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错再错。
“陆嫣然”也就是沈景城,静静地看着陆斐言,他从跟在季辞源身边就负责收集陆斐言的成长资料,却不曾想自己越陷越深。
“小言。”沈景城的一颗心早就被陆斐言伤得千疮百孔,他的语气近乎卑微,“我原本想着远远地看着你就好,可是你并不给我机会。”
就连陆斐言不理他,沈景城都觉得心脏快要跳炸了。
“你都不知道,我多喜欢你。”沈景城贪婪地捧起陆斐言那一小截白皙的小腿,恶心的陆斐言铆足将全身的力气用力挣开,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没给喝水变得嘶哑,“滚!”
以前陆斐言觉得顾北琛一次次的不知餍足,让她觉得心情沉重,会很不舒服,但现在相较于沈景城而言,顾北琛似乎又不算什么。
现在,她忽然明白,这世界上只有一个顾北琛,她也只能接受顾北琛的胡作非为。
她忽然很想他。
沈景城也不是第一次被陆斐言伤心,他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小言。你觉得以顾北琛的情商,他看到我这张脸会怎么样?”
“你想做什么?”陆斐言怒视着沈景城,或许知道一般的绳索禁锢不住她,沈景城竟然用铁链锁着她。
陆斐言挣脱时,铁链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她对沈景城恶狠狠道,“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小言。”沈景城勾了勾唇,顶着与长发时的陆斐言,一模一样的容颜,“你为什么始终不明白,这天底下,只有我不会让你受伤、也不会让你流眼泪。”
沈景城牵着铁链的另一头,陆斐言的皮肉陷进去,钻心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大骂沈景城是个疯子。
“小言。”沈景城强迫陆斐言抬起头直视着她,“我爱你。我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爱你。”
他说得那样情深,说得陆斐言彻底被恶心地连看沈景城都不看。
沈景城撑着下巴,哪怕就让他这样看着陆斐言,对于他来说都是极好的。
期间,沈景城接了个电话,对着那头说:“这件事我自然有分寸。”
挂了电话,沈景城痴痴地看了陆斐言一会儿,并温和道,“好戏就要开始了。”
“疯子!”陆斐言朝着沈景城的身上啐了一口吐沫。
沈景城倒也不气,大概是电话那头真有什么急切的事,让他不便于陆斐言继续独处。
陆斐言在沈景城走之后,用力地拽了拽身上的铁链,她的指尖嵌入掌心,沈景城给自己的饭里被下了药,她绝不能让自己沦为他的玩物。
四哥。
陆斐言想到顾北琛,心底里的信念又增加了几分。
沈景城可能是为了方便她吃饭,只有一只手没有用铁链绑着,陆斐言忽然想起,沈景城那些恶心的告白,心里面有个主意。
不知道外面是白昼还是黑夜。
陆斐言从被关在这里,就再也没见过光亮。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旁传来沈景城的声音,“小言。我倒是小瞧了顾北琛。”
沈景城也只有陆斐言睡着了的时候,才会这样对她说话,“看来这个地方,迟早会被他发现。”
陆斐言一动不动,她等着沈景城将绑在她身上的那些铁链彻底的解开,猛然睁开自己漆黑的眸子。
沈景城做梦也没有想到刚刚是陆斐言在装睡。
他捂着刚刚被陆斐言用筷子尖划破的脖颈,他忽然苦笑道,“小言。你以为你把我打伤后,外面那些人就会放过你?”
陆斐言在做出这个计划时,就已经明白沈景城绝不是一个人策划了这些。
只要能出去。
即便是佛挡,也要杀佛。
陆斐言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她翕动着皲裂的唇瓣,“那也不需要你管。”
原本以为沈景城口中的那些人,或许是保镖,或许是帝盟以前她的追随者,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
外面竟然是一群记者。
房里狼狈地出来,记者们像蜜蜂涌向花蜜一样涌向她。
“看来传闻是真的,顾四爷真的家暴!”
“我的天,因为夫人曝光自家食品安全出问题,就把人关到这种地方,你看看她身上的那些伤……”
“顾四爷可真不是人,头发果然是假的啊,头皮上好多血!”
……
听到这些乱糟糟的言语,陆斐言也明白沈景城顶着自己的脸,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
陆斐言的杏眸里迸发出寒光,让在场的记者丢不寒而栗,“我不是陆嫣然。”
“我也知道你不是陆嫣然,你不就是她的哥哥陆斐言吗?听说你在gun当保镖时,经常被男女通吃的顾四爷给……”人群里一个不怕死的记者高声喧哗着。
其他的记者也都跟着一起唏嘘。
沈景城自然是算好了所有的,他捂着伤口,哭哭啼啼地从陆斐言身后跑出来时,口中的句子让各大媒体的记者对gun有了更加刷三观的认知。
“哥。”沈景城衣服上到处都是血,画面感过于强烈,刺激着记者们的五官,“你不要再一错再错下去了!”
沈景城拉着陆斐言,众人看到两张一样的脸,若不是发型长短,倒是很难区分。
他看着陆斐言长大,又怎么会不知道区区保镖根本不是陆斐言的对手。可记者们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口和笔,是最厉害的杀人武器。
因为今天得到的消息太过于强大,陆斐言在众人的围堵里险些摔倒。
就在陆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