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恋爱,他虽然没有经验,却也明白所有的情感。
在两情相愿不能够达成均等的情况下,选择爱自己的永远比自己爱的,结局会幸福许多。
他其实很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认识陆斐言。
这样的话,她的竹马应该是他,不该是霍柏年。
父亲曾告诉他说,喜欢一个人,对她好就够了。就像是母亲最初眼里也是没父亲的,只是后来嫁给了感动。
但顾北琛不愿意陆斐言亦如此,他爱她,便想着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想起了第一次,她恼羞成怒的模样。
当自己拿出结婚证时,她惶恐地跳下了床,可是他早早地锁住了外面的门。
顾北琛紧紧地扣着陆斐言的后脑勺,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接着,他对上她啜着的美目,在意乱情迷的间隙,他哑着声音对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想要她。
他想让她记住,他才是那个能守着她的余生的男人。
顾北琛忽然又想起,那时的陆斐言,眼角流淌出无声的泪。
大概是知道自己反抗无果,他得到了她的首肯。
其实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一句话,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以让他难以自持。
他的爱,太轻易就被说出口,从不隐忍着。
也全然不担心日后他们分手后,这些所谓的爱,会沦为被人谈资的笑柄。
他的小阿言。
彻彻底底地接受了他。
她的声线迷离,问自己可以不可以少做这些事情。
他调笑,以后会带着她一起加强体质锻炼。
笑着笑着,也变成了苦涩。
陆斐言其实并不开心。
顾北琛其实也能够明显感觉到,都是自己强行把那些爱灌溉在她的身上。
只是她不知,他的难过与苦楚也都是因为她。
阿言。
若是你愿意爱我。
我便日日夜夜都欢喜着。
说不出此时的情绪。
后来,他带着她去清河,将她安置在北苑。
清河是古镇,没人会打扰他们。
下了车顾北琛将小女人疲惫的模样收入眼底,进了屋子后,他又很快踢开浴室的门,调好浴缸的水温,笑得招摇,“小阿言,要不和四哥一起洗?”
“不不用了”
看着她神色慌乱,连忙拒绝,面色坨红不敢对视他的眼的时候,他有意戏弄,“你身|子|的哪一处,是我没瞧过的?”
在他看来,她已经是他的人,一起洗澡又如何。
陆斐言小声说:“你就是个老|se|胚!”
男人的话都是不能信的。
陆斐言继续道,“在北欧,你还说你忍不住的时候就会带|套,结果不还是”
她都做不知道,她有多么迷人。
眨眨眼卖萌的模样,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尾音,顾北琛从很早就明白什么是一眼沉沦。
以前,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现在更是,想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话。
那会儿,他真的以为她接受她了。
所以看她打开北苑浴室的门,羞着脸告诉自己,“若是你不再做刚才的事情,今晚,我们就一起睡。”
大概是年轻。
所以才不知道这句话的影响力。
顾北琛的俊容染上了红晕,却不敢再对望上陆斐言纯真的眸子。
小女人瞧着他害|羞的模样,唇边漾出靓丽的弧度,再之后就是浴室哗啦啦的水流声。
等陆斐言裹着浴袍出来时,顾北琛大步迈进浴室,在她本就因水蒸气微红的耳根旁,继续呼着热气,“阿言,吹好头发后,在卧室等我。”
他把话说得极其暧昧,让陆斐言不由自主地在小脑袋里开起了小车。
但这样的火苗,萌生不到几秒,就被她狠狠浇熄。
他们才刚经历了亲密无间的事,顾北琛从来从没顾虑过自己的感受。
浴室的窗户,再次被水蒸汽蒙上。
顾北琛用冷水冲洗自己内心的灼热,他知道她虽然身体是他的,心里还有霍柏年的位置。
虽然陆斐言已经是他的妻,顾北琛还是很担忧。
看来婚礼,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顾北琛还记得——
那时他洗完澡,看见陆斐言正窝在沙发刷手机,伸出长臂将她圈在怀里,他问她:“不是说累坏了?现在,还有力气玩手机?”
“四哥”他能够感受到她绷紧的身子,“你怎么这么快洗好了”
顾北琛温柔地吻着她海藻般的长发,她刚洗过后的芬芳让他愈加着迷。
陆斐言涨红着脸,软糯嗔怪道,“四哥。我不想”
“嗯,四哥不会做任何你不想的事情。”顾北琛扳过陆斐言纤细的身子,“我们回房间睡。”
原本以为只是蜻蜓点水的亲吻,陆斐言下意识地回应着顾北琛的热烈,却没想着这个举动,直接点燃了他的沸点,空气的温度越来越高。
“小阿言。”
“往后余生,不许离开我。”
……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姑娘终于在他的怀中,昏睡过去。
再度醒来时,已经日上竿头。
顾北琛在厨房里忙着做饭,见陆斐言穿着他的衣服走下来,喉咙一紧:“怎么穿成这样?”
“你这里又没有我的衣服。”
顾北琛叹了口气,“对,你瞧瞧我。光顾着带你来这里,都忘记添些衣服了。”
她那时候并不知道顾北琛的身份,以为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