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剑宗首徒总是与我魔门作对,坏我们的好事,连魔傀宗老祖耗费精血修为炼制的魔种竟也没能耐她如何,如今又成了元婴真君,必定是我魔域的心腹大患。早知如此,一开始就不该放任她成长起来。”
“听闻魔傀宗老祖因为魔种被毁遭到严重反噬,修为大损。”
“人家已经是剑宗的洛真君了,还不满二十的元婴,莫非修真界这代气运全都聚了在剑宗不成。”
自上次正魔大战后,上一任魔君与剑宗掌门同归于尽,他们龟缩在魔域已经近五百年了,还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迟迟等不到复兴的机会。而最大的仇敌剑宗,不但从人丁凋零青黄不接中崛起了,还越发昌盛强大,甚至出了一个这样强悍的剑修真君,杀得魔修闻风丧胆,实力连连受损。
魔道众人咬牙切齿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灰意冷了。
七宗会武上发生的诸事,不仅引发极大轰动与关注,也直接改变了修真界的局势。
昆仑仙宗经此一遭,声望大跌,正道第一宗门的位置岌岌可危。
剑宗虽没有趁这个机会落进下石狠踩一脚,从昆仑仙宗手中夺回正道魁首名号的举动,依旧是低调淡定不动如山,但在修真界的人眼中,这反而成了高深莫测强大无匹的代表。
而作为修真大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元婴真君,阿洛更是被奉上剑修界的神坛,受尽万众瞩目,没有人会否认她是这个世上最出色的剑修,此代天之骄子触不可及的存在。
不得不感叹一句,与她生在同一时代,是许多修真天才的不幸。
而这位剑修界的传奇,自七宗会武结束后回到剑宗,就没有再露面。这不禁令很多人惋惜失望不已,但也更激起了许多有潜质的修真天才想拜入剑宗的斗志,其中不乏有女子。
毕竟洛真君当年便是以过人天姿,令剑宗掌门破格将她收入门下。有着最好的例子在前面,那些仰慕想要追随她的人怎么能不为之积极努力向上。
尤其是还有能成为洛真君门下弟子的机会摆在眼前,可是引得许多人情绪火热。
一时间竟在修真界引领起了学习剑道的风潮。
其实在修真界,金丹修为便可以收徒弟,只是因为洛真君进阶速度太快,初次下山时便是金丹修为,后在与入魔的玄英悟道台一决生死,瞬间突破元婴,随后修为又不断攀升,直至元婴后期。
这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晋升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也就忽略了她也是可以收徒传道的。
那蓝衣俊秀的佩剑弟子便是其中暗下决心的人之一,他不久前在天云宫外的坊市赌场里赚了一大笔灵石,全靠押的剑宗司徒空。谁让玄英被废,而洛真君表明自己是代师出战,属于天云宫门下产业的赌坊万不敢得罪了这位新诞生的剑修真君。
消息一传出来,赌坊便将大笔灵石送到剑宗弟子落脚处了。
而抱着粉丝仰慕心理一时冲动也押了司徒真君的他,也好运地获得了寻常修士毕生都不及的身家。但这些和拜在洛真君门下为弟子相比,都算不得什么了。
*
外面有不少人梦寐以求想拜入剑宗成为她的弟子,阿洛自己却没这个心思的。回到剑宗后,她便待在后山静修,并将自己的剑道感悟尽数铭刻于后山剑碑上。
陵元掌门和司徒空看过后,也不由自主陷入了一阵顿悟,醒来后大有裨益,连自身境界都有所突破,而这仅仅是观想了剑碑上的一小部分剑痕。
他们也不约而同发现了,阿洛的剑术虽脱胎于剑宗的万般绝学之中,但其中的意与道绝非他们这方修真.世界所能触及的层次。
司徒空忍不住摇摇头,又喝了一口长安的天子醉,他这徒弟说是天命之女,只怕还真没说错。
在阿洛晋升元婴后,司徒空已经没有将她当徒弟看待了,毕竟教无可教,甚至反过来,现在是阿洛教导他剑道,让他可以看到更大更广,视野比之其他人更为宽阔的剑道世界。
只是阿洛从不曾改变对师父司徒空和掌门师伯的态度,执弟子之礼,连对待其他剑宗弟子也一如既往。司徒空不由得感叹,他这徒弟是天生的仙家心性,日后注定是要得道成仙的。
而且恐怕要不了多久时间的。
陵元随后传令下去,这等剑道,非寻常弟子可以见之,只有达到了一定境界门槛,方可观想。
――――
时间转瞬即逝,
刚从渊岭出来的宁窈窈,在修真界随便的一家普通茶楼听到说书人讲起玄英入魔的事,满脸不敢相信,眸子里泛起盈盈水光,鼻尖都泛了红,“师尊怎么可能堕入魔道呢,不可能的。”
在宁窈窈心目中,师尊永远是如孤天高月般强大无匹的存在,师尊天纵奇才,是修真界第一道君,受尽世人敬仰。怎么可能是他们口中说的,心魔缠身堕入魔道,最后还被废去了所有修为。
而她身边容貌俊美邪异的黑衣少年,见宁窈窈伤心难过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将少女揽进怀里,轻柔地抚弄她黑而软的长发,“既然你那么担忧,我陪你回昆仑仙宗,去看看你师父。”
他不在意那什么昆仑仙宗,还是玄英道君如何,但是谁也不能让她伤心。
黑衣少年,也就是谢斐目光淡淡扫过台上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