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结束,不出所料的,梁莫温找到常故人,告知他,已经升入修气班,按照以往规矩,升入修气班的弟子都有一个月的假,可以回家报喜,休整一番,常故人也不例外,领了假,便对梁莫温道谢告辞。
远处,梁立果董佩琦余沐言三人早等在那里,打算为常故人好好庆祝一番,也算送行。
四人相视而笑,常故人看看四周,似在寻找什么,但什么都没有,不免有些失望。
那王仲寿本就不合群,怎会参加几人的聚会,但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想到此处,当下释然。
四人来到月瞳国府外的大街,一路说说笑笑进了瞳海楼,掌柜一眼认出董佩琦,这是占阳大城城主的千斤,谁人不晓,再一看常故人,不是那天出手阔绰的面具人么。四下张望不见小二,自己亲自迎了上来:“董大小姐,还有几位贵客,有失远迎啊,快快,最好的隔间,几位快请。”
几人刚要进隔间,身后传来个老年人的喊声:“诸位留步,我家公子有请各位到府上一叙,酒菜都已备好,特命老夫前来接驾。”只见一老者一脸谦恭,低头颔首。
“哦?你家公子?我们不认识什么公子啊。”董佩琦当先道。
“他只让我和韩公子说,王师兄有请,韩公子便会明白。”老者微微一笑。
“好,我们去。”常故人心下了然,定是王仲寿放不下面子在人前请他,清高惯了说不出口,才来了这么一手。其他三人当下会意,欣然前往。
几人跟着老者走的却是来路,行到街口转而像南,远远看到一所大宅,灰墙灰房灰瓦,竟连大门也是灰的,老人当先推开门,等几人进去再把门关上。
大宅是两进的院子,布局虽大,格局却简单,满地铺的灰砖,不但没有一棵树,连一盆花都没有。
老人将几人带入后院,后院正中一个灰突突的石桌,满桌的菜肴倒是色彩斑斓,正厅大门一开,走出一人,正是王仲寿。
“韩师弟,你来了,诸位请坐吧。”他竟不看其他几人,只盯着常故人一人。
“王师兄,感谢盛情了。”常故人当先走了几步,坐了下来,其余三人也缓缓入座。
“此处是我家一处别院,我偶尔会来小住,不甚雅致,也没什么情趣,还望几位将就一下。”王仲寿也坐了下来。
“简简单单,甚好。”常故人道。
“王某本就是个无趣之人,满心只是练武修行,对人事伦常百般不通,还望见谅。”说着朝外院挥一挥手,一个青衫婢女走了进来,手中提着酒壶。
“王师兄你这般客气,我们反而不自在了。”常故人当先拿起了筷子。
“你们这般续话,真是无趣,还吃不吃?”董佩琦站起来撕了一个鸭腿便吃了起来,也不顾众人大笑。
几人这才放开,婢女倒酒,王仲寿与四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梁师弟,今日风采真令王某佩服,武之侠者,就是你了。”王仲寿举起酒杯敬了梁立果一杯。
“哪里,论实力,你们二位才是典范,王师兄流云决我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但今日才真正领会到什么叫行云流水,千里自如。”梁立果也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五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也都放的开了,直到此时,才彼此交心,常故人欣赏王仲寿的武功造诣,佩服梁立果的憨厚侠义,董佩琦不拘小节,女中豪杰,余沐言一直对他知无不言,机灵变通,随着聊天话题的深入,几人都对常故人的面具产生了兴趣,不再像平常那样虽然好奇却不敢询问。
常故人想着此时说来话长,一时也解释不清,便说是小时候失火烧伤,借故遣走了婢女,当下摘了面具,直视众人。
几人全愣住了,还是梁立果心直口快:“韩师弟,你小小年纪便遭此大难,老天定会补偿你的。”几人忙都点头称是,只有董佩琦的头歪来歪去喃喃道:“韩师弟,你若面容完好,定是个绝世之颜,你这眼睛生的好不一般,只是我不会说。”
“哈哈,那便不说,已然这样,我早已不在意了。”说着把面具戴上了。
“韩师弟,你若带那面具闷得慌,便不戴吧,我几人又不在意你容貌怎样。”王仲寿道,其他几人也应和。
“好,以后只我们几人时,我便不戴。”说着又摘了下来。
“韩师弟,还有一事我想问你。”王仲寿道。
“何事?王师兄请说。”常故人道。
“今日你我比斗,始终只用那基础刀法,却未学习别的武功么?并非有意探听,我是另有他意。”
“我确也习过其他武功,但当时不宜展露,我怕泄露了授我武功之人,这件事我此时还不便说,不知王师兄是何意?”常故人道。
“原来是这样,我在想,韩师弟如此天资,若只有基础刀法,着实委屈,我想将流云决教于你,若你学了,定比我威力大胜几倍。你的高级功法若不便显露,不管比我的流云决好还是坏,目前都是无用,你习了流云决,便不必遮掩,进了修气班,也算是个傍身之法。”王仲寿一口气说完,喝了杯酒。
“王师兄,流云决乃你家族密法,怎能轻易授人。”常故人感动于王仲寿的慷慨,他没想到这个一天前他还觉得傲气十足,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竟如此的外冷内热。
“什么家族密法,我王仲寿今日认识你韩旺三便是我最大幸事,我遇见过能打败我的人,但让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