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每人一个。”到了晚膳时间,夏听书命人抬了两箩筐的窝窝头。
这东西在现代抢手,但古代人视它为糙食,只有穷人才吃。
拿着他们平日里看都不会看的“猪食”,牢房里的人也不敢有意见,只能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流了把心酸泪。
就这还每人只有一个,多了没有!
看着牢门外那姑娘独自享受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闻着飘出的浓郁香味儿,从中午到现在滴米未进的众人只觉得饥肠辘辘的更饿了。
“听说百艺堂的舞姬无人能及,出来个给本姑娘跳跳。”
夏听书吃着饭都没消停了。
被刘管事指挥着出来一个艳丽的舞姬,在夏听书面前跳起了舞。
最后吹啦弹唱都来了一遍,连那来百艺堂比赛的异族都没能幸免于难。
夏听书吃饱喝足折腾够了开始睡觉,可怜“男女混居”的众人做什么都不方便。
就连上茅房都得请示狱卒,男子还好说,女子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小解之类的话是很有伤风化的,所以她们除非实在憋不住了,不然不会叫狱卒。
其实他们这样还是好的呢,以前的牢犯都是在牢房里解决的。
夏听书闻不得那味儿,就命人把马桶都弄了出去,还专门燃了香,不然熏也得把他们熏死。
睡觉更不必提,一个牢房里,以中间为线,男女各占一半儿。
即便男人能呼呼大睡,他们也睡不着啊。
女子更甭提了,她们要是敢和这么多男人一起睡,名声还要不要了?
众人提心吊胆,被夏听书折腾的筋疲力尽的,倒是都能和睦相处,互相照应。
就连永乐公主都老老实实的不敢再端架子生事。
有那母老虎在,就是想闹事,他们也不敢啊!
第二日,夏听书又换着花样折腾了这些人一天,把这些人整的够呛。
有担心自己家人上奏弹劾的也都被宣正帝压了下去。
他闺女都没出来呢,你们着的什么急?
到了第三日,夏听书的郁结之气消散了不少,也玩儿够了,就打算做最后的一步——捞钱!
每人五百两,不论主仆身份通通都一个价!
太贵了不赎奴才怎么办?
为了让你们不落个无情无义,苛待下人的名声,主子也别出去了。
就这样,夏听书赚了个盆满钵满,带着钱,夏听书心情颇好的回了睿王府。
她心想已经过了两天,她的屋顶应该修好了吧,可没想到那屋子还是秃的。
“小德子”夏听书每次不爽都这么称呼德叔。
“惊鸿居旁的小院子都快修好了,怎么我那屋!”夏听书突然提高声调道:
“你是不是想跟本姑娘作对?”
德叔哆嗦了一下。
你以为他想吗?
还不是王爷吩咐要拖住你的。
“王妃息怒”德叔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这不是工匠正在赶工惊鸿居旁的小院儿嘛,实在是调不出人手。”
“您放心,等那边完工了,老奴马上让他们把您的院子弄好。”
“放屁”夏听书火起。
“你居然让姑奶奶等!”
夏听书表示不能接受。
在她心里自己最大!
她的事最重要!
谁都不能越过她去!
“姑奶奶告诉你,马上让人去修,否则……”夏听书阴沉一笑。
德叔打了个机灵,诺诺连声,然后一溜烟儿的窜了出去。
王爷哎,您这是给老奴找的什么差事?
您是不是看老奴不顺眼想害老奴?
德叔心里怨声载道。
与此同时,百艺堂内一间上好的厢房里。
“刘管事”温润清雅的声音自背对着刘管事和红姨的挺拔身躯中传出:“你二人可知错?”
刘管事和红姨跪在地上,连连认错。
“那说说你们错在何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起伏。
“奴才们没能把事情处理妥当,导致百艺堂声誉受损,亏损严重,奴才甘愿受罚。”刘管事没有推脱,直接认错。
“不!”清润的声音否定道:“你们的错不在于此,而在于不该得罪那位姑娘!”
刘管事和红姨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男子没打算为他们解惑继续道:“但你们要自此谨记,下次再见到那位姑娘。”
“她想要什么,她想做什么,你们只管配合,不可有丝毫懈怠。”
“你们可都听明白了?”
男子威严而又带着警示的询问跪着的二人。
刘管事和红姨连连应承。
他们本以为在他们管辖的地方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了。
可主子的态度却如此奇怪。
难道主子与那位姑娘有什么关系不成?
“阿拓”男子叫一直站在一旁的护卫:“带他们出去。”
谢拓把刘管事二人领出房间。
屋里只剩那男子的时候,他薄薄的唇勾起苦涩的弧度:“果然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