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硬如铁的指甲毫不费力的刺入的我左肩,取走了我不少的血,甚至于在我被撞飞腾空之时,还能够看见我身上的血滴子划在空中的美好弧度。
我被这股大力狠狠撞出去好远才落地,像是煤球一般骨碌碌地滚在沙土中,最后撞上了一块长满干枯藤条的墓碑,勉强停住。
肩脊一颤,我“哇”的吐了口鲜血出来,那把剑不知道被我脱力丢到哪里去了,手里只剩紧攥着的荒草。
我狼狈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体沉甸甸地如同捣碎了的浆糊一般。
很好,我发誓这女尸绝对死定了,不过不巧的是,我还没死脱。
命再硬也不是这么硬的!
手里唯一的防身利器没有了,难不成真的就要被女尸生生虐死?
我抬起袖子,胡乱揩了一把脸,但额角仍旧有丝丝黏腻的痒意往下滑动,我顺手摸了摸,是血。
女尸被这发散着猩甜的红色液体刺激得越发疯狂,长条晶亮的口水从她嘴里淌下,拖在地上四处都是。
我不动声色的盯着那女尸,手指探向耳背后,取下了那根别在发髻间的簪子。
细长又尖锐的发簪在月夜下泛着银白的微光,只是看了一眼,旋即便被头顶突如其来的一片阴影遮挡。
女尸又一次飞扑起身,她已经尝到了血的味道,倘若我再不能赶紧离开这具法身,恐怕就只能凑合凑合给她打牙祭了。
我冲着那逼近的女尸冷冷一笑,握着银簪的手举起,毫不犹豫地,将它狠力插进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