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黑泽地,不夸张的说,人们能为了一块面包争得你死我活。”卡洛斯拿起桌上的面包在众人面前晃了晃,“人类说到底还是凡人种族,为了活下去能干出许多超乎我们想象的事情。”
“这一点我十分同意。”克瑞格向卡洛斯举起酒杯致敬,“我小时候在卡伦汀就为了抢一块馅饼跟别的孩子打起来。”
“你小时候在卡伦汀街头流浪吗?”温蒂脑中下出现了一个孩子光着脚孤零零的在城市街道上游荡的画面。
“不,我只是在教堂在节日发放馅饼的时候跟其他孩子抢馅饼罢了。”但是克瑞格的话打破了温蒂脑子里的幻象,“我还得要帮克丽丝汀抢一份,那个傻丫头总是吃不到教堂发放的美味馅饼。”
“为你的健康和帝国的未来干杯。”卡洛斯对克瑞格举起酒杯大笑了起来,“我很中意你,年轻人。”
“为了不再过上这种吃一块小小的馅饼都要去抢的日子,我们可是吃了不少苦呢。”克瑞格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对一脸藐视的温蒂好像是在解释着什么。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你的眼里只有银币了吗?”温蒂勾起一边嘴角挖苦道,“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你最喜欢的银币在这里一点用都没有。”
“这个时候就得花金币,我的女士。”克瑞格就好像是故意在气她一样的回答道,“金币人人都喜欢不是吗?”
卡洛斯又放声大笑了起来,他的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啤酒,然后摇着空酒杯招呼老板拿更多的酒和食物来,跟这些年轻人在一起吃喝让他觉得很开心。
“别这么绷着脸,姑娘,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帝国贵族,是不会体会到处于帝国最底层的人们是怎么生活的。”卡洛斯说道。
“我们当然知道帝国的底层人民是怎么生活的。”法尔威克帮温蒂打起了圆场,“而我们正在努力改善这些人的生活。”
“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汤玛斯一边吃着面包一边说着。
“那祝我们的两位贵族大人成功吧。”克瑞格说的话又惹来卡洛斯的大笑声。
“话说回来,你受伤了?”卡洛斯指着克瑞格绑着绷带的手问道,“看起来好像很严重。”
“如果说很疼而且暂时不能动算是严重的话,那就算是很严重吧……”原本克瑞格已经把注意力从手上的伤转移开了,现在一提这一茬,手就又开始疼起来了。
“给我,让我看看……”卡洛斯没等克瑞格反应就拉过他的手,解开了缠在手心的绷带,“嗯……很精准的一击,居然没有伤到骨头,真是厉害。”
“所以这以后能作为我的谈资吗?”克瑞格讽刺的打趣道,“嘿,快来看看,我被人刺穿了手掌,而且还没伤到骨头。”
“我这里正巧有不错的伤药,可能会有点疼,但是效果非常好。”卡洛斯说罢弯腰从他放在地上的包囊中取出了一个药瓶。
卡洛斯先问老板要来了一瓶高度数的烈酒,往克瑞格的手上浇去,术士的五官一下子就扭成了一团,而之后是药瓶中白色的药粉,一开始的确是非常疼,但是在卡洛斯重新为他缠上新的干净绷带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反而有一些凉丝丝的感觉。
“谢谢你,先生。”克瑞格看着自己被重新包扎过的手,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那些伤药真的很有效,“我感觉已经好多了。”
“那我们继续喝酒吧!”卡洛斯再一次拿起了酒杯
他们进到这家酒馆时没人会想到,克瑞格会跟这个看起来比他年龄大上一轮的人相谈甚欢,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已经喝到一块儿去了,还在似醉非醉的说着一些要是在帝国早就被治安官抓走的让温蒂和法尔威克感到被冒犯的笑话。
“聊得很开心啊,亲爱的。”巨狼看到丽芙走进酒馆立刻就来来了精神,跑到了她身旁,“和年轻人是能让你觉得变回少年时代吗?”
“别这么说,丽芙,我们可都还年轻着呢。”
“你居然从早上喝到了现在?”丽芙闻到卡洛斯满嘴的酒气皱起了眉头,“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亲爱的?”卡洛斯打了个嗝。
“已经下午了,喝不醉先生。”丽芙双手抱胸俯视着坐在桌前的卡洛斯,又瞥了一眼其他几名年轻人。
“等等,你们认识?”法尔威克问道。
“啊,跟你们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妻子丽芙,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卡洛斯戏虐的张开手掌指向丽芙,然后原本看上去醉醺醺的滑稽表情看上去变得有些冷酷了起来,“而我的名字你们一定也知道了,卡洛斯,血隼佣兵团的团长。”
“你在戏弄我们……”克瑞格怒视着卡洛斯。
“你以为为什么艾萨克会把你扔在我们投资的酒馆里就放心离开了?”卡洛斯冷笑了一声,“你的洞察力是不是有点太差了?”
“看来今天是栽在你们夫妇手上了。”法尔威克无奈的耸耸肩。
“我建议你们以后在陌生的地方要多留个心眼,毕竟不是每一次我们都会恰巧出现在你们身边。”丽芙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她是因为卡洛斯喝了太多酒而生气还是因为对这些年轻人太差的警惕性而感到生气,“就当上了一堂课吧。”
“我以后才不会到这里来,我要老死在帝国里。”克瑞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而且,这一堂课的学费也太高了。”
“所以事情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