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逞能用体内尚未恢复完全的灵力召唤了一次天雷。
我害怕这道威力不小的天雷在降下来的时候对幽冥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于是在天雷降下到我的剑中时,还贴心的在我们这校场四周撑起了一张结界。
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天雷结束,但好歹不至于散播出太大的毁灭性灾难出去。
我原本还想再等一等的,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同僚看到校场这边的异象前来查看的。
这样一来,我就还有机会将天雷收回去,如果到时候,天雷和我的剑尖相互触碰融合了,那时候,场面可就不能在是我可以控制得了的。
夭寿了,怎么真的就没有鬼来?
我是真的凉了吗?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我这才不过是躺了一两天而已,竟然就已经失去了众鬼鬼的心?
不是吧?不是吧?
我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很确定的再一次告诉自己,没有人来,还是乖乖的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好的,既然这样的话,我抿了抿嘴唇,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压制不住想笑的念头。
灵力大股大股地汇入了长执签之中,原本就闪着噼啪火光的剑身如今更是光芒大盛。
引得天际间蠢蠢欲动的那道天雷止不住地发出沉沉的闷雷声,很好就是现在。
我凝神聚气,嘴里念念有词,待到最后一句咒语消失在了我的唇齿之间,原本还在天际的怒雷一瞬间就灌入了我的剑中。
好久都不曾感受得到那股控住不住的纯澈力量了,猛一瞬间的贯入的天雷激得我差点就没有稳住身形。
强大的力量汇聚在我手中,霹雳的火花毫不留情的遍布在我全身,初始之前还有些刺痛,不过在这之后,我便就能够忽略不计这简短痛苦带来的影响。
现在的当务之急便就是救夜浔,其他的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怪我自私也好,任性也罢。
这些我统统都不在乎,我想要的,就只是很简单的,夜浔好好的,便就足够了。
我想着,手中的长剑引动着天雷已然被挥砍了出去,蕴藏着巨大能量的天雷与那死闷交缠在一起的煞气相击的那一刹那。
一道白芒晃得我眼睛都睁不开,耳朵中原本还能听见的刺耳轰鸣声也已然消失无踪。
我滴个乖乖,我心中一颤,这小可好了玩脱了,不仅又把耳朵玩儿聋了,根据我的经验,眼睛很有可能也是被玩瞎了。
一个是天雷,一个是积攒已久的煞气,一阴一阳相互对抗争斗,威力不容小觑。
我刚才也是被那该死的求胜心给蒙住了眼睛,竟然丝毫没有在意过我自己引动天雷破开煞气结界之后的事情。
这下好了吧,我心中拔凉拔凉的,欲哭无泪啊有没有。
那道白光没有即刻就消散了下去,而是停留了很久,我的脑子里面也就看了这空洞无物的白芒许久。
直到
直到腰间被一股力量所环绕,然后脑子里面竟然就自动浮现出带来这股力量的主人的音容相貌。
我拨开阻挡在他面前层层叠叠的雾霭,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那张我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他从刀山火海里面救出来的主人的脸。
“夜浔!”我顾不得手中还将握着的长执签,也不在乎方才在狂疯子之中自己的衣裳和头发被风吹得有多狼狈。
我就想抱一抱,眼前这个人。
“小白!”熟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方才令我焦躁的情绪全部都被扫除得一干二净。
这种带着强大的能让人心神安定的魔力,我想,天上地下,除了夜浔绝不会有第二个。
一切都回归于原来的那个样子,空气中凝重的煞气明显的淡掉了很多。
我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力气再自己站好,只得接着夜浔倚靠在他身上:“怎么样,那些煞气没有伤害到你吧?”
夜浔摇摇头,看着我,抬手用指尖抚了抚我的脸:“这些小事我都可以自己应付得来的,你做什么要这样。”
我一把抓住夜浔尚未从我脸上收回的手,勉强地笑了笑:“对我而言,关于你的事情,都不算做是小事的!”
闻言,夜浔的那双深潭一般的眸底,似乎格外的波涛汹涌,他抿嘴一笑,转儿将我抱住:“以后,我不许你再这么冒险了听到没有?”
我没说话,贪婪的嗅着夜浔身上那股独有的好闻的味道。
他似乎没有得到那个满意的答案大有些不依不饶,沉默了半晌之后,他又像是提醒一般拍了拍我的背,重复一遍:“听见没有!?”
嘶,这怎么还像是个小老头一样叨唠呢?
我百无聊赖地听在耳朵里,选择性地将它们都给过滤掉,然后敷衍的点了点头:“知道了拉~”
夜浔满意的松开我,然后扶着目前走路还不大稳健的我,去查看一番那些台下的阴兵的情况。
在方才我虚弱倒地的时候,就已经明显的感受到了空气中的煞气已然淡化了很多。
此时一看果不其然,那些原本眼中冒着红光的阴兵,现如今都已经安定平稳了的下来。
我突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情,之前我引动天雷时候在校场周围烈下的结界不知道还有没有。
此时的我灵力已经趋近于衰竭,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能够感知得到结界的存在。
我默默地转头去查看,哦豁,身后空空荡荡的,哪里还会有我之前设立的那个结界呢?
一看到这里,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