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犹豫地喊出了‘邪师大人’这个称呼,原以为小瘸子定然会有所反应。
结果,到底是我太过于自信了,到目前为止都不能让眼前这个家伙有一点想要帮我打破法印的想法。
他想要我体内的恶魂,我有想要摆脱,这样听起来好像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但小瘸子这背后的意图可是丝毫都不单纯的,本来我们可以合作愉快的,结果偏偏他是个坏东西。
而我,现在再怎么说,都是幽冥的神职人员,即使已经成为了这幅狼狈的模样,但我还是能够感知到,自己体内的那层禁制依旧还在。
这真是个又高兴又难过的消息,高兴是因为自己仍然还是白大人,难过是因为那层禁制的缘故。
时间已经不似从前,以前的我以为有这道禁制是对于每个幽冥的神职的尊重和保护。
你想想,干我们这一行的,接触的人事鬼魂千千万,万一哪天好巧不巧你就突然遇上了自己以前的仇人,或者是仇人的子孙。
再不济,你去凡界之时,看不惯某些事情,因此随意插手,这都是万万不好的。
因果循环这种雷打不动的定律是绝对不能破坏的,我们所能够做的能,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带走一个,以示对凡界的警示。
奈何,奈何。
现在所的这些感慨没有一点点用处,事实上,小瘸子那颗恶心的脑袋还定定地凑在我半步远的虚空之中。
那副笑眯眯的表情无声地停留在哪里,看我一阵发毛,可恶,这就是所谓的虎落平阳被犬欺吗?
这狗也长得太恶心的吧!
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这会能有那个同僚好心地过来看看我啊,不求他能够打死小瘸子这个坏家伙。
我的需求很简单,能够吓跑就行,或者,再不济,被小瘸子绑了,能有个和我说说话的对象也行。
如此情形,我感觉我快窒息了。
就这样被小瘸子盯着的时间过得异常的漫长,我不知道自己除了跟他大眼对小眼以外还能够做什么。
我想闭眼睡觉,但又害怕那个阴险小人谋害我,我要是一直盯着他看吧,我就快吐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还是很平静的画面,顿时因为我体内的异样改变了。
小瘸子如此发毛地半眯着眼睛盯着我看,原来一直就没有停过手来,他的目的,不单单是恶心我这么简单。
他是想要靠着瞳孔中的瞳力来唤醒已经暂时在我体内沉睡的恶魂,就在方才,那股奇特又诡异的力量突然在我心口翻滚了一遭。
我当下猛地一惊,刚想这蓄力捻诀把那股力量压制下去,但我身体上方虚悬着的法印也是碍事的麻烦家伙。
它竟然,竟然能够感知到我的力量,并将其默默压制住,顺带还毫无保留地将我想要挣扎凝起的力气再一次抽走了。
身体变得软绵绵的,恶魂的力量在我体内越发感知得强烈,为什么,这股力量却不会被法印抽走。
怎么,这也要挑软柿子捏?
我几乎快要急疯了,我不知道自己的这幅躯体还能够将体内的那股恶魂的力量压制多久,反正看眼前这情况,要不再不来个帮手啥的救救我,那我可能就真的要玩完儿。
夜浔!
我现在脑子里面就只能想到他的,可是被我打成了那么重伤,就算现在能够及时出现在这里,也只能是送命的。
可恶豹尾那个家伙被我吓跑了,要是我能够在稍微不要那么计较,那么那个小瘸子就不会逮住空子钻进无常殿。
可是。
我想了想,整个幽冥那么大,用了小瘸子皮囊的那个邪师又是如何能够进得来的呢?
幽冥气息杂乱,阴气郁郁,即使是这样,但他想要通过通幽桥上的仙障也绝对是不可能的啊。
但事实就摆在我的眼前,真实不作假!附在小瘸子身上的邪师历久以来都是幽冥恶鬼册上的在逃人员。
没理由就因为换了身皮囊就能够如此胆大妄为地穿梭在幽冥了吧?
我正想着,经脉中猛地又簇起一阵怪力,引得我打了冷颤,但身体上方虚悬的法印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再次释放出术法将我结结实实地制住。
很好,这下可真的让那个邪师看了全部过程,他阴恻恻地笑了笑,脑袋一歪,还是如同之前那般眼神看着我。
“看来白大人身上放这的这道法印的作用是这么回事哦,那可巧了,它好像只对你起作用。
至于你身体里面的那缕恶魂嘛,好像这破法阵就根本困不住它!”
邪师说得没错,但是目前这种情况来看,我要是随便就开口反驳他,倒是会显得很是刻意,甚至于还会不小心暴露更多。
“白大人好像突然间话变少了?”邪师还不死心,依旧在旁边叽叽喳喳得说个不停。
我很想闭上眼睛不看他的,但是我又很怕,害怕那个阴险的家伙会趁我不备之时,突然摸出把大刀砍我。
奈何我还一丁点的灵力都使不出来,更别说召唤那个同僚或者是悄mī_mī地禀报帝君大人了。
要是我没有猜错,他老人家应该现在正悠哉悠哉地待在自己的偌大的后花园里面喂鱼下棋陪夫人。
殊不知,他马上就要损失掉一个兢兢业业只为幽冥的忠心鬼差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尚还未在伤春怀秋之际,身体里面的奇怪力量又再一次沸腾了。
这次不比以往,竟然硬生生地迫得我‘哇’地一声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