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调酒过程中,她的动作轻盈娴熟,没有调酒师花哨的技术,但却多了可贵的恬静,像是将调酒当成了一种静心艺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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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辰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打扰到大师的创作。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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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璇把调制好的琴费士推到了以辰面前,认真地看着他:“我是你老师。”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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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最后一个字到了嘴边被以辰强行咽回去,“谢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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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声听听。”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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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刚碰到酒杯的以辰顿时愣住,叫一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女孩老师,尤其还是一个明眸皓齿的美女,他总感觉怪怪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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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不叫?不叫也可以,凡事考虑好后果。”路璇瞧了他一眼,似是劝告又似是威胁。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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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辰神情不自然,憋了半天,从嘴里艰难地突出两个字:“老……师。”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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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诚恳。”路璇给自己调了一杯玛格丽特。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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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有了第一遍,以辰也不在乎第二遍了,又叫了一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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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语气充满了无奈,但听起来明显好多了,他甚至有点庆幸,还好只是老师,要是师父,那路昊川岂不是成他师祖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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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以辰的识时务,路璇露出一丝满意的浅笑,端起酒杯:“干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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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路璇轻碰酒杯,以辰心想除了话语比较犀利,自己这位老师也没什么可怕的,至于让安德烈那么忌惮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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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个正常人,最起码目前很正常,他还一直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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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偷瞄路璇的同时,以辰对安德烈腹诽不已,那家伙当时的表情肯定是为了吓他装出来的,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阴险可恶之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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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安德烈听到以辰现在的心声,一定会大声喊冤,在他眼里路璇绝对是比凡妮莎还要可怕的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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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总要给自己的学生留个略好一些的印象。”路璇淡淡地说,似乎看透了以辰内心的想法,“想知道你给我的印象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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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辰点了点头:“如果你想说的话。”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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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十分,你有五分,其中三分是看在师生关系上。不过你放心,既然是我的学生,我自然会负责,好好教你。”路璇把最后四个字说得很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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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以辰笑得很勉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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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路璇那略有玩味的眼神,他心底莫名升起了一股凉意,不由地缩了缩身子。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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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上午莲睡,下午练剑。练剑地点是磨剑室,具体时间我会发给你。”路璇把自己的酒杯推给他,“洗干净放回原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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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一甩米灰色的长发,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留给以辰一个完美无瑕的颀长背影。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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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路璇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前,以辰耸耸肩,拿起酒杯走向水龙头:“真够潇洒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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豌豆芽从磁悬浮地球仪中跳了出来,四处张望。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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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辰一边洗酒杯一边斜着眼睛看它,仿佛在说你是故意无视我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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荞麦从负离子沙漏中探出脑袋,小眼睛一会儿左瞅瞅,一会儿又右瞅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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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只有以辰一人,它松了一口气,胖乎乎的身体从沙漏中笨拙地挪动出来:“神魔终于走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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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以辰问。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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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是神魔,天神的神,魔鬼的魔。”荞麦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见以辰还是一脸懵懂,翻白眼说,“就是刚才那个女孩。”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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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璇?”以辰收拾着吧台上的调酒器具,“神魔是她的称呼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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荞麦一副谈虎色变的样子:“对啊,精分神魔,很可怕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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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辰起了兴趣:“有多可怕?给我讲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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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讲不讲,传到她耳朵里我肯定又吃不了兜着走。”荞麦一个劲摇脑袋,抱着它那经典的碎花枕头缩在沙发一角。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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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以辰投来的目光,豌豆芽跳到吧台上:“要我讲也可以,你下次不能包庇荞麦。还有,不能让神魔知道是我说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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荞麦在头上贴了两个大字“好人”,大声抗议:“什么叫包庇?我又没做坏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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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斥了荞麦一声,豌豆芽看向以辰,似是在问他同不同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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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了看身后喊叫的小胖子,以辰一笑:“成交。”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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豌豆芽扭头走向荞麦,一边走一边对着空气出拳,坏笑道:“小胖子,下次就让你尝一尝本小姐的无敌袋鼠拳。”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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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打我,我……就告诉神魔!”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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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告诉塔主,某考拉偷看他洗澡。”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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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洗澡不关门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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豌豆芽理直气壮地说:“那又怎么样?偷窥就是偷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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荞麦愤恨不已:“与你无关”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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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