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黄略显惊讶:“你也看出来了?”不过蓝蓝漫能探知细微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她聪慧灵敏,能看出来也不奇怪。
蓝蓝漫道:“或许古代发生这种事情不能为人所接受,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咱们也不是什么老古董,封建余孽,怎么会看不懂。”这事儿放在现代再寻常不过,若是放在古代,恐怕连樱桃酱和燕麦雪她们本人也不能接受。
豌豆黄笑道:“是啊,埋在地下的才不是老古董,我们是时代的见证者。”
蓝蓝漫点头认同:“对。”
时候不早了,蓝蓝漫没有再随豌豆黄一起去餐饮部,所以在地铁站,二人坐上了相反相向的列车。
江楼楼还在吭哧吭哧的加班,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反正手头上的琐事处理不完,这个做一点,那个做一点,反光镜辞则在悠哉悠哉地喝茶。
蓝蓝漫从门前经过的声音并未惊扰到江楼楼,她正费心琢磨奶茶怎么做才能好喝,忙碌之余也得花点时间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儿嘛,好歹也放空一下大脑。
是而蓝蓝漫顺利回到楼上,她斜斜倒在那张大床上,忽然觉得无限轻松。说实话,蓝蓝漫也不知道这股轻松劲儿是从哪儿来的,反正就是莫名其妙冒出来了,她甚至觉得今晚睡觉都比以前踏实了。
一个小时后,蓝蓝漫已经沐浴完毕准备睡觉,明天早起去办理调动手续,而江楼楼还在研究她的奶茶。
她反复对比网上数十种做法,再一一幻想其味道,最终得出,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待到晚上**点时,镜辞注意到助理办公室里还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用猜也知道是江楼楼,至于她在折腾什么事儿,得去看了才知道。
当他驻足在办公室门前,江楼楼正忙得热火朝天,办公室的一切设施被她挪动得乱七八糟,看起来像是被强盗抢劫过一样。
他皱眉:“你在做什么?”
江楼楼满头大汗,她大大咧咧地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我在搭秋千呀。”她指了指摆在屋内的各类木头条,继续说道:“这是用来搭架子的,我等会儿要用锯子给它锯开,这是麻绳,用来穿坐板的。”
镜辞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在这儿忙活了一晚上,就为了搭秋千?工作都做完了?”
江楼楼点头,答得十分爽快:“做完了做完了,早就做完了,我现在已经学会给下面的人分配工作了。”
镜辞再次疑惑,他今天貌似没给江楼楼安排什么能分配下去的工作呀,那她是怎么分配的?“今天的任务我有让你分配下去?”
江楼楼又擦了一把汗:“难道没有吗?”
要不是他脑袋上不能打字,否则镜辞非得在脑袋上变出一条对话框,用+敲出六个点。“那你说说,你今天都给下面安排什么任务了?”
江楼楼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将事情一件件的列出:“你给我一本外文读物,我分配给外语翻译部了,限他们一周内翻译完;你让我统计的上个月盈亏,我交给统计部了,他们那儿肯定会,要是他们不会,我再重新分配部门;还有那个……还有……哦对了还有你让我给新部门选址,我交给了规划部做了……还有一件,还有给考试命题,我交给命题组做了。”
镜辞听完她的回答忍不住扶额叹气:“我给你的外文读物是著名青少年读物,是让你提高英语阅读水平的;统计上个月的盈亏是财务部会计组的事儿,不归统计部管理;给新部门选址应当交由后勤管理部,规划部只管开发未知区域和建设;目前为止只有命题组你找对人了,其他三件全部弄错了。”
江楼楼也不敢相信她的第六感居然这么背:“全都……安排错啦?”她还是不太相信,她在安排之前明明根据各职位负责一览表对照过了啊,难道是她理解能力有问题?
镜辞毫不犹豫的点头:“对,全部错了,你赶紧停下手里的活儿,把你之前发布下去的指令全部撤回来。”
突如其来的打击,令江楼楼头顶一凉,她下意识的抹了把头顶,幸好,头发还在。
但是由于她搬木头,找工具,手上弄上了不少灰尘,所以刚才那一把抚摸,直接将头顶染成了灰色。
镜辞望着她的头道:“睡觉前记得洗头,明天我检查。”
江楼楼震惊,她赶忙向后弹出两米远:“你、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好端端的,检查她头发做什么,难道是想拔她头发做什么坏事?林正英的僵尸电影里常常出现,拔了对方的头发裹上符纸,就能指挥对方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儿。
镜辞再次被她的思维弄到无语,就算打出三个+也无法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他说道:“我不想我的属下连最起码的保持清洁卫生都做不到。”
江楼楼立马驳回:“才不是呢,我天天都有洗澡,难道我洗澡时还得向你汇报?要不再给你开个直播?”
“闭嘴!”镜辞的语气格外凶:“女孩子说话不能这样无遮无拦!”
江楼楼瘪嘴委屈:“本来就是嘛……我这是话糙理不糙……”
镜辞则觉得,江楼楼没被自己掐死,必须要感谢他活了那么多年,沉淀了脾气。
若时光再往回倒个千儿八百年,估计她就得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职场暴力了。
“你不是话糙理不糙,而是根本没理,在强词夺理。”
江楼楼又用那只灰不溜秋的小手挠了挠脑袋:“你