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言闭上双眸,承接着他撞击的力量。
她知道,自己终究是欠他太多。
顾北琛抬头,对上陆斐言的恍惚。
“为什么不专心?”
“……我……”
有时候想想,顾北琛这个人蛮霸道的。
明明是他在问自己理由,可是到了最后,却成了他堵住了自己的理由。
分别太久,人总是患得患失。
现在陆斐言哪怕是极其细小的改变,都让顾北琛难以自持。
有件事,顾北琛一直等着陆斐言自己回忆起来。
可是他等了许久,偏偏她对过去,只字不提。
情到深处,男人哑着嗓子:“阿言。你是我的。”
“我饿了一年,这些,根本不够。”
“……四哥……”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陆斐言,将手缓缓地放在他胸口处,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得很厉害,“若是有一天,当你从旁人那里听说了什么不好的言论,你还会爱我吗?”
“我只信我所见,爱我所爱。”
过去,还吐槽顾北琛不会说情话,这个男人若是真说起来,陆斐言有些招架不住。
“四哥。”陆斐言的手,被他回握得很紧,“无论发生什么,你只要记得我爱你,好吗?”
“嗯。”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如此时常,但多少跟她吃药是有关系的。
他们分别了一年,他当然愿意去相信她是有苦衷的,只是他很生气的是,她不告诉他。
此时,女厕所的门外传来敲门声。
顾北琛与陆斐言,怎么也算得上公众人物。
男人倒觉得自己被拍到没有什么,但是自己媳妇儿面子薄,若是被拍到了,肯定以后是要跟自己闹许久的。
刚开始,他们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有些人多少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就自觉得离开了。
但是这一次,几乎是穿透鼓膜的声音,顾北琛听到门外类似女低音说:“还没好利索嘛?别打扰工作人员正常清扫。再不开门,直接进来了。”
有种作贼心虚的感觉。
顾北琛整理好陆斐言的衣物,自己随手裹紧了大衣,然后打开了厕所的门。
“呦。”顾北琛也有阿姨粉,被这清扫阿姨当场认出,乐呵呵道,“小顾啊,公开后就那么禁不住?”
清扫工具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中年大妈带着些同情地看着陆斐言,“这小陆是不是吃不消了?年轻的时候,不能总惯着小顾,不然后面吃亏的是自己!”
“我不会让她吃亏的。”顾北琛说话间,手臂上用了力气,完全错误地理解了大妈的意思。
“哎。”
她话还没说完呢,两夫妇就走了。
刚刚来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到,陆斐言趴在顾北琛的怀里,软糯糯地说:“你的海报被挂在民政局对面,是吸引离婚的吗?”
“为什么这么说?”男人脑子的回路,与女人不同。
“你那么多粉丝,人家本来是逛街的,可是看到你的海报,就跟自己老公离婚了啊。”
虽然是有些玩笑的成份,面前倒也真实出现了这么一幕画面。
“你整天追星,那顾北琛能给你带来什么?你那么爱顾北琛,顾北琛都跟陆斐言睡了好多次了。”
“那又怎么样?比你出去找那些野女人强多了啊,我这只是精神出轨,哪像你出轨!”
“要不是你精神先出轨,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吗?”
男人愤愤不平道,“怀孕七个月,马上就要待产了,非要跟年轻姑娘一样,跑到雪国去给顾北琛应援。”
“北哥受伤了,能不去看他吗?”
“去了?结果呢?”
男人讥笑,“若不是我去抬着你,你都死在雪国了。”
“你受苦受累的时候,顾北琛在哪里?指不定跟人陆斐言怎么好呢?追星适可而止,也不看自己多大岁数——”
言语间,手就开始拽着女人的长发,女人嗷嗷地叫唤着,“李铁柱!我告诉你,像你这种打女人的暴力男,我绝对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儿子也是我的,至于钱,你想要的,一个子我也不会给你!”
“王翠花,有种就去法院,我看法院怎么判决你这条追星狗。”
“喂。”不远处的顾北琛抱着陆斐言幽幽道,“打女人的男人,是会遭受到唾弃的。”
“我教训我老婆,关你什么事——”
李铁牛不耐烦地冲着顾北琛嚷嚷,“趁着老子还没有教训你的心情,抓紧滚远些。”
仅凭声音,王翠花就能够把顾北琛认出。
虽然长发遮住了半个脸,顾北琛还是看到了大片的乌紫。
“你就是那顾北琛?”李铁柱横着脸,他再次抓着王翠花的头发,“小婊砸。看见了么?人家看样子与陆斐言刚刚睡了,你心心念念的男神,这下子死心了吧?”
李铁柱越说越激动,能得意洋洋地对王翠花说:“怎么样?你这些日子,往顾北琛身上砸那么多钱,不顾家庭,现在换回来什么结果?”
对于家暴出轨男,陆斐言向来是零容忍的。
她从顾北琛的怀里探出脑袋,禁不住爆了句粗口,“你一个大男人,打自己的老婆,算什么东西?”
王翠花花捋了捋头发,泪眼朦胧中看到了陆斐言。
她在心里偷偷地慨叹:陆斐言的脸可真小啊。
不得不说,陆斐言的样子,算是她们见过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