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长得磕碜的马脸又是哪儿跟儿葱?”
在这京城跟自己同姓的人家可不多呀!夏听书琢磨。
“姑娘好生无理”姓夏的马脸男旁站的一个书生气愤道:“这是威远侯府的公子,是睿王妃的兄长,夏锦程夏公子。”
一句话落,众人静了一瞬,紧接着窃窃私语声响起。
夏锦程享受着众人艳羡追捧的目光。
闻家人和元锦……
这就是所谓的相逢对面不相识?
自己同住一府十几年的亲妹妹站在他的面前都不认识,这以前是忽略的有多彻底?
他们以前还觉得就夏听书那脾气秉性,威远侯府的人应该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现在他们可不会这么想了。
可怜的睿王妃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这威远侯府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闻怡安以前觉得自己的家人对自己就挺过分的,现在有夏听书做对比,她也就没那么不平了。
“你们那什么眼神儿?”夏听书对闻家人和元锦同情的目光表示无语。
被忽略的是原主,又不是她,也不看看她是能让人随便对待的人吗?
“如果本公子没记错,睿王妃就一个嫡亲的姐姐吧。”
“哦”元锦做恍然状道:“本公子明白了,你就是威远侯那姨娘小妾生的庶长子吧。”
大越嫡庶尊卑有别,虽都是儿子,但庶子的地位远不及嫡子。
“呀”闻怡安也插嘴道:“原来你就是威远侯宠妾灭妻生下的庶长子。”
“久闻大名呀。”
“听说威远侯为了你那卑贱的生母姨娘从小就对还是姑娘的睿王妃不闻不问的,任她在侯府偏僻的角落小院里自生自灭,不知是不是真的?”
“这小爷也听说了。”江文楷也出声帮腔。
管他是谁,敢拿百两银子侮辱他恩人,怼了再说。
“听说睿王妃生活的那个惨啊。”
“长这么大父母兄弟姐妹是一个也不认识。”
“被候府里的奴才欺负打骂也是家常便饭。”
“吃不饱穿不暖,还得经常帮奴才干活。”
“长到十五岁瘦小的像个十来岁的孩童。”
这事在夏听书为了败坏威远侯名声的时候,就被她找人传的沸沸扬扬的,几乎是人尽皆知了。
“没错”闻怡安又接茬道:“后来夏三小姐得皇上恩典被封为睿王妃。”
“你们看人家飞黄腾达了,居然想利用人家为你那一母同胞同为庶出的亲妹妹铺路!”
“你们侯府是怎么有脸做出这种事的?”
“还有……还有……”元锦也不甘示弱道:“本公子想问问这位夏家庶出的大公子。”
“你认不认识睿王妃?”
元锦问到了点子上。
夏锦程明显不是这三人的对手,被臊的脸红脖子粗的说不出话来。
“不会吧!”闻怡安惊异的喊道:“你不会是跟威远侯府的其他人一样也不知道睿王妃的长相吧?”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江文楷鄙夷道:“小爷特别好奇。”
“你是怎么有脸打着被你们侯府从小虐待长大的睿王妃的旗号,在这里装腔作势,仗势欺人的。”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配合,极尽羞辱,把夏锦程损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刚刚指出夏锦程身份的书生恼怒道:“不管怎么说,夏公子是睿王妃唯一的兄长,也是威远侯府唯一的公子。”
“将来威远侯的位置肯定要由他继承的。”
“打断骨头连着筋,将来睿王妃和夏公子必是要互相帮衬照应的。”
高门大户的女人大部分是要娘家扶持的。
即便侯府的人对夏听书再不好,人们也不认为她能失了侯府的助力,独自在权利鼎盛的睿王府生存。
而夏锦程是威远侯唯一的儿子,继承侯府只是早晚的事。
也因为这两个原因,大部分人都会给夏锦程几分薄面。
“你确定是互相照顾,而不是存了利用之心,等睿王妃没什么用了就一脚踢开?”
闻怡安直指要害,让书生也无话可说。
他们这些人整日生活在勾心斗角之下,这些利害关系怎么会想不到。
只是古代贵族女子很多都是被家族牺牲为联姻而存在的。
就算夏听书最后下场凄凉,他们也顶多是感叹一下她命运多舛,或是觉得侯府做法有些势利,再多就没有了。
相反如果夏听书敢有武逆,就会被视为大逆不道,六亲不认。
口伐是少不了的,严重的甚至会被定一个大不孝的罪名被关入牢狱。
就因为夏听书是无人敢惹的睿王的王妃,身份贵重,又有君铭睿做盾牌。
所以就算夏听书打了侯府的人,大家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只是把她传的难听了点儿。
刘管事见场面有些不受控制,离比赛的时辰越来越近,又有很多事要忙,于是就打算再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