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欢有些疑惑:“我爹娘不是因为给找我身体魂魄的破解之法才失踪的吗?前辈是不是知道什么?”
杨羽道人摆摆手:“那些话也就骗骗外人,我看这谢家小子眉宇间有一股清正之气,从进门起,这注意力都集中在你身上,也算能信得过了。你爹的那些事,你别管,也没人管得了。”又向谢知远道:“小子,好好对你媳妇,如果哪天听说你对小丫头不好,糟老头子会亲手收拾你,你谢家可拦不住我。”
谢知远抬手躬身一揖:“自然不会给前辈这个机会。”
待两人走后,扬羽道人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一身半旧道袍,又对着水缸里的倒影整理了一下头发,想让自己尽量看上去整洁一些。
随后缓缓走入了房间,从枕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金丝楠木的小盒子,盒内垫着上好的白色丝绢,丝绢上放置着一只小巧到可以托在掌心之中的木偶。五官俱全,眉眼含笑,四肢修长,头戴玉冠,身着修士长袍。左手持剑,右手举在胸前捏着剑诀。
如果王承欢还在,一定能认出来这把木偶所持的配剑就是若离。这只木偶不知是用什么木头做的,既不像乌木那样发黑,又不像楠木那样金光闪闪,也不似松木的那种轻盈柔软。只从身上的包浆看得出一定是常常被人置于手中把玩,浑身各处都被盘得光滑无比。
睹物思人,终是物是人非。
扬羽道人小心翼翼地拿起这只木偶托在掌心,对着它自言自语:“七哥,承欢她终于来找我了。你托付给我的事,我会拼了命去做。虽然知道你不会有在天之灵,但我还是想告慰你一下。不知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地方。如果我们还能相见,你记得让嫂子准备好醪糟,等我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