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现如今的局面已经非常的紧张了,倘若我不出手相救,可能今天就能喜提一尸两命了。
夜浔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我是真的没搞懂,他突然在这个紧要关头阻止我伸张正义是为了什么?
我一脸不悦可以说是十分生气地看向他:“你这是做什么?”
夜浔拦住我的手上稍稍用力,硬是将我那举得端端正正的弓箭给生生按了下来。
“你且先看看,我们还不清楚这是不是人家的苦肉计,为了引诱我们中计的也未可知!”
我又朝他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那你打算是人死了才觉得不是计策吗?”
“那你就算是杀了那几只狗,她就就会得救吗?”夜浔一脸天真的反问。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哑口无言。
场上的气氛越发的紧张起来,那女子抖如筛糠,又是挺着个大肚子,加之受到的恐惧也不小,在獒犬逼近的瞬间,能够站起来可能都有些难。
夜浔微转脸眯眼打量了一番在看台上的众人,突然话锋一转:“要是他们不看了,那这场残酷的训狗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这具话简直如灵光乍现,醍醐灌,把他们一概杀了就完事了?”
这下倒是轮到他不理解了:“为什么白大人处理事情的方法永远都会是打打杀杀呢?冷静下来和平的解决问题难道不会更好吗?”
我觉得他说得很对,于是悄然地在支撑看台的其中一根木梁上做了手脚。
都不肖风吹,走两步路自己就断了。
果不其然,在路过的一个小厮之后,那看台的柱子吱呀一声,晃了晃,上面原本还满脸兴致勃勃的众人瞬间就变了脸色。
“诸位莫要惊慌!”为首的那个藏地女子容色一敛,一张脸的表情阴沉得可怕。
而也就在这时,围困在练武场中的几只獒犬也似乎耐心耗尽,躺着浊浊的浑白口水,蓄力准备扑那个一衣衫褴褛的孕妇。
惊恐万分的女人本能地叫喊了一声,与我之前和夜浔在门外听见的相差无二。
但也正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哀嚎,不知吓到了看台上的某某看官,原本维护得平稳的看台就在这一声中坍塌了。
为首的藏地女子反应极快,在感受到看台巨变的时候,手就飞快的抽出了放在一旁卷起得十分妥帖的长鞭,随着脚下一点,身体轻柔地腾飞落地。
场上的女人被这身后的剧烈响动一惊,立刻回过神来,便开始哆哆嗦嗦地跑了起来。
那些獒犬对待眼前这个就像是对待盘中早就准备妥帖的食物一般,它们低吼喘息着开始追上女人,我又重新绷紧了脑子里的弦:“夜大人,现在绝对是时候了吧?”
“嗯,你射杀獒犬,我留意那女子!”
欸,话是没什么问题,但就是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
我重新搭弓满箭,半眯着眼睛瞄准了那群疯跑且不受控制的獒犬。
“嗖嗖”地两声过后,场面上原本的三只獒犬被我干掉了俩,透明的细长小箭是用十八层地狱之下的凌冰凝集而成。
中之生魂聚散,永世不得超生,刚才的那几只中箭的獒犬便是,在它们身上,寻不到任何一点的伤口或者是破皮。
凌冰箭灭魂不伤身,可谓是自杀他杀必备之宝器!能够让你拥有一个完美安详的如熟睡一般的美好皮囊!
眼看着两只獒犬也悉数倒下了,方才那跳落在里的藏女一脸震怒,嘴里大声喊了几句叽哩哇啦的听不懂的话。
手上鞭子一甩,飞快且目的明确地朝着还在场内没命奔跑逃躲开最后一只獒犬的女人。
毕竟是以及身怀六甲的人,即便是生存的本能再大于天,但她的两个心跳不会允许她如此做。
我瞄狗的准头是越来越差了,原先是三个一起目标大,但是现在就是孤家寡狗难得瞅。
我眼睁睁地看着女子沾满污泥的腿上有猩红的液体浸出,她跑得浑身是汗,脚步也越发显得虚浮了起来。
夜浔已经快速的捻诀出手阻拦那个藏女去了,我不能放任在场内的那只獒犬肆意妄为。
干脆弃了弓箭,捻诀瞬行进入场内,直接一只指诀戳中那只獒犬的脊骨,于是它哼都没来的及哼一声,就这样软踏踏的倒在了地上。
那藏女像是疯了一般,因为她此刻的面前,正有着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结界阻拦,也就是说,她眼睁睁地看着了自家的狗死在自己面前。
看着背后的獒犬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原先惊魂未定的女人也脱了半条命,身子一软,也跟着直挺挺地倒在了那黑土之中。
我担心她腹中的胎儿,便就着急接近她,当我的双脚刚好踩在那铺满了练武场的黑土之中时。
一幕幕狩猎厮杀,血腥可怖的画面犹如电光一般飞快的在我脑海中略过。
在这片才简易搭建起来不久的小场地内,一群壮硕凶狠的獒犬正追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跑。
这些女人的脸上都有一个明显的相似之处,她们的嘴巴边缘,都残留着已经干涸了的暗红色血痕。
在身后獒犬的咆哮声中,她们嘴里发出惊恐过后无措的尖叫,但却没有一句能够喊出声的话语。
因为我看到有一幕,一群光着膀子的邪师,正挨个将被捆吊在大梁上的少女嘴巴扣开,面无表情地将她们舌头用钩子扯出来剪掉。
而留在这场地内的景象便是,女人们毫无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