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些死在上面的怨鬼,他们声嘶力竭的呼喊,以及他们争先恐后的想要趴在我的耳边,诉说他们的冤屈以及不甘。
只是一瞬间的变化。就像整个人都坠入了一片窃窃私语的汪洋。每个人都在我耳边说着,我能捕捉到一两个模糊的字节,想要继续听下去,却又什么也得不到,真真切切的一句话。
我猛地甩了甩脑袋,想要自己从突然涌上来的幻境中间抽离。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我只会陷得越来越深,到最后迷失了自己。
每一只附在那把剑上的怨鬼都想要拉着我共情,想让我深切的感受,他们所遭受的痛苦,以及这些年来的折磨。
我能够理解他们死去的怨念,如果换作是平时,我很乐意将他们带去幽冥。
请求神官将他们计净化,并且散去这剑上的戾气,现在我身处险境。
不能再像以往那边随意,这些剑上的幽灵,知道了我的能力,所以像我当成了他们的救赎。
或者是他们想要凭借着自己自身的力量将我拉下水。成为他们其中一员。
至于二者之间,到底哪一方偏多一点,我自己都不知道。
古剑的事情既然已经出现,我就必须要向他们追究到底,已往我在幽冥的时候,到还没有听到过,以及是哪一个鬼差查到过人间,现在流散着如此厉害与诡异的宝剑。
现在竟然被我遇上了,那我就有义务将他给好好处理掉,以免他在流落出去,为祸人间。
言阅这家伙呢,我显然是不能告诉他这件事情的,不然他到时候指不定又得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一个人的心哪,最是难猜。
我们就这样僵持,沉默了一会儿,本着谁也不搭理谁的态度。
长时间的不说话,我都已经快被这静默的环境给逼疯了,我一边要保持着我的冷漠态度,一边还要花精力去对付这剑上。散布出来的幽灵和戾气。
原本安安静静的状态下,愣是把我自己给累疯了。
“言阅你要不就跟我说说话吧,不谈其他的。就单纯的说说话也好!”
我终于忍不住了,哪怕没有面子,这件事情摆在了我的面前,我也要张口找他说话。
因为在一个比较喧闹的环境里面,这些剑上的幽魂恶灵就会相对来说比较警惕。
他们一旦警惕呢,行动就会变坏,行动变缓了,也就意味着安静了下来。
谢天谢地,我这一张扣,刚才内一股强烈的蛊惑之感顿时减轻了不少,接下来就盼着言阅,他能体谅我这番苦心,跟我说上一两句话了。
这家伙只是轻飘飘的抬眼看了我一眼,嘴角含着笑,然后一脸得意地重新看着他的书。
哟呵,这人莫非是太欠打了吧?
“言阅!我现在不以小兵的身份跟你讲话了,我就按照你那么想我的那个身份,堂堂正正的跟你说话!”我受不了了,当时走近他。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书桌上,发出咚的一声。
言阅这下看是舍得将头抬了起来,一双狭长的眸子定定的望着我:“哦,那这么说你就算是承认你那个身份了?”
我意识到自己显然又是被算计了,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又气又恨之下选择了再次赌气离开。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份儿上了,我除了承认,就只能沉默了。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我大概也许能够想到言阅是个什么样的性格,或许他在我面前都是以做戏的模样,但是他怎么样都不像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作风啊。
我观察了他这么许久,即便是他,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
但是直觉却告诉我,言阅跟他们口中说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至于不同之处在哪儿,我现在暂时说不出来,
感觉!我现在就凭着这个感觉二字在做判断。
虽然这个判断很有可能是错误的,并且是,错的最离谱的,突然要是有个人跳出来跟我说言阅是个嗜血大魔头,我估计是不会相信他的。
或许那个模样的他,只是在我面前不是,但是我现在却是似乎有点儿相信他了。
言阅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在我的脑后:“我也没有逼你要说出来。只不过你想承认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嘲笑我。
既然如此,那我肯定就偏不如他所愿承认,我就要这种,明明大家都知道,但我就是不说实话,其实只要如果不确定的话,我想言阅他心里也不应该会有那十成十的把握笃定。
那种模糊不清的态度,最是能够哄骗人心以及混淆视听了,我一直打死都不承认那个事实的话。
言阅其实还是会自我反思,到底是不是一开始就猜错了?
这些年,我当无常也肯定不是白当的,大大小小的人心我倒是见过不少。
我有些疑惑:“那个?就是你宸王府的那些事情吗?”
宸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手掌不自觉的紧握成了拳:“我的宸王府尚能被他们折腾**至此,也不知道我皇兄那边”
我赶紧摆手跟他解释:“你皇兄那边应该都还好,我看你皇宫之上氤氲的龙气还在,你的皇兄最多可能就是被他们囚禁了。”
这一说还了得,宸王当即就捏着拳头猛地想着旁边的石块上一锤,那上面的一些小石块带着些棱角。
生生地在他的手上留下了斑驳的猩红的血迹。
“你没事吧?”我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手上的血迹,毕竟那双手,还是要上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