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将脑袋甩了甩。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应该全神贯注地将精力集中在眼前的这个事物上。
我两手握了握手里的锤子,一咬牙,一跺脚,猛地往空中一挥,没有一丝丝的犹豫,抬手就给那张敲了去。
原本就已经老旧的黑色木桌哪经得起我这么大一股力气的敲下去,砰的一声之后,在我耳边响起的不是木头碎裂的声音,而是一声近乎凄厉的惨叫声…
那分明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看着这一地已经融入进了黑色中的碎木头渣滓,陷入了沉思,难道这被做成黑色的木桌,其实用的原料并不是普通的木头?而是
我为我这个想法而感到吃惊,虽然这种用人的骨血来打造物件并且将他的魂魄封印进去的术法已经消失了很久。
具体的操作甚至于在幽冥都未曾有过细致的记载,这种术法阴毒异常,并且据我所知,要想做成这个术法,用到的必须是女子才行。
因为只有纯阴人的命格才会适合用来承载接纳过多的阴气,并且还能够造出来一具凶戾异常的女鬼来供自己驱使。
往往被用来做成这种邪恶术法的女子,都是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
我看着这一地已经碎成渣滓的木屑,又看了看在它旁边的那张小木凳子,倘若之前的声响就是她们本身发出来的话,那这房间里面其他摆放的物件岂不都是用相同邪恶的术法做出来的少女?
想到这里,我没来由的后脊骨发凉,难怪我一开始就已经感知到这房间里面有股不同寻常的压迫之感。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会是在房间里面某个地方的存在的法印所形成的,但谁曾想,这些在我身边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桌椅板凳,身前居然都是一个个妙龄少女?
堂堂保家卫国为初始的将军府,居然会被邪师倒腾成这幅模样,那这座城,不然就已经变成什么了?
我后悔自己来的时候没有在皇城里面去转悠一圈,也好看看外面究竟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现如今可好,我自己都还被关在这暗无天日还阴毒异常的小黑屋子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着要逃出去还得把脑汁给想干净了,想我原本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大鬼差,要不是受人之托,又怎么会今日落到这幅田地呢?
要不是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将军府背后的人在哪里,又是谁,依靠着我平日里的暴脾气,早就一挥手把这里给夷为平地了!
虽然我有时候在白大人的面前有些怂,但是只要我回到了自己的恶岗位上去,那就不存在这回事的!
思来想去,我以前的风光时候总在脑子里面浮现,在结合现在看上一看,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区别!
我叹了口气,看着自己手里面的铁锤,又看了看另一张还幸存的小木椅子,毫不留情的一把捶了下去。
小黑木椅子也是应声而碎,连带着的还有一声少女凄厉的惨叫声,这可不是豹爷我太心狠手辣了,这实在是要怪她们太不幸运了。
已经被人做成了这幅模样,即便是我将她们完好无损的带了出去,对于他们而言也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改变。
她们依旧是只能成为一把被邪法做成了黑色的木桌和椅子,我将他们敲碎,从某种方面来说也算是帮助了她们。
毕竟她们的魂魄被禁锢在这其中,我一把敲碎了,虽然过程有些惨不忍睹,但是也算是还了她们的自由。
紧接着,我又悉数将这里面其余摆放着的简约摆设统统都砸了个稀巴烂,至于最后那扇困住我的大门,我相信,凭借着我手中的这把小锤子,一定也能让它像这房间里面的其他不幸的少女一样。
这些摆设被我悉数敲打干净了之后,果不其然,这房间里面压抑的气氛果然是减轻了不少,我估摸着,那些不幸的少女应该都已经得到解救了吧!
想到这里,我轻松的一把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歇都不曾想歇上一下,又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去对付那扇之前让我难受的门。
我再一次试探着用小锤子敲了敲那扇门,想要知道外面可还有人在,几下之后,不出我所料,那些之前带我来的几个下人都已经走了。
这下我就不必要担心自己一把将门破开了之后与他们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局面。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又轻松了许多,于是一鼓作气,手中的力道也跟着加大了些。
我手起锤落,原先那扇紧闭的小木门被我破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要是体格稍微小一点的人,应该是能够轻而易举的钻过去的。
这个洞,要是换在我原本的那副身体之上,应该还是有些困难的,但说现在不一样了,我附身的这个小黑家伙,正是适合这个门洞。
于是我就这样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地从门里面钻了出来,为了防止其他游走在这将军府里面的下人听到声响赶过来。
我得趁着他们发现之前就要赶紧逃离,我赶紧脱下自己身上松松垮垮被茶水打湿了的衣袍,转身将它扔进了小黑屋里面。
然后自己就着原本这幅身体穿着的衣服赶紧离开,半路上我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目光和注意,又顺手在半道上截了一个晾晒在院子侧边的下人衣服穿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小黑屋发出的动静很快就吸引来了一拨前来查看情况的下人,他们手里居然都拿着相同的绳索。
因为他们是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