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山口风也紧,没说有人想花五万块买名额的事,只说有人对他家闺女比赛的事动了心眼,今天还来上门来了。
村长村支书他们立刻重视了起来,稍微调查了一下,就从村头牛二那得知了最近的确有人在打听钟家的情况。
若是放在平时也没人奇怪,毕竟谁家要是出了个名人神童的,还不得多问一下。但钟大山说了,现在是他闺女比赛的关键时刻,下场比赛取得第一名就能直接保送省决赛。
钟大山没说还有出国留学的机会,但光是去省里比赛就足以让村长村支书他们上心了,不然不会提议凑钱资助的事。
至于会不会拿不到第一名,村长他们也没想过,倒不是他们去看过比赛,而是钟家这闺女自学了钢琴后,参加的比赛除了冠军就没拿过其他的名次,但凡是去过钟家的,都能看到那一溜的漂亮奖杯。
去省里比赛啊,那可不就是要一飞冲天,前途无量了。
村长立马拍板,让人多注意一下村里最近出现的生面孔,还有多看顾钟家些。
结果没两天,就把人给逮住了。
不是别人,这人就是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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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那天虽被宋父话里的狠意给吓着了,但到底没有抵得住五万块的诱惑。
后来再想想,只是让一小姑娘参加不了比赛就能拿五万块,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买卖,也不一定要害人,也许用点其他的小手段就能成了。
比方说下点巴豆或是让钟家出点什么事,让人赶不上比赛。
在原来的故事里,陈东也是被宋父收买的小混混,而他运气好,跟踪着落单的钟秀,趁人不注意就把人从山坡上推下去了,随后怕被人发现就飞快跑了。
只是他以为顶多让人昏迷几天错过比赛,但没想到事后听说钟家闺女头部重伤甚至成了聋子。
陈东不过是个普通人,要说胆子也没多大,出了这样的事怕被警察抓起来坐牢,在宋父几句话劝说下跑去了南方,承诺的钱也没到手。
等到多年后风平浪静,他才敢回来,而宋曼青一家早已经出国了。
陈东也不敢同人说这件事。后来宋曼青成了有名的钢琴家后,陈东想拿这事去跟宋父要钱。宋父却一点也不在意,甚至警告他爆出这事后他照样是要坐牢的。
看着宋家意气风发,光鲜亮丽,自己连一分钱也没得到,还躲了那么多年。就在一次醉酒时,陈东心情郁闷激动之下说了这事,而与他喝酒的朋友正好是个记者,听说这事与青年女钢琴家宋曼青有关,便觉得是个大新闻。
最后在坚持不懈挖掘之下,查出了真相。
这回陈东是干不了什么坏事,他趁着天黑才刚在钟家附近蹲点一会儿,就被村里的人给逮住了,二话不说就把他扭送去派出所了。
陈东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想干坏事,说自己只是在村子里逛了逛,什么都没干呢。
但钟大山直接在派出所跟警察同志说了,他前两天想花钱买名额的事。这前脚想收买人家被拒绝,后脚就在人家附近转来转去,要说没什么坏心思,谁信呢。人家小偷盗匪也是这么蹲点的,警察同志看陈东的眼神立刻就不对劲了,审讯了大半天。
陈东虽然心里慌,但也咬紧了牙没说。
毕竟要是把宋父给说了出来,宋家肯定恨死他了,别说五万块了,他惦念的好处和体面工作彻底没希望了。
因着陈东始终不肯说是谁托他想买比赛名额,加上三河村村民的证词,派出所还是把人拘了两天。
出了派出所之后,钟大山对村长村支书还有其他村民连连感激道谢,其他人也纷纷摆手豪爽道,“都一个村的,这点忙不算什么。”
“那小子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村长也是心有余悸,原以为是钟大山的猜测,没想到真有人为这比赛名额盯上了他家。这得亏是还没做什么就抓住了,要是趁着村里人不注意,钟家就钟大山和钟粱两个男人,平时还要下田劳作,进城卖菜的。一不小心让坏人对钟家闺女做点什么,事后连哭都没地哭去。
以后还是更得小心些。这回就一个人,万一人家还有同伙呢。村长对钟大山也叮嘱了不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像他们这样的农村家庭,出个人才不容易。
钟大山连连点头,到村后才与众人分别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家里的土房子回去了,本就沉默苍老的面容上又多了几丝皱纹。
“爹,怎么样了。”钟粱迎上来急着问道。
钟粱听他们说逮住一个家伙本来是想跟着去派出所的,但钟大山让他待在家照顾好母亲媳妇还有妹妹,他也只好听话。
钟大山把事情都跟儿子说了,五万块买名额的事也没再瞒着,钟粱听完后捏了捏拳头,有些红了眼睛,“爹,咱不能任由人这么欺负。”
花钱想收买他们家让小妹退赛,爹不肯答应居然就让人在家附近转悠蹲点,明摆着是想做点什么。
他们钟家堂堂正正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小妹优秀会弹琴是自己的本事,凭什么要被人这样欺负。
钟大山叹了口气,拿起烟杆又抽了几口,“这事别跟你妈还有你媳妇说太多,免得她们跟着提心吊胆的,咱们什么也不用做,小心点,只管让你小妹好好比赛。”
钟粱明白他爹的意思,那被抓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