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成交了?”卡洛琳将绑住的双手伸到银发女人的面前等待她用匕首切断绑着她的绳子。
“你先把他治好,如果他死了,你的小命也难保!”银发女人将匕首放到绑着卡洛琳双手的绳结上,等待着她的答复。
卡洛琳点了点头,她清楚落在这群北方佬手里必定没有好下场所以必须要想办法从他们手中逃走,她环顾了一下和这群北方佬所在的环境。
这个山洞相比先前她躲避暴风雪的山洞要大很多,褐发的年轻男人站在躺在地上的伤员身边,银发女人则时刻看着她,而那个长胡子的高大红发中年人把守着洞口,看来要逃走至少要过他那一关,当然还要得把他腰上的佩剑抢回来,那是属于卡洛琳的东西,她为了这玩意吃了这么大的苦头,空手回去的话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别东张西望,快干你该干的事!”银发的女人割断了绑住卡洛琳手的绳子后把她强行拽了起来。
卡洛琳稍微适应了一下被绑住有一段时间的手脚,确认了自己能稳稳的站住之后,她取下自己腰上的包囊,从里面拿出包裹着各种手术用具的皮革、绷带和剩下的一些能治疗创伤的药品。卡洛琳轻轻松了一口气,手头上余下能用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治疗一个人的枪伤还算是绰绰有余。
两个北方的年轻人仔细观察着卡洛琳先是揭开那人先前被随意绑住用以止血的破布,用从褐发男人那里要来的酒简易的清洗了一下伤处,之后开始用火燎过的镊子小心地将一颗椭圆形的弹丸从那个受伤的人右胸处被打出的圆洞形状伤口中取出来。
然后开始用另一个同样的镊子夹着浸着药水的棉球清理伤口里的坏死的组织和血块,最后她在绷带上敷上止血和治疗作用的药草为伤员绑上,都结束了以后她擦了一把额头上因为紧张而出的汗并解下缠在手腕上的念珠默默的念起了祈祷文。
“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卡洛琳忽然停下站了起来,但手上依然依然攥着她的那串念珠。
“你问这个干什么?”银发女人还是一脸凶相的问。
“我需要知道他维持这样多久了,这样有助于后续的治疗。”卡洛琳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
“大概半天不到的样子……”银发女人半信半疑的说道。
“也就是十个小时左右吗?那用我剩下的草药在八小时之后再为他换一次药就行了。”卡洛琳一边说一边想着十小时左右的话,这一群北方佬与帝国的部队有所遭遇,然后这个人被帝国军队的火器打伤,或许这里离帝国的防线更近一些,“所以他已经脱离危险了,所以按照约定把剑还给我然后放我走吧。”
“我可不记得有这种约定,小公主。”银发女人用手摸了摸腰间的匕首,用威胁的口吻说道。
“好吧,至少让我把祈祷文念完……”卡洛琳一直保持举着念珠的姿势没有动,她缓缓合上双眼举高手中的念珠,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口中又开始念诵起了祈祷文。
当三个北方人发现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他们在被卡洛琳手中念珠迸发出的刺眼金光晃的无法睁开眼睛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她嘴角勾起的一抹诡计成功般的坏笑。随后两个年轻人只能用耳朵听到一个男性的惨闷哼声和一个只有高大身材的人倒下时才能发出的声音。
“该死的!”时间过了大约十几秒钟才能勉强视物,银发的女人跑到洞口查看着红发中年人,他已经被打倒昏迷了,从太阳穴延伸到面部的一个一个连着的圆形痕迹来看,是被裹着那串该死念珠的拳头打的,“我们都被那个贱人给骗了!”
“奥拉夫怎么样?”褐发年轻人问道。
“只是晕过去而已,我去追那个贱人!”说罢,银发女人跑了出去,她看着山东外雪地被踩出的一排脚印恶狠狠地咒骂了起来。
卡洛琳以她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奔跑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只能凭借着直觉在这座陌生的森林中跑着,刚才山洞外的地势很平坦,那些北方佬恢复后如果要追她的话应该会很快就会顺着脚印找过来,但愿那群野蛮人有哪怕一点的荣誉感和感恩的心,不过在帮助他们治疗伤员后那个女人的行为来看,只能往最坏的一面去想了。
一阵急促的毛皮靴子踩在雪地上才能发出的声音,随后是一声愤怒的咆哮声伴随着的是武器划破空气时传来的声音,卡洛琳敏捷的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横剑挡住攻击过来的武器。
不可否认那个北方女人的力气是真大,卡洛琳险些就失去平衡被压倒在地上,她用力推开那个凶神恶煞的银发女人与她交锋在一起的剑刃,银发女人并不罢休,飞速的挥剑连续向卡洛琳的头部,肩部和上臂发起了攻击,但是都被她一一挡开。
卡洛琳也挥剑朝对手的前胸和腰部发起攻击作为回敬,而这种试探性的攻击似乎对帝国新晋的征召兵们更有效,相比之下有战斗经验的老手可以轻松的避开这两次攻击。
两人经过几轮短暂的交锋后发现暂时无法打败对方,于是她们不约而同的退到了相对安全的距离开始互相试探观察着对方,等待对手露出破绽的时机。
银发女人快速的瞥了一眼自己的武器,那把剑已经被打出了几个豁口,而她眼前的对手手中的剑甚至连一点划痕都没有,卡洛琳看准这个时机又发起了攻击,这次她朝着银发女人的肩膀刺去,在这一击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