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当我是当年那般冲动不计后果的混世妖龙,却不知,眼前的利益终于比不上长远的谋划,按兵不动,以待来日,才能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是天族人,你不该再对我说这么多。”
“霜儿,条件我已经提的很清楚了,若你助我,玉纶可保无虞,我保证他会是你的。你知道,我从未骗过你,这次也不会。”
“上次你说,救出魔君寒池,助其掌六界。你,如何做到?”
敖烬虔诚的对着铜镜跪下,双手举过头顶,十指相绕擎于地面,行的是魔族叩拜大礼。
铜镜之中渐渐浮现出一寒衣少年的身影,柔骨媚眸,长发被红丝打了个结,松松垮垮的垂在身后。在他身后是百万魔军,而他却毫不在意,闻着战鼓起舞,舞姿潇洒,一枚铜镜握于掌间,其中不同的图案对应着穹顶上七种颜色环绕在镜身周围。
“主人当年以七恶之源建立魔族天下,而天帝玉纶反以七种力量将主人困于生死幻境之中。让主人陷入自己的心魔,永远无法逃出。而唯一能救出他的办法……”
“是什么?”
敖烬看着敖霜,手拂过她的鬓角,“霜儿,别急,我似乎还没跟你讲过,有关玉纶,他成为天帝之前的故事……”
妖域茅屋
一场风波平息,妖尊和天帝联手做了局,虽然未曾抓到敖烬,却也护住了花神的性命。
风雨暂歇,总归是平安无事,算算日子也该回天空台的时候了,奈何妖族还在玉墓中闭关,说好的三日之期已到,也没有丝毫要出来的意思。曹植的身体很快恢复了过来,只是心中的烦躁让他郁郁寡欢了三日,为了拿到该拿的东西,也为了得知妖尊的安危,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和长生呆在妖域混饭吃。而华清更惨,危机时刻不仅救了虞城一命,还解了妖域的危机,此时却依旧被拦在妖域外不得进入。
此时已经是妖尊不听约定出关的最后一日深夜。
轻桐捧着一簸箕的浆果,挎着轻桐来看望长生,却见曹植正坐在藤椅上,苦大仇深的唉声叹气。
“妖尊,长生”
轻桐和红桑窈窕而来,明艳不可方物。
长生忍不住留了口水,赞叹道:“两位姐姐美得简直惊为天人,真不知以后会便宜了哪家儿郎啊!”
轻桐和红桑相视一笑,红桑道,“早就便宜过别人了,倒是长生你,花族生来不辨男女,你的未来才是不可预料”
“就是”轻桐调侃的附和道,“长生,你生的这般好看,以后说不定会是那九重天最美的女仙娥哦!”
“我才不是什么女仙娥,我是男人!”
“是男是女也许并不重要!”红桑似乎想到了什么,“若得真心之人相守,千般模样亦不足挂齿。但若生了执念,眼中曾经的伊人也会变得面目可憎。”
“就像烛一样吗?”长生喃喃。
红桑轻轻点头,轻桐接话道:“不过说真的,那个叫烛的魔族并不想夺去长生的魂魄。”
“他怕是把长生当成这天上地下唯一与他相知相懂之人了,这才既想控制他,又不想夺了他的魂。”
“这么说,这魔族也害怕孤寂啊。”
“神,魔,妖,人本就没什么区别,权力,生命,追求不同,才有了这三六九等。但实际上,想要的和得不到的,都没什么不同。”
“那这么说,这六界怕只有西方佛国的大罗菩萨才能无欲无求了。轻桐大大咧咧的调侃,却看红桑给她使了个眼色,这才意识到一旁花神的眼神都变了。
方才还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人,顿时噤了声。
曹植故作镇定的咳了两声,“夜已深,我先去休息了,你们接着聊”说着,老曹爬起身,揉了揉腿,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茅屋之中。
“刚才这是怎么了?”长生自然能察觉到曹植异样的神色,她也确信,有八卦,眼前这三个人绝对清楚。
“这”轻桐和红桑彼此对视,轻桐耸了耸肩,“没怎么啊”
“你们有事瞒着我!”长生越发笃定,怎奈眼前这两位道行颇深,硬是没让他瞧出定点儿的破绽。
“怎么可能,哎呀,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成天好奇大人的事了,快去睡觉!”
“我还不困,你别想试图转移话题!”
长生人小鬼大,奈何轻桐也不是他的对手,她无计可施的叹了口气:“哎,真拿你没办法,其实....”
“其实我们鬼王大人和你们华清天君之间,曾经有过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不知你知不知道。”
红桑见轻桐一时嘴快,担心他说出整个妖域鬼界都闭口不谈的辛秘,忙将矛头对准了自己的上司。她悻悻的在心里祷告,姐妹情分大于天,虞城大人一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怪自己的。
“哦?”
红桑见长生果然转移了注意力,立马不厚道的起了身,“鬼王大人有事还唤我去紫金殿,我先走一步,你们继续聊!”
轻桐刚要开口大骂,红桑便逃的像风一般没了影子。
“她走她的,轻桐,你快跟我讲讲虞城姐姐和白头发仙官的故事。我早就瞧他俩不对劲了,奈何我一问他就发脾气,实在恼人。”
轻桐极力的回想着,似乎要从极为久远的记忆里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其实,鬼王和天君的故事很简单,一句话”
“对!“”
“他们二人曾彼此深爱,但后来,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