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葛恩和克瑞格几乎是听到西蒙娜的尖叫声就冲出了房间,这回真是让他们开了眼了,他们看到一个淡蓝色白透明的着甲帝国士兵正揪着西蒙娜的头发像拖小狗一样粗鲁的拖着她,而西蒙娜则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来减轻疼痛,另一只手在腰间摸索着能用的东西,她已经被这个士兵拖着走了很长一段距离。矮人抄起手中的战斧,却被房间里出来的另外两个这样的士兵挡住。
“滚开!”矮人大吼一声,战斧朝两名士兵的腰部横扫过去,力道足摧毁士兵的盔甲,就像那扇被劈碎的门一样
西蒙娜终于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她反手握匕首直接割断了被揪住的头发,后脑勺因为力道突然失控砸到地板上,一阵及其短暂的昏迷后,西蒙娜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然后单脚踩地飞快的转身的同时抽出准备好的装备银制箭头的弩箭,朝面前的东西眉心处扣动了扳机。
轻型手弩,填装时间短但是威力和射程都比一般的弩要小,不过这种距离,正是这种武器能发挥最大的用处的时候,就算是小孩子,也能在这个距离射中任何目标。弩箭从手弩中被射出的破空声和矮人发出的吼叫声交织在原本寂静无声的走廊里,但是两人都睁着眼睛,西蒙娜看见士兵的眉心被弩箭穿了一个洞,可那个洞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而卡葛恩也看着被他同时斩断腰部的士兵,上半身并没有掉在地上,相反的,就像用手扇断向上升腾的烟雾一样,过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这些士兵似乎并没有被他们的攻击所阻拦,他们举起手中同样是淡蓝色透明的武器,同时向他们三人刺来,三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声,随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克瑞格,克瑞格,快醒醒!”当克瑞格再次睁开眼睛时,克丽丝汀正在摇动着他的身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什么?怎么了?”克瑞格坐起身,头脑中一片混乱,他看了看克丽丝汀身后的理查和卢克斯,又看向站在身边同样一脸疑惑的卡葛恩和西蒙娜,他们似乎也刚刚醒来,“我们现在在哪?”
“在哪?还能在哪?”卢克斯反问道,“我们听到你们的喊叫声就跑下来了。”
“确切的说是惨叫声。”理查补充道,“这小丫头怎么了?”
西蒙娜现在看上去就是个假小子,她原本扎了一个方便行动的马尾辫,现在些头发被她拿在左手上,而作案工具――匕首则在她的右手上,她苦笑一声说道,“我觉得以前的发型不太好。”
“所以……我们刚才是做了一个梦?”克瑞格难以置信的说道,他觉得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自己,更别提说服其他人了。
“梦?这过于真实了吧。”西蒙娜把被割下来的头发拿到克瑞格眼前晃了晃,她现在头皮和后脑还有些隐隐作痛。
“确实过于真实……”克瑞格把手伸进上衣口袋里,他摸到了一个长方形有纹理的物体,那个相框就在口袋里,无声的证实他们刚才的经历肯定不是梦这么简单。
“那么你们在楼上发现了什么?”矮人问道,“有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好吧,不管有没有收获,咱们快点离开这吧!”
卢克斯伸手拉起坐在地上的克瑞格,当他们走下楼梯时,看到的不是第一层大厅中央被卡葛恩用斧子劈成两半的吊灯,也不是布满蛛网的破碎石像,而是还在继续往下延伸的楼梯和熟悉的长廊,长廊尽头是一个房门被打碎的卧室。铠甲关节处摩擦和铁甲靴子踩踏地面的声音从其他房间中传了出来,随即走出的是一批他们在“梦中”见到的淡蓝色半透明士兵。
“下地狱的玩意,别再来了……”卡葛恩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些东西是杀不死的,快逃!”
温暖惬意的小火堆让人昏昏欲睡,一只田鼠被架在上面烤的滋滋冒油,这是乔尔不久前在一个小到一般人不会发现的地洞里拖出来的,看着他熟练的扭断这只肥田鼠的脖子,然后是放血、剥皮、取出内脏一系列的让人会有些许反胃的处理工序。直到烤肉的香味飘到温蒂和伊诺的鼻子里,他们才察觉今天好像还没有吃晚餐,肚子也不自觉的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我看今晚之后,这里会有新的传闻……”乔尔一边用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一边说笑道,“夜晚发出震耳欲聋的大笑声,响彻群山。”
温蒂抬头看向天空,深邃宁静的夜空总能让她把所有的烦心事都抛到脑后,有时她凝视夜空时,会觉得自己的精神或者意识会有一种沉入大海的感觉,就如同能将自身融入夜空中一样。温蒂通常很享受这种感觉,而弗克兹堡的学士称这种状态为走神,多为精力不集中导致。
但是父亲却对这种说法持有不同的意见,当温蒂抱着担心和怀疑向父亲反应学士的看法时,他则笑着告诉她,凯瑟琳姑姑以前也会经常这样,而她是家族近几十年甚至百年中最强大的法师。
“说起来,你们知道吗?”温蒂指着天上的月亮,今晚的夜空还是一如既往的月明星稀,“在过去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发明钟表,前人们是通过金色月亮的变化来判断夜晚的时间的,而通过最大的白色月亮的变化则可以推算出月份,红色月亮则可以告诉我们现在在一个月中的哪一天,而最小的淡蓝色月亮,经常出远门的人和海员会通过配合星象的变化和其他月亮的位置来判断方位。这些知识都很有趣而且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