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玄幻奇幻>云息录>魔国门主—敖烬26
飞蛾》和铜锁一左一右飞自她的身侧,散发出极火与寒冰两种力量。华清顺势飞身落入连翘身后,狼毫笔凌空写上:释字。两方封锁魔物的神器顿时红蓝双光交错大盛,连翘佝偻的身体随即高高扬起,自其口中闪动金光,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向外奔逃。

“五行妖魔虽共事一主,但彼此相克相生,以冰火双魔之力方可将其逼出。”妖尊施施然说道,双手操控着佛珠与护字诀离开曹植的身体。以夺魂术法操控他人的魔灵,在无旁人的辅助下,会下意识的寻找最适宜进入的身体,便是曹植。

金魔看准目标,抽身进入曹植的身体之中。妖尊施法将佛珠法阵重新落于其颈间,控制住他难以支撑的身体。“陛下,臣已准备好……”曹植艰难地说出一句话,随即力有不支的晕了过去。

玉纶身后的金盏牡丹虚影瞬间聚拢,瞬间包围住晕了过去的曹植,后者双目随即如常般睁开,整个人挺立起身,嘴角淡然勾勒出笑意,多情俊逸的脸上竟生出些女子的柔顺婉约之态。只见他抿了抿唇,张口便是惶然且凄楚的女声:“各位仙君,为何如此为难我一弱女子,这偌大富贵的九重天空台,便是这样待客的吗?”

“你蛰伏在连翘身上三十年,早已反客为主了,又何必客套?”华清冷哼一声,曹植或者说是金魔,含笑望着他,略有些僵硬的转过身,落在天帝玉纶的身上,她神情有些惊讶,却无一丝恐惧,眯着眼笑道:“天帝陛下,是想问我如何解开夺魂术吗?”

玉纶淡然,“夺魂术已然于你们灵魂血肉相连,破解之道不过是聊胜于无。”

“那您好奇的是,这天宫究竟还有多少魔族?是不是每个人身上都有都有夺魂术法咯?”

“你要什么条件?”玉纶直截了当的问。

“这个嘛……”火魔的手勾出了兰花指,放在唇边掩口轻笑道,“护我性命,让我可以离开天魔相争。”她见三人神色未明,随即又道,“哎呀,说来我也只是敖烬门主抓来的精灵而已,天地金之本源,本靠得天独厚的条件想修得仙位,却被他抓去补充他五行法阵的金阵,可叹我连逃都来不及逃走,就和他的法阵融为一体。直到三十年前,他夺去上任邢王的天元,我才受命附身到了那个倒霉的女使身上。”她指着连翘继续说,“多年来无非是传递消息,可从未伤人性命。若陛下肯答应我,我便将所知的全部魔族身份均告知陛下”

玉纶闻言仅是轻笑,目光迎上华清询问的目光,后者得到指令,狼毫笔飞入铜锁上,快速写下:释字。铜锁震颤,落于火魔的面前,勾画出冰魔的身影。

冰魔听到了金魔方才的话,怒意与杀机滔天,奈何被华清的狼毫笔控制的严丝合缝,这才作罢,只得恨恨道:“你知道背叛魔君的下场”

“下场?”金魔不以为意的嗤笑道,“说来你本是天族,也不知为何猪油蒙了心,竟跟了敖烬那个无知莽夫。如今你无能被抓,倒跑到我的面前来表什么忠心。”说着,金魔借由曹植的身体,向玉纶微微拱手道:“陛下,多年来潜藏在天族的魔族盘根错节,彼此之间难以构成联系,但仅以一死令相互连通。”

“死令?”

玉纶身体前倾,火魔随即道,“凡有魔族一人死去,九重天的所有魔族便会发动一次大规模攻击,这边是死令!”

华清闻言不禁大惊,“如此说来,上次火魔烛之死……”

金魔摇头叹道,“是啊,算算时间,下一次进攻的日期,便是不久后的琼台宴了。看来三十年前的的祸乱,又将再一次上演……”

“可有破解之法?”妖尊冷声问道,双手合一,曹植颈上的佛珠加紧了力道。

金魔不为所动,仅是含笑看着玉纶。

玉纶不变喜怒,仅仅颔首,“如此,便如你所愿。”

按照三府教习的规定,各府新晋仙童每天共要修炼半个天时。所谓的半个天时即相当于人间的十二时辰。在这十二时辰里,三府仙童先需前往言尺天君府修习天族礼仪;其后要在断崖山修习天族邢典;最后则前往华清天君府修习天族历法。

至于灵力修为和仙术异能便全由各府秉承各自的教学方法与本府仙童的教学特性因材施教……

“你们六人便是今次华清天君府的入府仙童,接下来便要跟你们讲讲府里的规矩”弱风站在院中的云梯上,其他六人分别绕着不知是在哪着了凉,几个喷嚏打下来,鼻音厚重说话跑音,还不停拿手帕擦着随时可能留下来的鼻水。

我说仙官,您这身子板还真和您的名字分外贴切啊!

玲珑的话明显触动了弱风的软肋,他平生最恨别人拿他名字做文章。拇指和食指上下夹住嘴唇,从左向后夹住。他眼含威胁的看了玲珑一眼,后者无奈的摆摆手,刚想说话,却发觉自己无法发出一点声音。玲珑半是求饶半是无奈的朝弱风抱拳,收到的却只有一个大白眼。

方才还走神暗笑的四人顿时噤了声,腰板挺直的端坐不懂不动。弱风因生病而苍白的脸恢复了些血色,他按着人头一数,疑惑道”伽湘人呢?”

他看向五人,五人俱是摇了摇头。他无奈的撑起自己那把只剩伞骨的油纸伞,伞慢慢展开,长生这才发现,本就残缺的伞面上似乎画着人间北方的缥缈雪景,其中依稀有个身着白衣的冠服少年,而在那少年身后,却跟着个明艳似女子的红衣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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