助理也习惯了自己说出去的话没有回应,自己倒也不在意,叨b叨了半天后,闷了句:“夫人,其实你跟四爷没必要闹成那样的。”
“你以为我来参加保镖选拔,是为了再次引起顾北琛的注意?”但凡扯上顾北琛,陆斐言的情绪总是很激动,“我绝不会跟他再扯上半点关系!”
“夫人。保持淡定。”何助理在气势上被陆斐言碾压,他举起双手投降,嘴里振振有词,“其实以四爷那个情商,我估计现在的他连你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方才,何助理听顾北琛在校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阿言,惊得下巴都掉了。
整个人就傻在那里,和所有人一样,眼睁睁地望着顾北琛抱走陆斐言。
后知后觉的何老推着何助理,难得八卦,“阿琛是什么个情况?”
何助理要是知道是什么情况,还会满脸黑人问号。
他小跑步追着顾北琛的步伐,开车的时候,唯恐顾北琛瞧出端倪,有意无意道,“四爷。这是准备淘汰的吗?”
顾北琛也有一瞬的恍惚。
顾氏从不接受软弱之人,可在陆斐言晕倒的瞬间,顾北琛感觉自己就好像是渴死的鱼,没有办法呼吸。
“去医院。”
顾北琛没有回答淘汰陆斐言的问题。
他想,他也是病了。
规规矩矩了二十五年,倒如今只有一个陆斐言,成为了他人生的变故。
阳光斜打车窗打进后座,顾北琛下意识地伸出手为陆斐言遮挡着细碎的光芒,他瞧着陆斐言苍白的小脸。
兴许日后还会有很多的意外,虽不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唯独现在,顾北琛只想着遵循本心。
即便他的本心里,是为陆斐言打破自己的原则,顾北琛也甘心甘愿。
何助理透过车窗,心里咯噔一下。
顾北琛现在看陆斐言的眼神,与一年前并无区别。
又好像陆斐言再次成了顾北琛的所有物,不能被其他人所窥伺。
“四爷?”何助理润了润喉咙,小心又谨慎,“那我们现在去”
“医院。”
顾北琛轻柔为陆斐言拢了拢稀疏的短发,声音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冷漠。
应该是没有想起来吧。
何助理自我安慰着。
抵达医院后,顾北琛听到医生说陆斐言是因为饮食不规律导致暂时性昏迷,当场就借了医院的厨房,亲自给陆斐言做饭去了。
思虑到此,何助理喃喃道,“既然你不想跟四爷扯上关系,为何还要回京城呢?”
“我有我要处理的事。”
“来顾氏应聘保镖吗?”
何助理说话向来直白。
之前陆斐言离开花房时,老夫人不是给了陆斐言不少钱,而那些钱,也足够陆斐言衣食无忧几辈子的,可为何又与四爷搞上了关系呢!
陆斐言只是一记眼神扫了过去,求胜欲极强的何助理,自动封上了嘴巴。
她不再犹豫,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以陆斐言对顾北琛的了解,门外肯定都是他的人,所以趁着顾北琛还没回来,跳窗离开是最明智的抉择。
“夫人,这是七楼,你”
何助理的话都还没说完,陆斐言已经跳了下去。
从七楼跳下去啊——
是会出人命的!!!
何助理绝望地冲到窗前,而陆斐言已经从容地在一楼落地,并拍了拍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