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也是从来不和女子吵架的,不知如何去吵,宁愿打一架。王承欢平时就牙尖嘴利,这吵架的活只能交给她了。于是把嘴闭上,向王承欢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上。
王承欢会意,心中叹了口气,想今天是躲不掉了,真麻烦!
“赵小姐对吧?请问你是我什么人啊?是谢二公子什么人啊?管得真宽。刚才见到二公子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吧。赶紧塞进去,不然丢了可不好找。”
冯小姐展现出和刚才宴会厅里不一样的柔弱姿态,想让身姿摇曳起来,可惜骨架有些大,实在摇不起来。又走进几步,向王承欢道:“谢二夫人,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萧宗主着想。”
听到这二人截然不同的称呼,王承欢心中了然。赵小姐只称呼她为“王小姐”,不承认她是谢知远的夫人,定然是对谢知远抱有些幻想。二哥哥啊二哥哥,你惹了桃花债,让我来还,回去看我不教训你。
而这个冯小姐称呼她为“谢二夫人”,是在提醒萧澜别忘了她的身份,那恐怕是对萧澜这个黄金单身汉、年轻的一家之主有些想法了。也是人之常情,谁要是嫁给萧澜的话,自然过门就是主母了,当中原的四大宗门之一的主母,真是风光无限啊,当得此一搏。不过可惜萧澜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在他眼里,冯小姐还没他的剑重要。
萧澜已经等得不耐烦,再等下去谢知远就要来了,每次他一来就要把王承欢带走。便催促道:“好了没有啊?我们快走。”
见他们要走,冯小姐急了,使劲“摇曳”了几步绕到他们后面,拦住他们,向萧澜道:“萧宗主,你真要做这种犯禁的事吗?”
萧澜不知道自己如何犯禁了,找朋友玩也不行吗?他们兰陵也没这种规矩啊。全天下可能只有南阳还有那种男女不能见面的古怪规矩了。
萧澜道:“你是谁?什么人都敢来和我说禁不禁的。”
冯小姐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感觉自己很受伤,明明是为了他好,为什么他不领情。她痛心疾首道:“萧宗主,为何要和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明明,明明有很多待字闺中女子。”
“待字闺中的女子?你说的是你自己吧?”王承欢打断她,实在听不下去了,“萧澜,她这是自荐,你看她怎么样?如果觉得好,那带回去完婚。”
萧澜猛摇头:“我又不认识她,什么好不好的,都不好。又不是我娘,还管东管西的。我娘现在都不管我。承欢,别理她们,我们走。”
这时,谢知远从萧澜过来的方向出现,手里拿着刚才赢来的玉佩。今天穿了一身白衣,腰佩长剑逐尘,头戴玉冠,脸庞同玉冠一般白皙且有光泽,步伐沉稳,衣袍随着脚步随风飘扬。
王承欢心想,明明知道今天什么日子还穿得这么招人眼,知不知道我为你受了多少委屈?真是无聊到极点。
谢知远直直向她走来,没给其他人一个眼神。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玉佩。见王承欢没反应,便拿起她的手,直接将玉佩放在她手里。然后揽过王承欢,柔声道:“不是说了让你等我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萧澜看得牙酸,心想这谢知远本来一副冰冷的样子,怎么过没多久就成这样了?看来婚姻真可怕,能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模样。
一群女子看得心绞痛,这么个神仙般的人物怎么就配了个不知羞耻粗鲁又野蛮的女人?真真暴殄天物!
王承欢见谢知远的鼻子都快贴到她脸上来了,众目睽睽下只能伸手将他推开,问道:“你这么快就比完了?”
谢知远道:“他们还要比剑术,我怕你等得急,就没去。”
王承欢一听还有比赛,兴趣就来了:“为什么不去?我还想看呢。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谢知远道:“大概来得及吧,我来的时候还没开始。”
王承欢赶鸭子似的:“那还不赶紧去,我在这边看你。”
谢知远道:“那赢了有什么奖励?”
王承欢心想你还想要奖励,今天的事回去再和你算账!随便敷衍道:“好说好说,你先赢了再说。”
谢知远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晚上有奖励?”
王承欢又推了他一把:“你先去,晚上再说。”
谢知远一步三回首得走了。
萧澜惊讶地发现,他们全都被谢知远无视了。这家伙和王承欢说了几句话就走,竟连一个招呼都没和他打!
萧澜指着谢知远的背影有点不敢置信:“他,他,他眼神不好?”
王承欢抬头仰天道:“一向如此,你刚发现吗?”
他刚发现!
第一次见到谢知远的那个眼神能把人冻死,没想到今天他能把人酸死!
他不知道谢二公子是这种人!不仅他不知道,别人也不知道!不过今天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了!
王承欢拍了怕萧澜的肩:“我也是婚后才知道的,也没比你早多少。”
能让谢知远放在眼里的人也没几个,萧澜正好不在其中。
萧澜迟疑道:“那我们现在……”
王承欢道:“走,找个视野好点的地方看他们比剑。我还没怎么见过其他门派的剑法,今天正好见识见识。对了,我能不能上场?”
萧澜道:“这个,好像不行吧,我见过上场的都是男子。”
王承欢回头看了一眼几个世家小姐,都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估计连剑都拿不动。偶尔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