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时候他或许能忍,可这一次食髓知了味。
他光是想起那滋味就口舌干燥。
“这个时候你应该不会那么看抗拒我,厌恶我。”
“我会很小心的。”
谢伏危怕苏灵觉得他没什么经验,犹豫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你刚才看样子也挺舒服的。”
“……不然也不会一直勾着我的脖子不放。”
也不知道是因为谢伏危这话太直白让她羞恼不已,还是如今她还受对方的影响。
苏灵脸红得厉害,恨不得上去再给他身上来一掌,刺一剑。
“谢伏危,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没皮没脸的模样,你以前,你!你无赖!”
她气得厉害,一时之间词穷了,直跺着脚这么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我也不想的。”
“可是我事事依你,只会将你越推越远。”
谢伏危也知道自己这样像是个缠着人索取阴气的妖修,他这剑修做得坦诚,连同心底的**也不带丝毫遮掩的。
在苏灵面前他毫无保留,从不隐瞒。
“明夜我会在内阁等着你,你若是不来我便将陆岭之从水牢里沉下一日。”
“你一日不来他便一直在死水里浸着。”
“……你是在拿他的性命威胁我?”
“没有。”
谢伏危语气出奇的平静,那双眸子流转着诡谲的红。
“说实话,你若是不来寻我我可能会更开心。这说明你不在意我,同样也不在意陆岭之的死活,我心里也平衡些。”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瞧着苏灵皱着眉不言语的样子,又继续说道。
“可我又怕你不来。”
“因为你若真的不过来,我会觉得你一点儿也不在意我。我更难受。”
“……谢伏危,你真的很难伺候。”
苏灵沉默半晌,最后实在没忍住这么涩然吐槽了一句。
青年也不知怎么的,听了这话非但不在意,反而勾唇笑了笑。
他眸子清透明亮,看向苏灵的时候延伸也柔和。
“那你明日会来吗师妹?”
苏灵被噎住了,最后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声。
“不来。你自作自受,是你活该。”
她说完这话后直接将手中的不知春扔给了谢伏危,而后便推了门走出了房间。
因为苏灵如今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所以她不好在外面晃悠着。
于是出了门便隐藏了气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谢伏危见苏灵走了也没起身追上去,他低头看了下不知春。
剑柄上还残留着苏灵的气息,他指尖一动,伸手轻轻覆在了上面。
“不知春,你说她明夜会不会过来寻我?”
不知春和其他的灵剑不同,是有意识,生了剑灵的剑。
它听到谢伏危这话后它没什么动静,在青年疑惑看过来的时候它剑身“嗖”的一下离了他是手。
然后也不等谢伏危反应,便直接回了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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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伏危默默盯着自己的灵剑半晌,薄唇微抿,将它轻轻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连自己这不通情爱的剑都知道,苏灵不会过来。
他叹了口气,压着心头的情绪,腰腹处刚才被苏灵落下一掌的地方还沁着血。
谢伏危抬起手想要凝灵力去治愈,随后想到了什么。觉着这好歹也是苏灵碰过的地方,又忽而不忍心治愈了。
苏灵回屋子里躺着,如今她得身体是自己的了,不会再因为不契合而虚弱困倦。
她脑子很清醒,躺在床上想的不是谢伏危的事情,而是之后该如何。
谢伏危现在受了伤,可没了陆岭之,她就算是个金丹了也断然不可能离开这万剑仙宗。
再加上有了冰窟这么一次后,他周遭应该布了结界,只要她一出去他便能够第一时间觉察到。
而且陆岭之是因为她才被关进无间狱的,她不能不管。
苏灵头枕着胳膊,脑子里一直在运转着。陆岭之要救,她也要逃离这里。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她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要不去找林一帮忙?
不行,万一到时候东窗事发了他被安上个勾结妖邪,和背叛宗门的罪名怎么办?
自九重塔事件之后,“苏灵”这个名字在宗门乃至各门各派都算是一个避讳了。
她百年前除了陆岭之这么一个朋友之外,在万剑仙宗唯一走得近的也只有红绡了。
可她也是宗门的人,红绡帮不帮自己是一回事,她不能为了自己的自由而连累对方。
苏灵叹了口气,如今宗门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人能够帮她离开……
刚这么想着,她也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琳琅的身影。
琳琅虽然厌恶自己,可她应该是全天下最希望自己离开谢伏危的人。
要是找她的话……
这个想法一闪而逝,苏灵眼眸闪了闪,又被自己给压了回去。
还是算了吧,人好不容易回了明月阁清修,没准再过个十年也就放下突破瓶颈了。自己这个时候去找她,这不是又将人家往绝路里逼吗?
苏灵不喜欢琳琅,当年九重塔的事件她也知道有琳琅推波助澜的功劳。
可这又如何呢?
她不想成为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断的人。
一日时间眨眼就过,因为苏灵不能随意出门晃悠,她这一整天都是待在自己房间里的。
她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等到外面夜风吹拂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